“见过陛下。”俯身略行了一礼,见大殿内跪了这一地太医,红叶心中不免生疑。
许是借了红叶的面子,皇帝瞥了一眼众太医,说了声:“都起吧,也不嫌丢人。”
众位太医得了宽恕,忙不迭从冰凉的地上起来,边起边道:“谢陛下。”
“道长此行可有收获。”虽是问句,可皇帝语气中却带不出一丝一毫疑问。
“陛下是否需要屏退左右。”太后中毒未曾予他人知晓,为大局考虑,红叶如此问道。
“无妨,殿内如今留下的皆是朕的心腹,以及对毒药一类研究颇深的太医。道长但说无妨。”
“是,昨日贫道于观内藏书阁中查阅典籍,确实受益匪浅,得一民间游方,按方制成解药,还需太医院各位太医共同检验药性,方可为太后诊治。”说到各位太医,红叶还微微向各位太医颔首示意一番。
接收到示意的各位太医立刻说道:“臣等必定尽心竭力为陛下、太后分忧!”
“既如此,道长便将解药拿出供各位太医学习一番吧。”
听皇帝如此说,红叶将拂尘拆解开,向手中倒了倒,褐色的药丸滚落手心,伸向各位太医。
院首取过药丸,向皇帝道了声“稍安”,便乌央央的向一旁走去。
红叶并未跟上,江如海借此说道:“陛下,张大人在养心殿外等候,想必是向陛下复旨。”
“让他到慈宁宫来。朕也有事问他。”
“是!”领了旨,江如海走出殿外传来一小太监,说道:“你去养心殿,将张大人领来,叮嘱一句,若是回宫途中遇了什么事,万不可在此时说出。”
小太监领了旨便向养心殿去。
不过一刻钟,张铎随小太监来到慈宁宫,见着皇帝便俯身跪拜:“陛下万安,臣等不负圣命,安全护送忘川道长回宫。”
“嗯,你这差事办的不错,途中可遇着什么事。”皇帝仍是淡淡的,不带一分感情。
“回陛下,不曾遇着事儿。”张铎回道。
听张铎如此说,红叶心中有些困惑,却不好当面指出,寻摸着换个时间问问张铎。
“陛下,臣等检验过药性,此药可解太后娘娘所中“醉清风”之毒,对娘娘的身子也并无损耗。”太医们检验过药性便向皇帝禀报。
“嗯,如此便用此药为太后诊治。”得知红叶带回的药有用,饶是平淡如他,语气中也不免带了些许激动的意味。
欣悦领了药便退回内阁,过了半刻,欣悦匆匆走出,俯身跪地说道:“陛下,太后咳了一地的血,此刻晕了过去。陛下快请太医们进去瞧瞧吧”
听见欣悦如此说,太医们忙跪了下来,皇帝“噌”的一声便座上弹起。只剩红叶一人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皇帝深深的瞧了红叶一眼,指向院首的手指带了些颤抖,说道:“一群废物!你!随朕去瞧瞧!若是太后凤体有损,你们的脑袋也不必留了!”
院首即刻起身回到:“是”便随皇帝一同进入内阁。
只见内阁塌前污了一地的血,那阵仗瞧了不由得叫人心惊。院首走近塌下,让欣悦将太后右臂摆好,便跪地诊起脉。
约莫又过了半刻钟,院首又取出药箱中的银针向地上的污血验了验,心中了然,并未起身,只是向皇帝方向跪了跪,说道:“太后余毒已清,吐出的污血皆是毒血。”
“既如此,太后缘何昏迷,竟此刻还未醒。”皇帝皱了皱眉,似是不敢相信。
“太后中毒颇深,此次拔毒耗尽体力,方才昏迷不醒,老臣开一道补气力的方子,待太后醒来服下,想必用不了太久便可醒来。”
“嗯。”太医如此说,皇帝才放下心来,叮嘱欣悦照看好太后,便与院首一同出了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