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个事儿。”他开口了,这是我这次到他的家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真正的对话。
“好的。”我说。
“其实刘志不是我的助理,他的父亲是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因为他刚出来不久,所以他父亲让他先跟我一段时间,最近他也不打算跟着我了。”他平静地说。
“哦。”我应了一声。
“我们公司在新区那边已投入第二期的建设,属于起步阶段,条件环境暂时还不如现在这边的优越;但是挑战就是机遇和发展,如果搞得成功,前景要比我们现在这边还好。今天下午经过我们的研究和讨论,决定调动刘志去那边负责第二期的建设的管理工作,这对于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非常合适。”他看着我说。
“这是你们的事。”我说。
“新区那边当然也需要有工作经验的财务管理人员,你要不要去?”他问我。
“一定还是自愿?”我问。
“当然是自愿。”他说。
“我不想去,不是因为环境的问题,而是我在这里本来就是为了照看我爸,顺道上班而已;去那边那么远,纯粹就是为了工作了。所以,我的意愿是不去。”我说。
“你不是要考虑刘志的吗?”他说。
“这跟你没关系!我岂能当着他跟别人的面说我永远不会考虑他!我吃饱了,您慢用。用完餐后记得收拾洗涮碗筷,我既不是你们家的人,也不是你们家的保姆。”说完,我离开饭厅回到了房间。
不久,我听见有人在敲我的房间的门。因为我不知道是谁,便去开门。打开门,是李岳阳!
他一下就抱着我,我忙推开他,说:“你干嘛?”
“说我是你哥吧?你见过上床的兄妹吗?不可笑吗?”他盯着我说。
“可是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我说。
“为什么要分手呢?明明我们之间既没有第三者,也没有变心,为什么要这样虐心?其实说分手的那天是我做得不对,也许是我乍然间见到了你的人工流产单反应不过来,以致说出气话,你就原谅我,好吗?”他看着我说。
“我们就成全我们父母吧!他们这把年纪了,身体又不怎么好,能找个伴儿不容易。我相信,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再说了,你那么优秀,我也配你不起。现在住你家,我真的是想多陪陪我父亲,我很担心他的身体!至于上班的事,并不是我本意,既然你提出让我上班,我也不好拒绝,否则让人觉得我懒惰,连班也不愿意上。我只是顺便上班而已。”我说。
“让你当经理已经很不错了。你自己也出去工作过,找一份好工作不容易!你有能力还必须有岗位,满足了这些还要建设环境,能干着不出幺蛾子。你别任性,无论何时何地,你跟着何人,都必须搞好自己的事业,这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你好好做这份工作吧!”他认真地说。
“我的理想并非如此,在这车水马龙、高楼林立、朝九晚五的生活并不是我所愿,我更向往的是无部门管束、能自己规划作息时间、劳逸结合、适当锻炼体能的自由职业。像我现在这样,整天对着电脑,射得眼睛都花了;从早坐到晚,腰椎间盘都突出了——要这些所谓的成功,又有什么用?”我说。
“要回家乡种花、种草,对吧?那当年为什么又要自己过来打工?干办公室的工作很累,干农活却很轻松?怕是有帅哥陪着吧!想着回去找陈辉,是不是?”他说。
“你也要学习着运用‘莫须有’的罪名吗?大律师。”我说。
“是吗?怕是你在实践着‘毁尸灭迹’的方法,私自人工流产的事从客观上来说还是存在疑问的,你怎么说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如果相信你,只是我愿意相信,可与事实上的相信不是同一回事。现在你心心念念要回去,而你外婆也已康复了,又有你舅照顾着,你让我怎么想?”他说。
又扯到这个!我要撕碎他的心都有,事实上我与陈辉从未谈过感情,他得了便宜还黑得我冤枉,我气得简直要发疯!说:“是的!我就是喜欢上陈辉了,而且喜欢他很久了,他长得帅而且风度翩翩,哪个女人能不动心?在这里这么久,我对他日思夜想,简直是害了相思病!跟你说了心里话,怎么着?”
他黑着脸,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