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夫一听就急“这怎么是吹嘘,这是真事!入城守卫都见到了”
大脑袋怎么肯信取笑他道“谁敢为这事去和守卫取证,什么人不说偏偏说右监大人,他可是刑司的人不要命了”
见得大脑袋不信,粪夫正要据理解释,只见李山提着裤子从茅厕奔出,也不知道该擦干净的地方有没有擦干净,李山半信半疑瞅着粪夫道“你说什么?你见过右监大人?”
粪夫拍拍胸脯道“骗你们做什么,我还拉他去那个质子府邸呢”
李山也没有想到蹲个坑却把右监消息蹲出来“此话当真?”
粪夫信誓旦旦道“自然是真的!”
李山匆匆往客间跑去,大脑袋喊道“哎,把裤子提上,这成什么样子”
李山见到李民急切道“快走”
李民怔道“走哪去?”
李山道“找右监大人呐”
郭允府邸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这事一稍打听岂能不知道,二人站在郭允府邸外头,李山见李民看着郭允大门没有上前的意思“怎么了?”
李民有些犹豫道“一个拉粪的说话能信?”
李山道“信不信的上去问问就是,总不能白来一趟”
那可是质子府邸,岂是说进就进的地方,李民道“我们这样的身份,他们那样的人是不会见我们的,在说信是给右监大人,这事肯定是跟刑案有关,我看我们还是不要露面为好”
李山不知道李民有什么主意“你要怎么办?”
李民想想道“走,找个人送信进去”
送信并不是说直接把高胜的信送进去,高胜叮嘱过要亲手把信交给朱立,没见到朱立之前可不能随便送人看,信送下人手中递送到郭允手上,郭允看信片刻,信又转递到朱立手中。
朱立看完信道“太子,谁送来的?”
郭允道“只是个跑腿的,看不出来是谁的人”
朱立将信合起道“信中约我去霞亭见面,试问太子一句,我该不该去?”
郭允反问一句“该不该去?右监是怕信是司空故意引你出去?”
朱立板着脸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郭允沉思片刻后道“但也可能不是”
朱立眼珠一亮道“那么太子认为我是该去赴约?”
郭允说出自己看法“右监试想,高胜留有密信,如是司空设套,本王想着司空不会设这样的套,我们如去赴约肯定是有所准备,如想杀你只怕没那么容易”
朱立有不同看法“垂死挣扎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郭允点点头“当然这个可能也有,但现在我们没有任何突破口,毒叟现在没有任何消息不是,反正见面是在明日,等侯三回来让他同你一起去,另外右监也可回刑司调人在暗中保护你们”
朱立想得片刻点头道“不错,是真是假不去怎么能够知道”
是呀,有些事情不亲自前往或者是亲自参与那是没有可能知道答案,张贵荣也想知道答案,是以心中有所决定,怎么的也该好好贴在侯三身边。
有些路是没有尽头,有些有而且很快就能走到,侯三和张贵荣的路尽头已到,寿乐堂就在眼前,寿乐堂一般是开宴前才有人提前来打扫,现在没有什么人,就张贵荣侯三。
侯三看一眼后墙道“到了,我要去做事,你就在附近走走,别离太远”
张贵荣铁了心要跟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侯三打走,张贵荣道“巡视是二个人,你不见了要是别人问起我该如何答复?”
这有什么难的,说是拉肚上茅或是分开巡视理由多着呢,侯三眼珠子啄着张贵荣眼珠道“怎么答复?找借口都不会?”
张贵荣当然不是不懂找借口而是不愿,张贵荣道“我跟你去吧,起码有个照应”
侯三见着张贵荣这时候出招为难,是以冷笑道“照应?如有我办不到的事情,你就能办?”
张贵荣摆着一副打死不走模样道“不让我跟去也行,那么我就在这里站着”
侯三磨着牙盯着张贵荣片刻后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贵荣紧紧立定身形道“不想干什么,不让我跟着我就站在这里”
侯三露出凝重神色注视张贵荣,如是换成其他地方,如果侯三愿意他可以将张贵荣杀了,或是将人打昏藏在暗处,但这里是皇宫,二个人进来一个人出去,这样会引起别人怀疑。
现下正是北王用午膳时间,在耽搁下去肯定是浪费时间,人可以消磨时间,时间不会等人,侯三狠狠向张贵荣道“出宫在跟你算账!”
张贵荣跟着侯三来寿乐堂后墙,侯三知道张贵荣没有能耐,是以抓着张贵荣肩膀跃过后墙,墙下是个窄巷有一臂之距。
后墙面对的是泰北殿后窗,后窗现下是开着,不开着透风北王就要闷在里面,宫里当然没人有胆子这样干,开着也好起码方便侯三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北王哪里也没去,侯三见着人还在审阅章折心道“没去吃午膳?”
侯三不是正对北王身后,是侧对能看清北王侧脸,北王侯三没见过,但能在那张象征孤家寡人的王座坐着,还能是什么人。
桌上有些空碗筷还没有人来收,看上去北王心都在章折中还没吩咐人收拾碗筷,北王明显是用过午膳侯三咬着牙根心道“今日北王没去玄穹阁用膳”
运气实在是不好,慕雪行打听的消息无误,北王的确爱去玄穹阁用午膳,只是今日章折多是以没去,没去侯三张贵荣也不能总是天天来宫内碰运气。
巡卫也不能冒着会被人现的风险,让他们天天来,机会只有今日。
侯三缩回头拉着张贵荣来一旁道“我去吸引北王注意,你进去拓调防牌”话落,侯三将印泥交给张贵荣。
张贵荣接过印泥瞪着眼珠,就像死鱼眼一般“你让我做什么?”
侯三对张贵荣冷笑“你不是想来互相照应,没想到还被你蒙上机会,调防就在御桌上,就一个北字”
张贵荣吓得一跳,但也不敢出太大动静“我不识字”
侯三用食指在土上写个“北”字道“这个就是北字,把模样记住”
话落,侯三身子一蹿人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