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回到北馆门外,见着费英一脸焦急等他,此行已经肯定调防牌就在铁老八那里,周安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是否是上天开玩笑,调防牌怎么兜兜转转就到铁老八手上,跟铁老八硬碰硬那是不行,整个靖北地痞都是铁老八在管,铁老八不是吕奇或是卫云,他们有职位在身做什么都会掂量在做。
铁老八可不会,惹到人指不定哪日闲逛在街就会让人捅刀子,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是,慕雪行说今夜就会回来,现下已是过午等人回来商议在做打算也是不迟,回到馆外见到费英,费英一脸急切上前道“队长,方统领来了”
“方墨来了?”方墨这二个字并不能杀人,杀人是不能吓人倒是可以,周安已经让方墨二字吓得一跳,馆门外只有两名北馆守卫站岗,北铃骑的人一个也没见到,没见到大阵势那就是说方墨不是来拿人,不来拿人他来干什么?
周安眼皮眨两下后询问“方统领一个人来?”
费英咬咬后牙根道“不是,和张贵荣一起来的”
“和张贵荣一起?”张贵荣三字又把周安吓得一跳,张贵荣已经让方墨扣一夜,谁知道他和方墨有没有说什么,不过一定没说什么,如说过什么北馆早让北铃骑围了。
人既然已到,他这个城防军队长不能躲着,周安在问“人在大厅?”
费英微微摇头“不是,人在使者屋内”
“在使者屋内!”使者屋内这几个字又把周安吓一跳,这不是明摆着是来找慕雪行,慕雪行现在还在如意园,现在派人通知也来不急回来,不要说来不急回来,现在青天白日的慕雪行也没有任何机会能脱身出来,如今之计只能是拖延时间,打定主意让费英先去忙着,周安入内应付方墨。
方墨很遵守礼数,上门是客安安稳稳坐在屋内等人,慕雪行没有等到倒是把周安等来,一见周安方墨咧嘴就笑“这不是周队长么”
周安亦是笑吟吟道“见过方统领”
张贵荣侧坐侧面对着周安,张贵荣和周安对视一眼,方墨这时看一眼张贵荣在看一眼周安淡笑道“周队长也是来找使者的?”
周安持笑入内道“不是,听说方统领来了过来看看”
方墨举起右手示意周安入座,方墨相请周安怎么能拒绝,方墨在左,张贵荣在右,周安坐在下位,主位是空着因为慕雪行这屋主还没有到。
三人同桌而坐互相对看谁都没有说话,张贵荣周安没说话,方墨这个客人率先开口“听说使者昨天出门去见太傅就没在回来?”
方墨和常青关系非比寻常,见没见过太傅只需托人去问一声既能知道,这个谎骗骗其他人倒还行,方墨可是骗不了,在说谁知道方墨知道这个消息后有没有托人去太傅府询问过,周安想着现下最好想办法圆谎,可不能第一句就让方墨怀疑,周安看一眼张贵荣,张贵荣也是知道慕雪行去哪里。
看来张贵荣还没告诉方墨慕雪行去向,方墨询问周安报之一笑道“使者见太傅了吗?这个下官不知”
方墨诧然看一眼周安反问“你不知道?听说昨天是你和使者一同离开北馆”
周安没有任何迟疑直截了当道“不错,昨天是和使者一起离馆,我有些私事要办和使者没走多远就分开”
方墨注视周安那双没有任何隐瞒的眼睛片刻笑道“原来是这样呀,这就奇怪了,这么说整个北馆都没人知道使者这一夜去了何处?”
周安显得纳罕道“使者一夜没回来吗?”
方墨微微眯眼直视周安轻笑询问“你不知道使者在不在北馆?”
周安敷衍道“队长之职揽身不敢怠慢,忙了一些倒没注意使者在不在馆内”
这话周安答复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方墨没寻到话头也不好继续试探,方墨饶有趣味笑道“有点意思呀,对于使者去向我倒是好奇了”
周安试图打听方墨来意,周安随口一问“方统领找使者如无要事的话不如先回去,待使者回来我在派人通报就是”
方墨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周安打发走,方墨喝口茶道“无妨,我等他就是”
一句话就把周安试图打探的意思封住,方墨将茶杯放下道“周队长和贵荣兄弟很要好?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方墨这话出口张贵荣就显得紧张,张贵荣知道方墨接下去会说什么,张贵荣明白方墨意思周安可不明白,无奈的是张贵荣也不好和周安暗示什么,张贵荣看一眼周安用眼神示意他小心说话,可惜的是周安没有看张贵荣,周安目光直视方墨缓笑“都是城防军兄弟,兄弟之情那是没话说的,就像方统领和北铃骑兄弟一样”
这回答非常宽泛,好像是回答了,如果细想又好像是什么也没说。
周安应付十分得体,方墨不急不缓笑道“对了,听说队长安排过贵荣兄弟入宫替防?”
周安面不改色内心已是忐忑,没想到方墨居然知道这事,周安现下已经可以断定,方墨扣人不是因为袁庆昌的事情,扣人定是和入宫有关,入宫之事是狄校尉扣的人,这事只需询问就能知道清楚对此没有隐瞒必要,周安大为诚实点头答复“是呀”
周安看一眼张贵荣在道“他说没进过宫想进去看看,就替换个午职原本想着也没什么,谁能想到如此莽撞去到南药园让狄校尉撞上”
周安看一眼张贵荣斥责道“你说你这不是让我难做!”
张贵荣立马显得歉疚万分道“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想到是这样,宫里好大走着走着就寻不着路回来”
是不是这样方墨在南馆已经点破,张贵荣现在还心存侥幸让周安为他开脱,方墨也不怪张贵荣还存留如此心思,方墨嘴角挂着笑意看着周安道“贵荣兄弟就别瞒着周队长,其实你昨夜不是向我承认去过泰北殿”
周安一听这话就像冷水当头浇下,当场瞪看张贵荣,张贵荣刻不容缓扬声直呼“我没有!”
“你没有吗?”方墨晃了晃头歉声笑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在双方互相试探之时,有名守卫就像逃命的往使者小院跑来,守卫跑到门前咽口唾沫道“队长,有人持刀来北馆闹事!”
“持刀来北馆闹事!谁这么大的胆子!”周安立马起身正好有借口避免方墨步步紧逼,周安向方墨施礼道“方统领抱歉,恕我先前告退”
方墨大是皱眉,皱眉倒也不是因为有人持刀来闹事,而是守卫这时打乱方墨逼问节奏,不过事情正巧赶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方墨亦是起身道“我随便你们去看看”
周安余人赶到事发现场,现场也不远就是前馆正院,持刀来闹事的人已经让守卫扣在地上,一把大砍刀丢弃一旁,周安来到近前往那人一看心道“这不是昨夜找华宁那个人?”
这个人的确是宋立新,宋立新当时听得宋洪吩咐回家来找调防牌,可当他要寻箱子之时,砖块之下哪里还有什么箱子,箱子藏在何处里面有着什么,这事只有华宁一个人知道,这么多东西丢了,宋立新一怒之下就持刀上门找人。
人让守卫扣住,周安示意守卫把人松开,守卫将人松开警告“老实点!”
有这么多人在此,宋立新这个持刀而来的人倒是显得战战兢兢,宋立新的确是战战兢兢,因为他原本就没有这样的胆子,箱子丢失加上宋洪犯傻,心中堆积压力,压力压身无处释放,一碰上箱子不见整个人就如破口的提防一发不可收拾。
宋立新当时让人扣住,人早是冷静下来,现在有这么多双眼珠盯着显得畏畏缩缩,周安没有给宋立新压力温声询问“你是什么人?为何持刀来北馆闹事?”
宋立新扫得人群一眼没有见到华宁,宋立新募地张口“华宁呢!让华宁这个窃贼出来!”
华宁早是不受周安待见,怎么对付华宁早是心有腹稿,宋立新来这么一闹正事对周安心意,周安并没有装作不知,因为先前打手押人过来,想必有很多馆内兄弟都是看在眼中。
周安道“这位兄弟莫要激动,想必你就是失主了”
“失主?”宋立新虽是认定华宁是罪魁祸首,可也没有证据不是,持刀而来就是意在质问,华宁人没见到还没来得急质问,周安却说他是“失主”如此来看这事定是华宁所为。
宋立新大为激动道“这事真是华宁干的!”
周安好笑看着宋立新“你为什么这么意外?不是认为他做的为什么如此上门?”
宋立新大为尴尬道“我。我没意外,承认就好了,快让华宁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周安道“华宁是在北馆,东西不在北馆,入屋偷你东西的是八爷的人,东西现在在八爷手上”
宋立新浑身顿时打一激灵道“八爷。。是那个铁老八?”
周安点点头“是”
宋立新整个人显得面如枯槁,铁老八是个什么人宋立新是知道的,他胆子在大也不敢去和铁老八索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