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武馆如何利用这500万经营,才能够扭亏为盈的事,白止在这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白止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想法,准备离去。他刚打开隔间玻璃门时,就发现从内走出一男一女。
自助银行的空间并不大,走廊也就够二人并排而行。白止没有选择朝前一步,硬挤入那看似亲密二人的中间,没必要。
他立在原地,原本想等待二人先行离去,再动身。不过随后,不经意的一瞟,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男子一手亲密地搂着女子的腰,从白止身边越过,距离自助银行的玻璃大门也仅有一步之遥。而这时,那女子忽然放慢脚步,弯下了腰:
“我...肚子突然有点疼。”
女子说着这话时,应该是对着身边的同伴说的。可她垂下的脸,却是悄悄望着侧后方的白止,目光带着哀求。
他们二人的目光碰到一起。而在她身侧的那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倒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的目光。
那男子见状只是皱眉。他下意识地朝后望了一眼,那揽着女子腰的手臂微微朝下动了动,再次揽住女子腰间,却又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空闲的另一只手则拉着女子臂弯,强行想要将她带走,还低声唤道:
“别磨蹭,也别耍什么花样。哥几个不想惹事,老老实实的,办好了事自然不会害了你。”
声音很低,哪怕换一个人距离这么近,都不一定听得清。不过白止伐髓淬体两次,耳聪目明,想要听到那男人的话语自然不难。
那女子无缘无故投来的求助目光,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男人的话语,也让白止有些犹豫不决。不过随后,在那男子揽着女人的臂弯下,一丝森冷的反光,让白止微微眯了眯眼,有些明白了过来。
他看清了,那挟持在女子腰间的反光物,不是什么镜子,亮片,或是其他什么反光体。而是...一把刀!
一丝刀尖透过男子有意遮挡视线的衣袖,已然进入白止的视角,他还浑然不觉,依旧在拉着那女子想要离开自助银行。而几分钟前,在大门旁角落的那个年轻人,也颇为熟捻地帮他拉开了大门。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两秒之后,他们一行三人就会走出自助银行。
白止此时才真正踏步走出磨砂玻璃组成的小隔间,目光朝前。那拉着女子前进的男人还未注意到身后的他,而另一个拉着大门的年轻人,只是瞟了一眼,也没在意。
是的,谁会在意一个这个天气穿着背心大裤衩的年轻人?哪怕是再怎么伪装的便衣,也不会这么穿,因为身上根本就藏不下东西,连藏枪的地方都没有。
二人只当他是顺路路过,取零花钱的小年轻而已,这种人,他们见的也并不少。
他们这种毫不在意的心理,倒是暗合了白止接下来的打算。
就在那拉着女子的鸭舌帽刚刚一步踏出大门时,身后就感觉一股巨力袭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失重感顿时包裹住他一百五十斤的躯体,带着他在空中滑翔出五,六米的距离。
“啪!”
一直到狗啃泥式地摔倒,趴在地上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突然飞出去的。
“当啷!”
这时,他手上攥着的刀才掉落在地。白止扫了一眼:一把平平无奇的家用水果刀,超市内十五元一把的款式。
站在门边,目睹了眼前一幕的小年轻,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有些愣神。不过,年轻人毕竟火气旺盛,很快他反应了过来,眼神中却没有什么惧意,而是冒着一股火:
“你踏马...”
一边骂着,他一边从外套袖下抽出一把伸缩式塑料甩棍,犹如恶狼般朝着白止扑来。不过,还没等他展开甩棍,扑到白止的时候,就以更快地速度倒飞出去。
而在他胸口上,印着一个深深的脚印。
“轰!”
从他动手到扑街的过程,连一秒都没到。放到一半的狠话,被直接憋了回去,而他本人,又靠在先前的角落里,瘫坐在地上,一口气没喘上来,脑袋一歪,背过气去。
从背袭击倒一人,到踹昏一人,白止只花费了不到三秒钟,还格外游刃有余。他没敢下重手,原本背袭也只是用出不到三成力的散手直拳,而非真正沉下力,蓄势待发的形意炮拳。
人体可没木头和沙袋那么耐打。
打法打法,一打就犯法。这句话,白止一直记着,对力量掌控不弱的他,自然也清楚人体能够承受何种力量的伤害。别看二人看似凄惨,还被打昏过去,但实际上,也仅仅就是皮肉伤,连医院都不用去的那种。
被背后一拳击飞的男子,在前一刻还拉着女子的手。而那被挟持的女子,同样被手上传来的力量,带着摔倒在地上,此时还没爬起来,倒无什么大碍。
击倒二人后,白止本以为事情结束。走上前一步,想要搀扶起倒在地上的女子时,却没想到,原本蹲在门边,仿佛在等人的二人组,忽然撒开腿,朝前跑了起来。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马路边上的一辆面包车。
“还有同伙?”
见到这一幕,白止脑中,第一时间闪过这个念头。此时也顾不得去搀扶那女子了,而是一个箭步朝前,紧接着,就是飞奔!
那两个耳朵上夹着烟的男子跑的快,而白止的速度更快。仅仅是两个眨眼间,比起两人起步要晚了接近一秒的白止,却后发制人。距离前人还差几步的时候,就已经一脚掂在地上,而后纵身跃起,朝着一人的后背,右肩肩膀踹去。
白止的腿术,虽然没有拳术那般研习的深刻,但练站桩,练身法,本就是练腿劲,二者没有多大差异。只是半空中无法收力,而白止全力一腿下去,哪怕是不那么粗壮的树干,都能直接踢断!
这样的力量,哪怕是踢在毫无防备的人的胸口,也能踢个对穿。
他并没有奔着杀人去,因此只是朝着那男子的肩膀,甚至还在半空中,艰难地收了几分力。而后,只听到沉闷的‘咔吧’声响起,可能是肩骨脱臼,也有可能是直接被踢折。但那狂奔中想要逃跑的男子,因为承受不住肩膀传来的剧痛,却膝盖一软,顺势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被飞踢而已经有些变形的右肩,张大了嘴,传出犹如杀猪般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