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白止并不是奔着打死人去的,出手的力道并不大,但也足以将一个青壮年打飞出去几米的距离,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
一拳将排头一人击飞出去,白止并没有选择停手。在耳中,听到前方动静忽然停滞,似乎是剩下二人被此时的突发状况惊住,而停下了脚步,白止就一步踏前,朝着拐角后就是一记侧踢。
哪怕没有将他们的位置看在眼里,但在白止耳中,他们沉重的呼吸,就是此时最大的辩位器。
白止迅雷般的一脚,根本不可能落空。在拐角处二人还未从眼前的情况反应过来时,刹那间就踹在了拐角后一人的身上。紧接着,就是人体撞在墙面上的沉闷声。
而剩下一个,三人之中位置最靠后的一个小黄毛,此时总算是看清楚了局势,也看清了夜幕下戴着黑色口罩的白止。双方的实力差距很明显,很快,他眼角抽了抽,非常从心地转身拔腿就跑。
只是没跑两步,后方一道急速靠近的呼啸声传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脖颈就被一条犹如虎钳一般坚硬的手臂箍住。
“别动。”
话音刚落,那黄毛当即停下了动作,还害怕身后那人误会,将双手高高举起,开口叫道:
“阿SIR,阿SIR,我不动,别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不动就好,别耍什么花样。”
“我懂我懂,投降不杀,我上有老下有小,阿珍还等我回去呢...”
白止从后面箍住他的脖颈,自然知道自己的力道,略微松了松。另一只手伸向黄毛的腰间,将其中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抽了出来。
一把被皮革和胶带作鞘,包裹起来的短刀。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白止倒也没有再去为难这个黄毛,而是松开箍在他脖颈上的胳膊,顺势一推。黄毛一个踉跄,头也不回地跑了,也没有管自己身上丢了啥东西,更没有管身后几个倒在地上的同伴。
呵,表面兄弟。
放走了就放走了,白止并不觉得一个黄毛能坏什么事,因此也并没有去理会唯一一个漏网之鱼。
至于几个拉皮条,将他生拉硬拽过来的几个女子,早在先前就见状不对,溜地没影了。整个小巷子里,只剩下躺在地上哼哼的两人。
再加上他。
白止出手的力道并不大,但也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承受的,不在地上躺个十来分钟,根本缓不过来。因此,白止也不担心二人起身逃离,而是缓步朝回走。
药物试验,两个人就够,甚至可能还多了。将躺着的二人拖到拐角背光处,卸掉他们腰间,用来作武器的钢管棍棒,白止方才抬头,正对上二人惊恐的双眼。
“靓...靓仔你想干嘛?我们就路过这里,打点酱油回家,你就动手,是不怕我们报警咯?”
闻言,白止只是笑了笑,只是脸庞被口罩大多遮挡住,二人无法看到,只能看到白止在黑夜中明亮的眼睛。他淡淡道:
“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在这里的动机,我比你们还清楚。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换成别人,可能就中招了吧?”
“靓仔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就是就是,我们就住在附近,每天晚上出来散步,不信可以找阿SIR作证!”
二人毫无压力地睁眼胡扯,想要拖延时间。白止自然不会看不出他们的想法,不过他又不打算在这里待多久,如果顺利的话,几十分钟就足够。
因此,白止也没有了废话的兴趣。他一手拿着已经取下刀鞘,颇有些锋锐的短刀在手里晃了晃。两个靠着墙坐倒在地的小混混,双瞳不由得一缩,见了刀后,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靓仔,你...你想干嘛?不会真的要杀人灭口吧?”
听到这话,虽然明知他们二人看不见,白止还是忍不住笑了笑。他一手握住手中的短刀,另一手从兜里,掏出了一小叠纸,在二人眼前扬了扬。
红色的,上面印着某个伟人头像,纸张上,带着腐朽的铜臭味。
见状,原本还被刀尖吓得接连往后缩脖子的两个混混,眼都直了。
那红色的自然不是废纸,而是一小叠钞票。
也是他们大半夜,拦路的目的。
二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微眯,在那一叠钞票上略微估了估,得出一个不算太小的数字。而后,双眼又转移到白止身上,当然,主要是那把刀的上面,不知道眼前这个蒙面的家伙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白止很满意他们二人的反应,随即将手中的一叠钞票按在了眼前一人的身上。那人虽然很想一把抓过钱,然后跑路,但鉴于此时形势所迫,他手臂的力量甚至还没恢复过来,也别提什么反杀逃离了,连抬起手都费劲。
当然,哪怕恢复过来也不一定跑得掉。
那人咽了咽口水,顶着身旁同伴炽热的目光,尽量不去看压在自己肚子上的钱,而是与白止对视着。他很清楚,现在形势比人强,低头也是无奈之举。
“大哥,说吧,要砍谁?砍几个?”
听到这社会气息十足的话语,白止只是摇了摇头,目光依旧看着他。
“我都不能处理的事还需要你们来?”
“帮我试个药,这钱你们两个人分。”
......
大半夜的,形势比人强,对方手上又有刀,哪怕把他们两个直接捅死在这里,估计也是一桩悬案。
这并不夸张。
对于在这里从小长大的两人,很清楚龙门区仅有的几个监控地点,但都和这里差地太远。再加上这里本就是出了名的混乱,他们两个又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失踪个十天半个月...太正常了!
哪怕是有人报到警察那里,也只会将其当作失踪人口。
此时的二人,都无比后悔当初将头顶上的监控摄像头拆下卖到废品店。而没有摄像头等东西作为束缚,作为‘犯罪分子’的白止,此时就颇为有恃无恐了。
而作为待宰羔羊,躺在地上的两个混混,更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在听到‘试药’二字的时候,两人内心还在权衡。他们的目光在白止手中明晃晃的刀,和一人肚子上压着的沉甸甸的钞票之间扫来扫去。
有选择吗?
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