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浅的伤口,大概能够在三分钟内痊愈,如果再深一点的话...可以继续尝试。”
白止低声喃喃着,说着一些旁人根本听不懂的话语。闻言,本就已经挪开一点距离的那人,内心忽然扬起不好的预感,顿时警兆大作。
他的**已经恢复地七七,有逃跑的力气,也顾不得会不会被追上了,如果再不跑的话,估计就要和他的同伴一样,被新型毒物给毒死在这里了。
当机立断,他的手臂在地上一撑,借助惯性第一时间爬了起来,而后撒开腿,弹射起步朝外狂奔,几乎瞬间就冲出了数米远。
整个动作流程,在他的脑海中早已演练了无数遍,完全行云流水,甚至没有花费超过0.5秒时间。
而在他刚刚起步一秒的时候,后发制人的白止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衣服后领,紧接着一拳扇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将肾上腺素刚开始激增的他,直接打昏,肾上腺素停止,再次成了昏迷的小白鼠二号。
逃跑计划,宣告失败。
......
实验品的不老实,并没有给白止带来什么困扰。很快,他就将提着的二号白鼠放回到地上,紧紧靠着一号。
恢复如初。
“这次可以割深一点,顺便看看对深度创伤的疗效。”
白止心里冒出一个足以让二号白鼠毛骨悚然的想法。当然,对已经昏迷的二号白鼠来说,也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了,而昏迷,也方便了白止现在的动作。
刀锋入肉的切割疼痛感,让昏迷着的二号白鼠紧闭的眼皮,都有些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要醒过来似的。不过,此时的白止,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的手上,放在了刀尖上,根本没空去理会他的感受。
刀尖入肉足有接近三公分的程度,白止还朝下,额外划拉出一条五公分的豁口。
这下,就连表皮下被剖开的,粉色的肌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比起先前只是微微破皮的小创口,可以说深的太多了。猩红的血,也仿佛不要钱似的汩汩流出,很快就淌满了大半条小臂。
白止自觉没有割开哪一根会引起大出血的血管,因此对这看上去触目惊心的流血也并不在意,只要死不了人,那就随意。
他不觉得这二人是什么好人,因为好人根本不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也不会在身上揣着铁棍钢管。
制造完伤口,紧接着就是用药了。白止将沾血的刀具从二号白鼠的胳膊上抽出,看了一眼还在朝外冒着血的创口,也没有做什么止血措施,而是端起瓷瓶,将剩余不多的药粉,再次倒了一半的量出去。
抹在胳膊创口上的药粉,和先前一样,被快速挥发掉,之后只剩下浅浅一层。在几息时间,出血量就明显变少。
一分钟,血止住了。
“看样子,止血效果也不差,连纱布可能都不需要了。”
白止暗自点头,目光继续凝聚在创口上。
创口比起先前,深了不少。因此,恢复的速度,也没有之前那般快速。
入肉三公分的刀伤,哪怕去医院,也不是小事了,最少也得缝个十多针,挂一段时间的消炎水,更不可能短时间内就恢复。因此,哪怕是白止,此时心里也没多少底。
时间过去了十分钟,白止伸出手,微微拭去创口上已经干涸大半的血渍,目光在创口上停留几秒。
被切开的肌肉已经不再朝外溢血,创口最深处的两瓣肌肉组织,更是隐隐重新黏合在了一起。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肉组织,也从带血的红色,变成沾染着药粉的白色,新生的肉芽在其上隐隐蠕动着。
和它同样的,还有创口上下两边,可能是受伤最浅的部位,此时也已经恢复不少。
以这恐怖的恢复速度,白止估计,可能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这道伤口就能恢复。
比他预计的还要快。
原本在白止的预计中,能够在三个小时内愈合,就已经很惊人了。他之前甚至做好了在这里蹲守一整夜,观察愈合情况的准备。
观察一直持续了三十分钟,而白止,也进一步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创口被切开的肌肉组织由下而上,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恢复。
看样子,至多两个小时,就连表皮都能恢复如初。而这金疮药比起寻常医疗手段,最少能够节省一个月的时间。
哪怕是再好的医院和医生,也做不到这一点。白止很清楚,这疗效,根本不是如今任何设备,或是药物能够达到的了。
“如果这东西拿去化验,分析出药材成分和配比的话,能不能批量生产...”
白止皱眉,一个可能会摧毁掉整个世界外伤药物产业的想法,在他脑中升起,并且越想越激动,双眼中精光不断。
如果真的分析出了金疮药的制造方式,他相信,凭借这惊人的效果,肯定能够将市面上所有的外伤药物,连带着止血用的纱布,都给彻底排挤出市场。而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思索项目的可行性时,远处,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此时早已是半夜。比起龙图市区,宛如不夜城一般的喧嚣吵闹,这里只有时不时响起的,凄厉的猫叫声,显地无比寂寥。因此,哪怕一丝风吹草动,在白止这里,都极为刺耳。
听到远处逐渐临近的脚步声,白止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很快分辨出,那阵脚步声,就是从自己来时那条小巷传出的。
而目标...
白止耳朵微微竖起,并没有察觉到周围有其他动静,似乎并没有其他人出现,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
杂乱的脚步声,让他有些难以分辨人数。白止当即俯下身,凑到拐角处,略微伸出去半个头,朝外瞟了一眼,一眼后快速缩回。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光是一眼下去,他都看到不下十多人,甚至可能更多。毕竟巷子太窄,也就足够三人并排而行,至于后面挤着多少人,白止根本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