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走?你们来时的路是哪一条?”
“就前面,左边拐个弯就到大路了,呼呼...”
......
夜幕下,狭窄的PF区巷道,四人正玩命狂奔。别看他们是散打选手,速度也丝毫不差,毕竟体能是必修课。
至于为什么是四个人?因为白止已经不相信自己的判断,生怕又拐进了什么远路,绕进死胡同里。于是,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盯上了这三人,为自己充当路引。
在一个拐角处等到三人后,他们便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完全拧在一起了。被卷入无妄之灾的三人也没时间对白止宣泄什么情绪,毕竟在后面,还有一群人赶着。
“真他妈的背到家了,这次过来,咱们人还没碰到,先给追半天。话说兄弟,你干事也做的干净一点,别让他们人去报信啊,他们人多,势力又杂,这回倒好,估计最少半个月时间,对方不会留下把柄给我们了。”
一边跑着,那个年长一些的男子还有闲心大吐苦水,看样子还仍有余力。白止侧目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
“抱歉,第一次来,没经验。”
听到这颇有些不负责任的话,那男子一脸的无奈。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做什么?赶紧跑吧。
说来也有些奇怪,如此半夜里,这么一群人在巷道里这般追逐,他们还在后面大呼小叫的,动静不能说不大,可却就是没有看到巷道两边的大门,打开哪怕一扇,或是一盏灯亮起。白止对这里不甚了解,只能将其理解为这里的居民已经习惯了半夜这样的‘追加节目’。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眼前的拐角过去,就是通往市区的大路。到这里,白止耳中,忽然又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动静,他眉头微微皱起:
“你们的车就停在前面,还有同伴?”
“啥?没有啊,今天来的就我们三个,车子还在两百米外桥边上停着呢,哪敢开进来?”
“可是前面好像刚才停了辆车,从车上大概下来了...”
白止一边说,一边侧耳去数那些从车上跳下,脚步落地的声音。
“下来了个人。”
两个年轻人有些不明所以,只有中间那个紧跟在白止身后的,听到这话,脸色不禁有些发白,就连脚步都不由自主地慢了几分。
“完蛋了,外面肯定都是他们摇的人,一下子来这么多,闹大发了啊!”
距离很快拉近了,哪怕是他们三人,也能听到前方拐角处杂乱地呼喊,和脚步声。三人一个个脸上如丧考妣,刚萌生退意,但后方,另一拨人,也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武器,犹如赶着羊群的狗。
“刘哥,这咋办?报警?”
一个年轻人此时脸上早已不复刚来时,想找人‘喂招’的傲气,他转过头,想从前辈刘哥的脸上寻求答案。
他们是学散打的不错,但也没有哪家散打社,能够做到以一敌多,在这样明显的街头群殴里还能不落下风。更何况,对方手上还是带着凶器,对付他们这些赤手空拳的。
而他身旁,刘哥的脸色比起他来,也好不到哪去,只是强装镇定,但双眼中已经满是惊慌:
“别逗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出警最少十分钟,而且还不一定真的来。十分钟的时间,都够咱们被打晕装进麻袋,沉海了。只能看看能不能和对方谈谈了,我们真的只是路过...欸,兄弟你要干嘛?还冲上去干嘛?”
听到这话,白止只是微微偏过头,留下一句:
“打出去。”
刘哥已经开始想怎么给对方解释自己这些人出现在这里,并且怎么样才能不留痕迹地与那戴口罩的撇开关系,安然脱身。为此,他都做好了动用自己攒了几年才攒下的私房钱的准备,但很快,他的眼前一花,但随后又是瞪大了眼。
白止的话语,他没听清,但眼前看到的,却比白止那狂妄的话更有说服力。
......
既然已经决意打出去了,白止也就没有再隐藏自己,没有再保持‘只比他们快一丢丢’的速度,始终吊在他们前面。
十多米,对白止而言,也就是全力一扑的距离。而两个刚刚从拐角现身,还没看到什么的青年,也就感觉眼前一花,一阵罡风袭来,随后,小腹就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这种情况下,容不得白止半分留情,一拳击倒,干净利落。至于会不会给对方留下什么隐疾,那就不在白止的考虑之中了。击倒二人后,一身黑衣的白止,出现在了余下六人的视线中。
视线对上,白止没有管那六人眼神中的惊愕,一步跨过脚下的两个已经卷成虾米的年轻混混,飞起一脚,直接踢在最近一人的胸膛,当即在他那件黑色的背心上留下一个难洗的鞋印,而那人也应声倒飞出去,以比下车更快地速度,被踹回了面包车车厢。
“你找死!”
被接连击倒三人,剩下的总算反应了过来。也不能说他们反应慢,白止从击倒二人,再到踹飞一人,总共也就花了不到两秒时间,能够迅速从惊愕中回过神,并且放出狠话,不得不说,论黑,他们还是比较专业的。
剩余的五人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在看到白止的动作之迅速,力道之大,他们也不可能因为对方只有一人,而去轻视他。五人极其默契地一同扑向已经近在咫尺的白止,其中二人手中明晃晃的西瓜刀更是已经举起,朝着白止劈去,一脸狰狞。
白止对自己很自信,但也并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能够扛得住刀具,扛得住钢管的攻击而面不改色。面对五人同时袭来,白止当即脚尖轻点,一个后跳朝后跃出几乎两米距离,甚至在这个过程中顺势还微微俯身,从地上已经躺着的虾米身边,摸出一根接近半米长的钢管。
“这...枪太短了,但也凑合吧。”
拿到武器,白止的底气顿时足了不少,同时,脑海中印象的形意枪术,每一张插画,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的脑海中,犹如幻灯片一般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