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僵硬地停在了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住了,“不用不用,我一点都不冷。”我略显尴尬地挤出了一丝微笑。我清楚地知道,我和楚涵只是朋友,朋友之间相处该有度。
“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儿。你记得高中时你认的那个哥吗?那时他不是和我一个宿舍吗?我记得有天早晨,他约你一起吃早饭,回来的时候他和我说,那天你被冻得不轻,一直嚷着手冷。结果他是不是说了一句,把手插兜里就不冷了?当时快把我们宿舍里的人乐疯了,真是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不是吧,这事儿你们也知道?但是他也没说错呀?把手插兜里就不冷了。不过,我懂你的意思。只是讲实话,我当时可真没想太多。”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表达,我可不会那么傻。所以,就那么说喽!”他摊了摊手。
“嗯,好吧!你的确没那么傻,点评结束。我说,聪明的楚涵,你是不是该去学习了?”我看了看手表提醒道。
“好吧!估计你那速冻猪蹄儿也冻得差不多了,再冻下去该上霜了!钥匙给你,你赶紧上去吧!中午我带饭回来给你!”
“不用!楼下不就有餐馆吗?我随便吃点儿就行了,你还是安心学习吧!”
“那就再说吧!”
“你真不用回,回来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说完我就嬉笑着跑开了。
昨晚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这时间正好回去洗。哎!要是有文木在就好了,他一定洗得又快又干净。
两天后,楚涵的考试终于结束了,晚上他又买了很多菜过来。这两天,都是他带盒饭给我,他说知道我是个路痴,怕我出去后找不回来。对他而言,每天就是多跑两趟,就当养了个宠物猪。
我说这话你也就是对我讲,要是换做其他女生,早就气了。他嬉皮笑脸地说,那是自然,咱们俩的关系,早就不把我当外人了。
吃过晚饭,他坐下来陪我看电视。我说这电视不好看,不如出去上网。
他拗不过我,总算是答应了。
网吧里,我们碰见了好几个他的同学。他们看见我们这么晚了还在一起,都不怀好意地笑。
“嗨!楚涵,我说晚上喊你去红灯区你咋不不去呢?原来是佳人有约啊!”一个长得又高又胖、皮肤略黑的男生嬉笑着问。
“别乱说,哪有的事儿?嘴这么毒也不怕遭报应!”楚涵拉过我,坐到了最后一排的椅子上,“别理他们,那些人嘴真是损到家了,没有一个好东西!”
“楚涵,我从来没听说过红灯区,是干什么的?是不是特别好玩儿?正好明天没事儿,不如带我去转转?”我笑着问。
“我说大姐,说你傻还真傻!唉,怎么跟你解释呢!这不有电脑吗?你自己去百度一下吧。不过我声明,那种地方,我可没去过。”
我一脸茫然,不过几分钟后,就笑得简直直不起腰了,自己还真是傻到家了!
没多久,楚涵和几个同学组队打起了CS。闲暇时间,他也过来教我打。要说这男生玩的游戏还真是挺过瘾的。只是我的技术太菜,只能给人当炮灰。
打了一夜游戏的我们,第二天一回到住处,就瘫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中午,我爬起来洗漱,看到楚涵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了。“中午吃什么?我来做还是出去吃?”
“出去吧!熬了一晚上也挺累的,再说也想顺便到外面去转转。过来几天了也还没出去。”
“你这是在怪我没陪好你吗?”
“哪有!这几天你照顾得挺周到的,我过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真的特别感谢你!”
“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看咱们,高中三年,大学三年,虽然没一直在一起,但联系也没断过。”
楚涵这话说的不假。高中那三年就不必说了。上了大学,虽然不在一处,但他隔三差五就会打电话给我,我们会真心地彼此问候。每逢我过生日,他也总会提前寄些礼物。有时是一些特产,有时是一本书,有时是几本磁带。还记得他寄的那几盒西街男孩的磁带,几乎成了我大一大二那两年睡前必备的消遣品。
“是啊!我们都这么熟了,的确没什么好见外的。那楚涵同学,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出门了?”
“好!说走就走!带你去尝尝这边的特色美食!羊汤,酱羊腿,还有汤饺味道也很不错!”
两个小时后,我早已被撑得动弹不得。楚涵便张罗着带我去老街市场那边淘东西。呼市这边还是有很多本土蒙人的,几乎路边所有的建筑物都写着两种文字,上面一排是蒙文,下面一排是汉文。如果乘坐公交车,自助语音机会先行播放一遍蒙文,再播放一遍汗汉文,这也是当地的一个特色吧。在老街市场,我选了一顶蒙古族的装饰帽,还有好几样小挂饰。楚涵似乎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感冒,觉得买来也没什么用处。所以便坐在一旁。我碰到喜欢的物件,会过去问他。但他的回答基本就是,如果喜欢,随便买点象征性的东西就可以了。这一点,他和文木有很大的不同。要是文木在,他一定会耐心地陪着我一件件挑选的,还能给出中肯的建议。所以,即便是我选到了好几样心仪的东西,但是,总觉得心里少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