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阴沉,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将与雨后的小路凝泥照的清晰可见。
“踏踏,踏踏”
脚步声响起,惊起了一只正在休憩的鸟,这是它今天第几次被惊走了。
“就是这里吗?”这个声音比较柔软,有一些像那种小鲜肉的男生说的话,然而声音是特别具有迷惑性的东西,柔软动听的声音可能是以为素颜不显的女生,磁性低沉的声音则可能是一个小胖小胖的孩子发出来的。
“对,就是这里”这个声音听起来就有些老成了,像一个要奔三的年亲人,开始变得成熟,或许是一个办公室社畜?也或许是一个老师?也可能是一个僧人?
“好烦啊,这是要是要见谁啊?”这个声音就有些跳脱和狂放,有夹杂了那么一点点随意,可能会是一个运动健将型的女强人吧?
“你蠢吗?你忘了尚击哪儿家伙了?”
三人对话到此。身份也就很明显了。很可惜,以上猜测都是错误的,因为说话的都不是人。
很突兀地,三人说话的声音打破了森林久违的平静,让我们看看着三个人的容貌。
第一个,是穿着和服的大胸女人,喜欢带球撞人。
第二个小哥是一个眼珠子长在手掌心的男人,其实大家一直以为他应该和迪达拉有关系才对。僵硬的面容,巨大的佛珠,恐怖的双眼,怎么看都觉得变态
第三个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套西服的忘羡,他还特意把自己的的头发给剃了大半,只留下不长的黑色自然卷,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样的,当然如果忽略他的摩纳哥蓝色的眼珠子就更好了。
忘羡大概是因为淋湿了衣服,就偷偷跑到镇子里拿了一件西装,可让他好找,最终在一个有钱人家找到了。
什么,你说这是偷?开玩笑哎,我可是鬼啊,没有明抢已将是素质极高的了好吧?
忘羡从来都不是一个拘泥形式的人,没有什么圣母心态,反而比较肆无忌惮,当然现在他还坚守着自己的本性。
不过嘛,这不妨碍他做出一点小小的改变,西装领带对于他来说是标配。
三人大步流星,朝着矢琶羽所说的有大批鬼以及一位强大的鬼的地方赶去,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三人来到了这个宁静的深林,看样子今天小镇.....哦,不对,寺庙的和平就要打破了。
对,是寺庙,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把寺庙修到这里却没有人去住,难道是因为有鬼吗?
答对了,的确有鬼,还是一个很强大而且比较有名的鬼。
忘羡原本想着自己应该不知道这种事情,毕竟成为鬼的事件还是太短了,但是很意外-------他对这个声音感知到了熟悉。
他捏着下吧陷入了思考
尚击?这个名字我好像在那里听过,对了!!!!
他想起了前天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吐着白沫痛苦呻吟的他在地上蜷曲翻滚,而另一个长得有些妖异的男人却一脸平静的站在他的身边,默默的看着他。
帽檐遮住了他锐利的眼睛,平淡却又让人毛骨悚然的语句在他的嘴里出现,深深的刻在忘羡的灵魂深处。
“你和尚击有些相似”
“但他让我很失望”
.............
““还有绝对不能说”
“绝对不能把我的事说出去。”
无惨竖起食指在嘴前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帽檐下脸色平静,却让人止不住的发抖恐惧。压迫性的气压在忘羡的心头不断地碾压,最终将他的最后一丝理想绷断
“你敢说的话我立马就能知道”
“我随时都在看着你”
“忘”
愣神的忘羡突然一惊,浑身汗毛乍起。溺水的人被突然拉上了岸,胸里好像还有着淤积的水一样沉闷,陷入了窒息。
就好像回忆的忘羡就好像灵魂被拖走了似的,怎么也不能够挣脱,直到一只手指戳了戳他的肩头
”啊!”
忘羡猛地惊醒,抬头看了一眼对象。
哦,是矢琶羽。于是忘羡放下心来。
他胸腔像是鼓风机一样的剧烈起伏,刚刚那一会儿不呼吸让他产生了激烈的缺氧,即使他是鬼,也是需要呼吸的,不过即使不呼吸他也不会死。
剧烈的喘了两口气,忘羡的心中的恐惧才慢慢散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一想到那个身影就好像碰到了天敌。
这或许就是无惨下的后手?他可能在我身体里种下了类似机关的东西,有关于他的信息就是密码,一说出来就会---------boom!
混蛋,忘羡有些接受不了,没有几个现代人会莫名接受一个人坐在自己头上,时时刻刻拿着刀子戳着他的胸口。
即使他依旧没有忘却那种恐惧。
“怎么了?”矢琶羽说话了
“没什么,进去吧,见见那个尚击”忘羡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有些诧异的看了忘羡一眼,因为矢琶羽很明显的发现了自己伙伴的异常。
还没有等到他仔细询问原因,忘羡和朱纱丸却已经进入了寺庙。
摇了摇头
呀雷呀雷,急什么。
为了防止被分开,他也赶紧加快了脚步,至于为什么说会被分开??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也有些凝重,他知道那个尚击的能力很强,这个强不仅是身体素质很强,
还有他那难缠的血鬼术.....
估计除了大人谁都杀不死他吧?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血鬼术似乎比别人差了一筹。
不过他也不怕,先不说他对被无惨大人血液强化后的自己有信息,而且他也不觉得那个尚击能够杀死自己。
除非连逃都逃不掉,不然鬼是杀不死鬼的,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绑住其他鬼到太阳下曝晒----------斯!
那烤肉一般的响声,和仿佛被硫腐化的身体,有意思。
残忍的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好像变得和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不过问题不到。
哦哦哦,不对,现在不该想这个!
他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觉得自己是被某个人给传染了。
转念又想到那个尚击,他笑容消失转而变成咬牙切齿。
那个一直喊着鄙人鄙人做作的家伙------!他咬了咬嘴唇,跟随两人一起进入
“嘎------噶-----”
黑羽的乌鸦在宅邸的上空盘旋,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争先恐后地在放上嚎叫,不知道是为了谁。
阴暗的大宅里散布着空怒的气息,仿佛又无数生灵的王欢在其中哀嚎
为什么乌鸦们在嚎叫呢?
哦,对了。
它们那不是在哀嚎,而是为了已经逝去之人的痛苦与即将步入黄泉之人的无知送上死亡的交响乐
“噶----------!”
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