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并未在房内。”
许乐安的神情清晰可见的更得意了。
宛凤书和许自牧两人相互看看,两人眼里明显的焦灼。
“怎么会,这都这么晚了,洛乔能去哪。”许圉师满是担忧,“难不成真......”
夜更深了,也更冷了。
许洛乔依旧在河边坐着,可是这微风一吹,令许洛乔打了个寒颤。
许洛乔回了回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啊~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应有尽有衣食不缺,还有如此美景作伴。”要说这环境景色,二十一世纪自然不如这唐朝盛世。“兴许我还能见到传说中的杨贵妃娘娘呢~只可惜穿晚了,没能有幸见到武则天,我还未长大几岁她便去世了,唉,千古一女帝我没幸见到也属正常,认了认了,回去喽~”
许洛乔刚一转身,便听见河对面桃花林里传出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许洛乔便回头瞧了一眼。这人正是今日早些和李白一起的那个孩子。
皮肤黝黑,相貌丑陋。
许洛乔再仔细一看,这人背着一袋子的野物,像是上山打猎去了。
“这么晚了,还上山打猎.....白天不是去过一次了吗?算了,先回家吧。”
许洛乔还未走到房舍门口,便已经看见了院子里的灯火通明。
“不会的,洛乔这孩子我是知道的。”许圉师这些年又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被灯光这么一照,显得更加苍老了。
“爷爷!爹爹娘亲许姨娘,你们怎么都起来啦?”许洛乔一进门便瞧见众人聚在院子里,也瞧见了许乐安,看她那神情,许洛乔自然是推理到了什么。
“妹妹,”许乐安走上前来,笑的谄媚。“妹妹,你这是去哪了?家里人都很担心呢!”
“姐姐今日怎这般闲来无事,关心起妹妹来了。”
“姐姐关心妹妹自是应该的,妹妹还没告诉我们,你这是去哪了?”
“洛乔,乐安说刚才看见两个人影,像极了你,你快解释解释,别让为娘和你爹爷爷担心了!”
“娘亲,你们不要担心。”许洛乔上前去牵起宛凤书的手,“女儿这不是一切平安吗。”
“爷爷,洛乔不孝,让你担心了!”
兴许是太过担忧,许圉师的手都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抬手摸了摸许洛乔的头。“无事无事啊,无事,孙女平安就无事,洛乔回来就无事。”
“许洛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去哪了!”
许洛乔见许乐安一直逼问,又想起方才宛凤书说起许乐安曾见过两个人影。“莫非她是想诬陷我与人私会?我若说自己去河边散步定然不行,不如说是.......”
“爹爹娘亲爷爷,方才洛乔是出去寻簪子了。”
“簪子?哪个簪子。不会是我们的父女款簪子吧!!!”许自牧异常激动,差点跳了起来。“那闺女你可寻回了?”
许洛乔还未答话,许乐安先开了口,“你胡说!你不是说这次出来游玩没把簪子带出来吗?!”
许洛乔抿嘴笑了笑,“我只是说没戴在头上,我何时说没带在身上了?方才我才刚睡下,想起今日许久未见玉簪,便以为丢在路上了,甚是心急,这才慌忙出了门去寻。找了半路才想起玉簪在我来时穿的衣物里,现在这衣物在白姨娘家,我便又回来了。”
“信口雌黄!我明明看到了两个人影!”许乐安依旧是不依不挠,说的理直气壮。
“哦?两个人影?那敢问姐姐是在院子里看到的还是在房舍大门外看到的?”
“我...这...”许乐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我是在大门外看见的!”
“噗!”许洛乔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姐姐你搬弄是非,却又编的驴唇不对马嘴。”
“许洛乔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姐姐说是在大门外看到,但是我走之前明明为了安全将房舍大门关上了,敢问姐姐如何看到?是正好看到我关门吗?若是与人私会,那在洛乔关门时也应当发现了姐姐才是,怎还会一味的离开呢?”
许乐安气急败坏,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你...许洛乔你!”
“我又怎么了,好姐姐?”许洛乔满脸笑意。“这便是你深夜将家人吵起来的原因?爷爷年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才是,哪经的你这么折腾?”
“你!”
“都够了!别再说了!”许圉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乐安,又摆摆手,“都快回去睡觉吧!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一家人应当和睦相处才是。”
许圉师刚转身打算回去就寝,许洛乔拦住了他。
“爷爷,丢失的发簪与我很是重要。那是爹爹娘亲在我刚满一周岁的时候就挑选好的。孙女无比珍惜,出门时是放在衣服里了,可是今天白天姐姐推孙女落水,也不敢保证发簪是不是已经丢在河里了。明日去白姨娘家如若没找到,还请爷爷为孙女做主!”
“许洛乔!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住口!”许圉师转过身来。“今日你妹妹落水,没得风寒已是万幸,方才你又诬陷你妹妹与人私会!你是不安分啊!明日发簪找回还好,要是找不回,我一定要惩罚你!”许圉师甩了甩袖子便转身,径直往前走去。
“爷爷,你听我说爷爷!”
哪里还有人管她许乐安。
“闺女,走,快回房睡觉去!明天还要好好玩呢!”许自牧小溜下台阶拽起许洛乔就往她房里送。
“好好好爹爹爹,慢点慢点!”
宛凤书和许林苏嗔笑。
“乐安,快回房睡觉吧。”
许乐安抬头瞧见温柔至极的宛凤书,火气稍消了一些。“是,姨娘。”
“许洛乔,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