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蹴鞠比赛结束后不久,宫里又恢复了往日那般的死寂。因为闲来无事,慕倾月便让初雨拿了纸笔过来。
正思索着,陶妗妗却来进宫串门了。“倾月,多日未见君安否?”
“妗妗,你怎么进宫了?”慕倾月疑惑看向陶妗妗,却发现她身后连个跟着的丫鬟都没有。
心下不禁更加好奇,难道陶府最近生活拮据到唯一的大小姐都没有丫鬟?
陶妗妗一看慕倾月这打量的眼神,便知道她想错了。不过一时间倒也不急着去解释,反而笑着看她。
“不过是刚好进宫看诊而已,想着不如去东宫逛逛?但我却也不能长留此处。这回过来,的确有事找你。”
陶妗妗解释完进宫的原因,便突然一脸正色看向慕倾月。
慕倾月被陶妗妗突然间的正经吓了一大跳,赶紧让初雨出去守门。
等确定没有旁人会中途打断他们的对话后,陶妗妗才把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锦囊,许久前慕倾月给的。慕倾月正回忆着是什么物件,却见陶妗妗把里头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块木牌子,上面刻着陶妗妗的名字和她父亲的官职。
慕倾月伸手接过,发现与自己当时那给她的是同一块。难道,有结果了?
莫非,陶妗妗受伤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慕倾月赶紧抓住身旁的人手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这块牌子,可能用不上了。我想说,这块牌子本身材质并不特殊。而根据这段时间的调查,我一无所获。”
陶妗妗说着,无奈的把手中牌子递给慕倾月。
慕倾月闻言,默不作声的收下。既然连陶妗妗都没有办法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那木牌背后的事怕是复杂的很。
不过陶妗妗毕竟没有办法在宫内久留,在道明缘由后慕倾月便让初雨和一个太子府的太监送她出宫门。
不如,去钦天监看看?可直接去,似乎不太合适这段时间以来慕倾月也听了许多谣言,说钦天监看卦凭心情。
若是心情不佳,即便是皇上恐怕也使唤不动。
这么思考着,她便决定今夜子时去夜探一番。
近几日上官尧都没有来慕倾月的屋子,想来那天也是一时兴起。
不过对于慕倾月而言如此甚好,毕竟这样一来她若是有什么事情想做便不需要刻意避着。倒,也算个好处。
钦天监
“师父,入夜了。”小童说着,便要熄了殿内烛火。
“慢,给贵客留个门。”小童闻言一怔,遂之照做。
三更时,慕倾月顶着一身风雨到了钦天监门口。
却意外发现钦天监的小门处站着一个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不过那把白胡子倒是异常醒目。
“白袍道人,倾月深夜冒昧到此莫怪。礼数不合,实在僭越。”慕倾月看着眼前的白袍男子,缓缓启唇开口。
“进来吧,贫道等你多时了。”白袍道人说着,把慕倾月迎进了屋里。
倾月刚进屋,便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在一阵重影当中,一块小木牌跃入了她的手心。
是她口袋中的那块,却又好像不是。
下一秒,却突然遁入了手心之中。慕倾月看着那块木牌的残影消失,遂之幻化成一道符咒。
是晦涩难懂的符文,带着几分歪七扭八的字迹。
白袍道人看到符咒先是一惊,随即跪倒在地。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中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