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时正低着头看她，手抓着她的手臂，所以她才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鼻尖萦绕着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味，是祁宴时身上惯带的味道，祁宴时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味道。

季柠柠愣了会儿神，赶紧站稳身体，说：“谢谢~”

原本以为祁宴时并不会回应自己的，事实上，他能屈尊扶她一把，就已经是很稀奇的事情了，再指望他跟自己搭话，那简直就是很奢侈的想法。

谁知祁宴时淡红薄唇微动，居然开口回应了：“不客气。”

他说完，眼眸中似有光芒闪烁，祁宴时的眼眸深邃，再加上他防备心重，从来不让人窥探他的心思，单纯从他眼中很少能看出他的情绪。

此时此刻，季柠柠是能感受到他好像跟平时不大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季柠柠有些害怕跟他独处了。

这两年里祁宴时变得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了。

祁宴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好她先开口：“我......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一会儿，下楼梯的时候，后面隐约有脚步声，她不确定是不是祁宴时跟在她的身后，同时又觉得好奇，祁宴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印象中，祁宴时最不喜欢喝茶了。

他刚才出来的那个位置......是隔壁包厢，也就是说，她惯常去的那个包厢？

还真是万恶的有钱势力，她不能进去，祁宴时倒是可以进去，令人羡慕。

季柠柠快要离开聚茗轩的时候，在门口被人拽住了手臂，对方力气不大，仅仅是能够止住她前进的脚步的力气。

她今天穿的是七分袖，他的掌心并没有跟她的肌肤有直接性接触，只是薄薄的衣料并不能将他掌心的温度给阻挡在外。

他掌心滚烫，温度炙热。

季柠柠不知道祁宴时这是什么意思，只能露出一副无辜又困惑的神情，再配上几分胆怯，声音糯糯：“祁......祁总，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她还没用过这样的语气跟祁宴时说话，老实说，还有点刺激。

祁宴时抿着唇角，并没有说话，只是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一寸一寸地用目光描绘她的脸部轮廓。

小姑娘的模样长得很漂亮，最漂亮的就是那双眼睛，如同琥珀一般，纯净澄澈，还有她白嫩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捏。

跟她没有任何相似。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祁宴时已经笃定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一定是她了。

哪怕他目前的证据并不够。

“昨晚那个女生说......”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你喜欢我？”

季柠柠觉得他好像有点反应迟钝了，昨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没什么反应，怎么今天后知后觉一样？而且喜欢祁宴时的人应该不少，他总不至于还要一个一个去问吧？

原主喜欢他也的确是事实，还不少人知道。

季柠柠垂下脑袋，脸颊微红：“嗯......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

她表现出来的模样又天真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