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秋支支吾吾,绾夫子也是聪明人,直接走到沈令秋跟前,虽然沈令秋极力阻挡,但还是抵不过绾夫子。
推开沈令秋,绾夫子眼睛惊的都快掉下来了,捂着胸口直喘气。
指着沈令秋,一脸红:“你......你......我的上等宣纸,上等研磨啊!”
“夫子,这不是我干的,这是她干的!”沈令秋直接指着骨小扇,这时到是一脸坚毅。
绾夫子看向骨小扇,一看是个女孩,就想起是江夫人介绍,皇上允许的孩子。
再次回头看着沈令秋,气道:“还说谎!笔在你手里,你还站在我桌子旁边,还诬赖别人?”
“不是的,夫子你听我解释......”沈令秋急了。
“不听,最近几天你也不用来了,我会如实禀告圣上的。”绾夫子直接一甩袖,一转身,完全不理会沈令秋了。
底下的骨小扇完全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这次好像把沈令秋害的有点惨了。
沈令秋见不管怎么解释,绾夫子都一副“我不听”的样子,知道解释再多也没用了,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离开之前,沈令秋瞪着骨小扇,要是眼神能杀人,小扇恐怕要被杀死千万次了。
沈令秋离场,绾夫子忍着痛把桌台整理好,开始了让小扇觉得糊里糊涂的课。
这一切,被树上之人看得真真切切,脸上邪魅一笑:“有趣。”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夜里,由于白天在书院学了一天,脑子也该休息休息了,可是骨小扇躺在床上,始终在想,树上那人究竟是谁?
行不通,又坐了起来,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时,突然有个黑衣人从窗户外翻进来,而且带着面纱,要不是小扇定力好,此时早就喊出来了。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小扇警惕的问道。
那人却直接摘掉了面纱,小扇一看,这不是白天那个树上的人吗?
“你这里还不赖嘛。”男子到是从容不迫,直接把小扇住的地方当家一样,不仅来回扫视,还直接坐在了凳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喝完不忘赞赏:“不错,这茶也是好茶!”
“我问你,你是谁?”小扇慢慢握紧拳头,实在不行,武力解决算了。
自从上次武力解决了沈令秋,小扇就觉得任何事情,任何人应该武力解决,没问题。
男子这才看了眼骨小扇,却直接走到小扇身边,小扇不得不抬头看他。
谁知男子直接握住了小扇的拳头,盯着小扇的一双眼睛,细声道:“我就是一个轻功比较好的书生罢了,别动武,我可打不过你。”
见被识破,小扇只得松开拳头,见小扇松开了,男子笑了笑,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那你叫什么名字?”小扇问道。
“嗯......你可以叫我书轩。”说完又是一笑。
之后盯着小扇一直看,看得小扇只想抽他。
“你看够了吗!”小扇实在忍不住了。
谁知书轩却笑了,这种邪魅的笑也不是一两次了,“我走了,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书轩?真是个奇怪的人。”小扇坐下。
端起桌上的茶,又想起是书轩刚刚喝过的,又放下了,趴在桌子上直纳闷,这皇宫里的人可真奇怪!
再接着几天,小扇再去书院,就从未再见过书轩了,私下问过夫子,也问过师姑,都未听说过皇宫里还有这么一个人物,小扇也就没在意了。
不仅有绾夫子教小扇诗文,还有师姑亲自传授小扇一些武功,借师姑的话来说,小扇是个好苗子,若好好学,在武功上肯定能技压群雄。
然而事实上,是因为小扇实在是不通诗文,无论夫子如何教,小扇总是不会,到是在师姑教的武学上有所成就。
沈韵昭只是稍加指点,小扇也能很快领悟,也由于小扇武功渐长,沈令秋被小扇欺负惯了,竟然还成为小扇的小跟班了,天天跟在小扇身后,即想与小扇切磋,也时刻护着小扇。
时过境迁,小扇已在皇宫待了有五年了,如今纪中二十四年,小扇也长成了大姑娘,十七岁左右的姑娘,最是灵气动人模样。
“也离开师父五年了,不知道师父有没有想我。”
小扇托着腮,就如离开师父的第一晚一样,望着天上的月亮,想念着师父。
话说当时师父让自己好好盯着小泥巴,说盯着也不算,到像是感觉做了好朋友。
听师姑说小泥巴是俞国的质子,叫萧敛,当时小泥巴身边的那个姐姐,叫卓轻,是萧敛作为质子被送到夏国途中救下的一个女子,卓轻报恩,就跟着一起到了夏国。
而在萧敛受欺负时,都是卓轻在身边陪着,萧敛把卓轻当成了最亲最亲的人。
虽说沈令秋听命于小扇,不再欺负萧敛了,但是还有别的人欺负他,有时被小扇撞见过几次,还没来得及教训他们,他们就跑了。
小扇上去想扶萧敛,但是萧敛拒绝了,撑着自己满身伤痕的身体,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们二人住的质子府,小扇去看过,感觉那里才是真正的冷宫,没有侍卫看守,只有冷冷的铁门。
几次小扇说让他们住在师姑那里,都被卓轻拒绝了,说是太麻烦,而且他们喜清净什么的。
但小扇还是会时不时偷些药膏,拿来送给卓轻,让她帮萧敛上药。
就这样一来二熟,小扇也就和他们有些交集了。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推开,进来的人是沈韵昭。
见小扇正望着月亮,沈韵昭笑了笑:“怎么,想你师父了?”
小扇回头,此时微风飘过,拂过发丝,也吹起衣摆,果真如沈韵昭所说,长大了,定是个绝色小美人。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姑。”小扇笑了笑。
沈韵昭到是一点都没变,什么岁月是把刀,到了沈韵昭着,通通不算什么。
这时,沈韵昭关上了窗,为自己倒了杯茶:“总感觉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
“怎么了吗?”
师姑的感觉一向很准,希望这大事不是什么坏事。
谁知刚问完,小玲就直接冲了进来,连忙跪下,道:“皇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