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小玲透着窗户看了看外面,外面似乎已经起风了,这冬天将至的,哪里热了,都快冻死了,说着还搓了搓双手,赶紧跟了上去。
刚准备出映玉楼,却迎面撞上余不予。
见小扇如此匆忙的从楼里出来,还以为是自己晚到了,让小扇不高兴了,于是赶紧赔不是:“是不予来晚了。”
“不晚不晚,我们换个地方叙旧。”
说完,直接拉着不予的手腕,彻底离开了映玉楼。
巷春馆也算得上是比较有名的酒楼了,虽然名气没有映玉楼大,但里面的菜也是不错的。
“走,我们进去。”这一路上,小扇一直拽着不予的手,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两人是亲姐妹呢。
到了馆内,才算歇了口气。
不予疑惑:“为什么不在映玉楼了?”
“我刚刚去看了一下,那里面环境不好,所以我们还是来这吧,这里的菜不输映玉楼!”小扇道。
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不予只是笑笑,在哪里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小扇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知扇妹何时见过我?”
“这得有好久了,是我第一次入京都的时候,和师父住在旅馆,当时就看到你和那个掌柜吵架,才知道你是被卖了。”
原来是那个时候,不予想起来了。
“我当时就很佩服你,而且我很喜欢你,所以当晚可是让师父陪我去找了你一晚上,就是没找到你,当时你去哪了?”小扇继续问到。
不予想了想,那得多久了啊,但是多久都刻骨铭心!
那天晚上,自己逃跑后失魂落魄,知道已经无家可归了,除了醉人苑,再也没有别的地方让自己住了。
可是却并没有回到那个让自己想想就恶心的地方,独自流浪了好几天。
身上没有银子,衣服破了,脸上的伤也结痂,那几天,饿的与疯狗抢吃的。
本以为自己肯定要被活活饿死了,谁知道却被人救了下来。
那人是俞国的商人,来夏国进行交易,自己醒来后,便果断决定来俞国谋生,因为对夏国已经充满了绝望。
这样,才活了下来。
“被一个商人,带到了俞国。”不予用笑,掩饰内心被撒了盐的伤口。
“怪不得当时怎么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已经离开夏国了。”小扇恍然大悟。
“是啊,夏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反倒是俞国的商人收留了我。”不予苦笑。
“那扇妹又是如何到了俞国来,是因为夏国......亡了的缘故吗......”不予反问。
提起这个事,小扇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
“跟你一样,也是被带过来的。”小扇无奈。
不予似乎懂了,点了点头。看来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不予不免有点想帮帮小扇的念头了。
“那扇妹现如今在何处落身?”不予问道。
“暂居客栈,实在无聊,就拉着小玲出来闲逛了。”
“那以后呢,总不能一直住在客栈吧。”
“没有想好。”小扇实话实说。
“我倒是在离京城不远处,有一处别院,虽说小,但是扇妹与玲姑娘二人居住,也是足够了。”不予笑道。
小扇愣了一下,接着回笑道:“就不麻烦了,我们只是被暂时安排在客栈的,随后会有人接我们去要住的地方。”
“这样啊。”不予虽然有点尴尬,但是完全没有表露在脸上,“既如此,天色也不早了,扇妹早些回去歇着吧。”
问到了骨小扇知道自己身份的原因了,此女看起来很是单纯,应该不是敌人,这样也就稍微放心了。
“那好吧。”
小扇也起身,随着不予离开了酒楼,并在酒楼门口,告了别。
刚到客栈门口,就发现有一辆马车,马车旁边还有几个侍卫,站在前面的那人,正是项王贺。
他怎么在这?
小扇悄悄走到项王贺的身后,突然大声的在项王贺耳边喊到:“喂!”
吓得项王贺连忙往前蹦了一下,一脸怒气的回头,到是要看看谁敢那么放肆!
结果,回头发现小扇正笑的不亦乐乎。
项王贺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喊到:“喊什么喊!你还笑!”
“怎么,你堂堂七尺男儿,胆子竟然这么小。”小扇依旧笑着,从始至终都没停过。
“我胆子小?”
要不是小扇是君上邀请的贵客,他真的想一拳打死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可是没有办法,爹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就要好好完成,把小扇平安接到宫中去,也让爹对自己刮目相看一次。
算了,忍着。
“扇姑娘,皇上有请姑娘到宫中一叙。”项王贺挤出了一个不哭还要难看一百倍的笑。
看到他这样样子,小扇一脸的嫌弃,既然都忍成这样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人家给的台阶,自己要下。
“好吧,小玲,扶我上去。”
待小扇与小玲都上了马车,项王贺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客栈,朝着俞国皇宫的方向驶去。
这俞国皇宫白的可怕,白墙白瓦,与夏国皇宫的红砖红瓦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皇宫,看着就淡冷。
不一会,项王贺把小扇带到了御书房门口,便拦着小玲,一同在门口站着。
皇上说过,只见小扇一人。
这御书房的装饰极简,完全看不出是一代帝王所处理朝政的地方。
一张书桌旁,一年轻男子,墨衣金龙,青丝略挽,手执书卷,侧卧在榻椅上,虽如此,就已经给人一股震慑感了。
小扇不失礼仪的跪下,行大礼:“见过皇上。”
萧政继续看书,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小扇的双膝跪的发疼,却也不抬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不是不敢,而是之前师父说过,在这人间,谁都可以惹,但最不能惹帝王,如今落入他国帝王手中,亦不知此人什么性格,只能忍。
“起来吧。”萧政放下书,看着小扇,眼神复杂。
听闻此女顽劣,如今自己让她长跪如此之久,却并无半分逾越,到底是怕了自己,还是心思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