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小扇,我终于找到你了。”一阵声音从小扇背后传来。
楼生走过来,嘴角带笑,声音悦耳,可这却是小扇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小扇也不回头就背对着楼生,内心保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楼公子,你怎么在这?”余不予率先问道。
楼生知道这是民间,自动改口:“小姐,我是来寻这位扇姑娘的。”
“找小扇做什么?”不予再次发问。
“国师找她。”
谁?小扇猛的回头:“那个讨厌鬼,他找我干什么?”
“自是有事。”楼生笑。
国师这人余不予是见过的,就是上次骑射比赛时,把受伤的小扇从风角野带出来的那个人,看着他对小扇挺好的,一翩翩公子,又是国师,这次找小扇应该是有正事。
“既然如此,那小扇你就先走吧。”
“诶......”小扇没想到不予这么快就答应那个楼生把自己带走了。
“扇姑娘,国师说他有你师姑的消息要跟你说。”楼生道。
真会拿软肋,知道自己最在乎师姑,就每天用师姑来威胁自己。
好吧,威胁有效。
“我跟你走。”小扇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是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扇和余不予告别,终究还是连一起放孔明灯的机会都没有。
余不予看着周围人都是郎情妾意的一起放,回想自己,虽贵为皇后,但是这个皇后只是一个交易,自己并不爱萧政,萧政也从未爱过自己。
这样有了权,地位高高在上,再也不是当初任人打骂,任人屈辱的青楼女子,爹一定特别后悔,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如今是皇后了吧!
提笔在孔明灯上写了几个字:愿觅一郎君。
刚写完却又嘲讽,如今的地位,当时的交易,早就不可能再觅一郎君了,写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正要放灯时,却见对面突然有一双手也抓住了孔明灯,这是谁啊?
偏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萧敛,他怎么来这了?
“皇嫂,借笔一用。”萧敛伸手。
余不予把笔放在他手上,放完才觉得奇怪,怎么自己何时这么听他的话了。
见萧敛在孔明灯的另一面就写了一个字:安。
这个字是写给卓轻的,希望她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也为自己,能够安心。
“好了。”萧敛从孔明灯的那头道。
随着两人内心各自默读三个数,同时放手,那孔明灯便带着二人的愿望,越飞越高,直到再也看不见。
一酒馆内,桌子上却没有酒,只有余不予和萧敛两人坐在一起,气氛有点尴尬。。
为了缓解气氛,余不予主动问:“刚刚你在孔明灯上写了什么愿望?”
“那你写了什么?”萧敛反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天聊死了,这酒馆也没有棋,看来这缓解气氛有点难度啊。
这时,小二一脸客套笑的问道:“二位是否来坛酒,本店的醉仙酒可是这京都最有名的酒了。”
“来一坛。”
“不用。”
还真是没有默契。
“我不会喝酒。”余不予真的从未喝过酒,满脸拒绝。
“来一坛我喝。”萧敛道。
那小二倒是高兴的记下,回去拿酒去了。
一会儿,一坛醉仙酒就被摆在桌子上,小二还带了两个杯子来,用来盛酒。
“二位客观慢用。”说完就笑着退下了。
萧敛为自己倒了一杯,尝了一口,确实美味,把杯子放下,问余不予:“皇嫂真的不来一杯吗?”
“我不会喝酒。”
真的是从未喝过酒,亦不喜欢喝。
可萧敛这次却倒了两杯,自己拿一杯,另一杯递给余不予。
“只尝一口。”
“我不喝。”
......
萧敛一直举着杯子,意思是,你不接着,我就一直这么举着。
好吧,余不予还是败下阵来,伸手接住了那杯酒,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真呛!
见余不予接下,萧敛直接饮了自己手里的那杯酒,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就看着余不予。
被盯得毛骨悚然,余不予一闭眼,一捏鼻子,一口闷了。
刚喝下去,就被呛的直咳。
“这酒太呛了!”余不予的脸都被呛红了。
萧敛又为余不予斟了一杯:“你喝的太急了,这杯慢慢喝。”
余不予可不想再喝了,但是等缓了一会儿以后,发现嘴里竟然还有一丝甘甜。
于是轻轻拿起酒杯,那这次轻轻的品?好辣!于是又直接灌了下去,然后......又被呛到了。
“嗤。”看余不予的样子,把萧敛逗笑了。
余不予抬头,这小子好像又笑了?不过这笑点......
“你是不是只要见我受难,你就高兴啊!”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太气人了。
萧敛这才知道刚刚的失态,连忙恢复面无表情。
此时余不予脸颊红彤彤的,指着萧敛道:“你!我以皇后的身份命令你,以后见到我都要笑,但不准嘲笑我!”
萧敛赶紧捂住余不予的嘴,怎么回事,醉了吗,都自报身份了!
谁知刚捂上,余不予就上去咬了一口,然后慢悠悠的站起来,一条腿翘到了桌子上,大声嚷嚷:“别拦我!”
这一声喊的,周围的人都朝这边看,完了,才两杯,酒量这么差,这就醉了。
萧敛放了铜板在桌子上以后,拽了一把余不予,想把她拽下来,结果还站在桌子上的余不予一个没站稳,直接栽到了萧敛怀里。
这一瞬间,好像时间都静止了,萧敛的心跳加速,脸颊也慢慢红了,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也喝醉了?
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她推开,但是手却不受脑子控制,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抱出了酒馆。
一直抱到了城边的小河旁,那里没几个人了,才把她放在石头上躺好。
萧敛对着水面照了照自己的样子,脸颊通红,自己的酒量何时也这么差了,难道也醉了不成?几捧水往脸上一泼,一股清凉,好受多了。
再回头看余不予,躺在石头上睡着了,嘴里还嘟囔着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第一次觉得,自己着实不应该逼她喝酒,现在可如何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