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盛书轩道。
“我也不屑于知道。”孤笑看了一眼盛书轩,随后就回头,看着沈十方怀里的小扇,问:“她怎么了?”
“失血过多,昏了过去。”这下沈十方心疼了,在缥缈,因为知道小扇的特殊体质,所以自己却从未让小扇流过一滴血,谁承想到了人间却直接昏了过去。
沈十方抱怨的看向孤笑:“还不都是你,非得说让她一人来人间历练,如今可好,受了伤,却疼在我心。”
孤笑也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们以为凡间之人伤不了她,谁承想她自己伤害自己?”
要说这事也怪沈十方,谁让他没提前告诉小扇,她的血绝对不能流。
“我可以照顾好小扇,三尊主,考虑一下我刚刚所说的?”这时盛书轩插嘴,小扇还没有帮自己偷到镇国灵珠呢,怎么能这么快将就回缥缈呢。
那镇国灵珠被放在山坞寺,可山坞寺周围都是佛光,盛书轩妖气太重,根本进不了那寺庙中。
“绝无可能!”沈十方撇了一眼盛书轩,随后一阵白烟起,最后消失。
盛书轩叹了叹气,看着孤笑,孤笑冷哼一声,也离去了,人都走了,盛书轩看了看楼生,又看了看余不予和萧敛,什么解释都没讲,一阵黑烟离去。
待人都走了,余不予和萧敛二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什么情况,刚刚三个人都是妖吗?那这么来说,国师也是妖?
于是两人的目光双双投向楼生,想要一个解释。
楼生内心叹气,君上每次惹了事之后都得交给自己收拾烂摊子!
楼生抬手,一股香气飘来,这香气不同寻常,萧敛和余不予闻了之后就感觉头晕晕的,随后两人直接倒地不起。
这是无忆香,闻了此香的凡人,将会忘掉施香人想让他们忘掉的事。
待萧敛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九王府,不对啊,自己不是应该在京城医治百姓的吗,怎么回到府里了?
那皇后呢?她也回到凤朝殿了吗?刚想下床,就感到一股剧烈的头疼,脑袋空空的,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钟公公的声音:“皇上驾到!”
紧接着府内上下跪拜,萧敛也忍着头疼,强行下床行大礼。
萧政见状,却无动于衷,只是冷漠的看着萧敛,丝毫没有要让他起身的意思,此时全府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你,太让朕失望了!”终于,萧政说了一句话,可这句话却把整个房间的温度都极速降低。
看来今天皇上的心情特别不好。
此时萧敛也抬起头:“臣弟不知何时又让皇兄失望。”
自从夏国回来后,萧敛就格外的努力,就是为了得到萧政的认可,可如今却换来一句失望?
“勾结妖患,忤逆旨令,欺君,还有哪一项不让朕失望的!”
这每一项说出来都是杀头之罪!
“那您呢,京城爆发了瘟疫,死了那么多百姓,怎么不见你派一个人来救治?”萧敛直接起身,与萧政对视。
“糊涂!”这次瘟疫国师提前就告诉了萧政,那些百姓并不会真的死去,只是为了引出朝中还有那些奸臣罢了,而引出这些奸臣除掉他们,才能把更平稳的天下交给萧敛啊!
可萧敛并不知情,此时怒视萧政,也是气急了。
最终还是萧政败下阵来,坐在萧敛床上,让下人们都下去。
待人都退去,萧政严肃的问道:“太后说,你与朕的皇后有染,此事是真是假?”
这一问,萧敛内心一震,许久都不讲话。
看这样子,萧政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虽说自己与余不予之间只是交易,但毕竟也是他的妻子,却遭自己的皇弟觊觎,怎么样心里都不太舒服。
“我可以成全你们,但是她快死了。”萧政继续恢复冷漠口气。
“什么?”
萧政起身,道:“她在地牢,你可以亲自去问她。”
“地牢?”萧敛震惊,抓住萧政的肩膀问:“你为什么要把她关进地牢?”
“罪孽深重。”
萧政留下这四个字,便拿开萧敛的手,离去。
罪孽深重,她爱戴百姓,心地善良,哪里又变成了罪孽深重?
萧敛随随便便套了个衣袍,头发任意搭落在肩上,却也没有那么违和。
地牢那么阴暗潮湿,她大病初愈,最是静养的时候,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萧敛骑上马直奔地牢处,到了地牢门口却发现早已被重兵把守,平时萧敛也来过地牢都没有这么多的人,怎么今天会有这么多人守着,难道就因为皇后被关了进去吗?
萧敛下马刚想进去,就被那守卫拦住了,不免皱眉,这时陌贵妃正好从牢里出来,满脸喜悦。
见到萧敛在牢门口,赶紧行礼:“参见九王爷。”
萧敛直接无视,他知道陌清和余不予手死对头,如今陌清喜笑开颜,那余不予肯定没能好过。
“让开!”
可那些守卫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放萧敛进去的意思。
这时陌清笑了,对那守卫道:“太后娘娘准九王爷探望。”
这话一出,两名守卫立刻不拦着了。萧敛瞅了一眼陌清,随后头也不回的进了地牢。
陌清看着萧敛的背影,一抹邪笑上嘴角,之后转身离开地牢。
一个小侍卫引路,这牢里血腥味极重,路过行刑地,看着被鞭子抽的奄奄一息的罪人,萧敛更加担心余不予了。
到了地方,那小侍卫退下前道:“只能探查一炷香。”
“知道了。”
随后那小侍卫便拿钥匙开了牢门,之后便退下了。
周围无人,只剩下萧敛和余不予,余不予穿着白色囚服,头发散乱,背对着萧敛而坐,曾经的荣,当今的落,萧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余不予主动转头,看到是萧敛,仿佛是在意料之中一样平静,道:“你来了。”
萧敛点了点头,开始朝着余不予走来,想为余不予理理头发,却被她躲了过去。
悬在空中的手,不知何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