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桃花林,桃花依旧,心态却变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仙家种的,到是便宜了二人可以在此住下。
百诏词就在那水井旁,从外面搬了一些木头来,做成了一个木屋,栅栏一围,百花栽上,又从不知名的小镇买了一些鸡鸭,倒还真有一些田园生活的影子。
白天弹琴舞剑,夜晚香气入眠,对于从小就身居皇宫的沈昀昭来说,这样的生活就像是在梦中一般。
石桌旁,两人即使无言,也是温暖。
枝下石盘散落子,
弈者相视一笑间。
细风轻拂薄云过,
桃花片片入云烟。
就这样,安安稳稳过了几年,可这些年里百诏词每天都担心着自己会被抓回去成亲,当自己回到缥缈时,可能这一世就再也不可能与沈昀昭相见了。
最近几天,沈昀昭隐隐不安,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琴声不断,剑却停了。
“怎么了,心不在焉?”百诏词温柔的关心问道。
“不清楚,总觉得有点隐隐不安。”沈昀昭停下手中正弹的琴,忧愁着看着百诏词,那种眼神格外的小心翼翼:“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百诏词轻轻的笑,走过去坐在沈昀昭身边,揽着沈昀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得到了这句话,沈昀昭也安心的笑了。
“那可由不得你!”
谁知道这时候却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这声音格外的熟悉,因为这种霸道而又气势凌人的感觉,百诏词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次于婉清穿着一身紫装,走过来看到两人腻歪在一起,眉头一锁,上去就打算把两人一剑砍开。
“你干什么!”百诏词连忙抱住沈昀昭躲在一旁,随后又疑惑的问:“我明明设了结界,你怎么还是进来了?”
“呵,就你那点微弱的法力,设的结界启能困的住我?”于婉清不屑一顾。
于婉清看着二人又抱在一起,再加上沈昀昭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于婉清都觉得恶心。
上一次见到他们两个幽会也就算了,就当他不知道有这门亲事,如今这亲事都已经天下人知晓了,百诏词去还在这勾三搭四,于婉清能忍得了?
“不要脸的女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勾搭别人的男人!”于婉清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当沈昀昭好欺负吗?此时沈昀昭挣脱百诏词的怀抱,走到于婉清面前。
两人的对视间甚至擦出了火花。
“我说,我是他未来的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于婉清道。
“我才是!”沈昀昭也不甘示弱,两人都已经一起生活了,成个亲是必然的事了。
于晚清冷笑,目光却射向百诏词:“怎么,你没跟她说我们两个要成亲的事?也是,说了之后你们两个狗男女也不一定能那么‘甜蜜'了!”
“成亲?”沈昀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回头看着百诏词,想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如今爱人和将来的妻子都在面前质问自己,百诏词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些什么,这时候百诏词非常羡慕人间的那些皇帝,可以三宫六院。
见到百诏词这样的表情,沈昀昭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明白了,搞了半天,既然是自己横刀夺爱。
这时候沈昀昭突然笑了起来,明明是笑,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真是搞笑,太搞笑了......自己用一辈子换来的人,他最后是别人的丈夫。
“我不喜欢说谎的人。”沈昀昭冷漠。
与百诏词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沈昀昭停了下来,发丝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冷冷的道了一声:“本公主从不夺人所爱,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这句话,沈昀昭便要离开,这时候,百诏词竟然直接把她打晕,沈昀昭再次落入了百诏词的怀里。
“你还敢当着我的面抱她!”于婉清极其生气,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他,但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如此亲密的来对待别的女人,谁又能忍得了?
“够了!”百诏词的声音明明很轻,却透露着极大的愤怒,竟然让一向霸道的于婉清也怔在了原地。
等到百诏词把沈昀昭抱紧木屋的时候,于婉清才反应过来,这个懦弱的男子竟然敢朝自己发火?却也极不愿跟上去,因为她觉得见到百诏词一眼,都是污了她的眼睛。
房内,百诏词的手指轻放在沈昀昭的眉心处,脸上的表情不舍却很无奈,最终一道白光射入她的眉心。
百诏词清除了沈昀昭的记忆,让她忘掉了自己是仙这件事儿,也让她忘记了两人曾在这桃花林中生活的一切。
但是还是留下了她对于自己的记忆,顺势加了一点点修改,两人从皇宫逃出之后,只是去游山玩水了,看遍了这人间的大好河山。
百诏词用法术将沈昀昭变到了一个旅馆内,便面无表情的出了房间。
“那个女人......哎!”于婉清的话还没有说完,百诏词就直接走了。
“傲气什么!”于婉清生气,可还是离开了。
离开之前还不解气,回头看了看那桃花林,却一点都看不出美感,越看越生气。
最后于婉清直接放了一把火,桃花林迅速燃了起来,原本粉嫩的桃花,此时在火焰中,像是在拼命的哭喊与挣扎。
于婉清笑了:“都是一些凡间卑贱的东西罢了!”
这时候,一个老人慢慢地从水井里面出来,看着自己种的桃花被烧毁,吓得脸色苍白,看着远去的紫衣丫头,都想上去教训教训她!
可是如今之际,还是赶紧救火比较好,那个老人连忙召出井中之水,赶紧去扑灭那焰火。
火势太大,等全部扑灭了以后,已经有小半的桃花林被烧毁了,老人的心都在滴血啊!
这些桃花林可是他辛辛苦苦种了千年,就被这个小丫头片子一把火给烧没了,再让他下次见到她,一定饶不了她!
回头看了看那个小木屋,那小子和那姑娘离开了,这木屋自是归自己了!
就是没了姑娘每天的琴声,挺可惜的。
这个老人,正是那位说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