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八十九章 套麻袋(1 / 1)燕北远江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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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可要就这样轻易放过许云,刀子觉得心头堵得慌,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杌子,恨声道:“那要怎么办?就这么放过那个混蛋?就让他在我眼前恶心阿娘吗?我不甘心。每回看到他那张猥琐的脸,我都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绵绵笑盈盈地看着他,“釜底抽薪,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闻言,刀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出现兴味的神色,跃跃欲试地问:“你的意思是?”

“自然是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痴心妄想。”绵绵眼中闪过一丝果决,面上却仍旧是一副笑模样,笑盈盈地问,“难道你想让这个麻烦拉拉杂杂,拖拖拉拉的,纠纠缠缠,让人心里不舒服?”

“对,就得让他记一辈子,让他不敢再有歪心思。”刀子脸上现出狠厉之色,随即虚心求教,“如何做呢?”

“打蛇打七寸,捉贼要拿赃。”绵绵心中早有主意,“眼下没证据,就算去找他算账也会被他赖过去,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毕竟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敌人在明,我们在暗,不好做什么,若是等他下回露出狐狸尾巴,那就会陷入被动,不如转被动为主动,让他自己掉到陷阱里,到时候就是百口莫辩的事了,让他无从抵赖。”

刀子听得连连点头,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你是说给他下套子?”

绵绵微微笑了一下,狡黠得跟只成了精的狐狸似的。

“怎么做?”刀子兴冲冲地问,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许云吃瘪。

“找个由头骗他主动再来一次这个屋子,偷偷摸摸的那种。”绵绵似乎也没想好具体如何作为。

“什么由头?你该不会打算事到临头再信口胡诌吧?”刀子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小娘子,忽然觉得她不怎么靠谱。

“什么样的借口都不重要,只要他有那份心思,尾巴难藏,早晚会露出来的。不过——”绵绵欲言又止。

“说得对,狗改不了吃屎,许云那恶心的德性,恐怕死也改变不了。勾勾手指就能将他招引来,跟只偷腥的猫似的,一点点甜头就能上钩。”刀子赞同地点了点头,说起许云一脸鄙夷,同时又心存疑虑,“不过什么?”

绵绵本想提醒一下刀子话中的歧义,毕竟他一不小心居然将自己母亲也给骂了,后来见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也就不多此一举,只是解释道:“他今日被我打破了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是会消停一段时间,近来不可打草惊蛇。”

“就打破了头,真是太便宜他了。”刀子愤愤不平道,“如果我在,一定打断他的腿。”

“死性不改,他可不会因为身体受到伤害就偃旗息鼓。”绵绵不认为武力能使许云屈服,有的人本就在泥泞之中,根本不在乎下沉,在无底线无原则的人看来不过是低和更低的区别罢了,对付这样的人要比他更无赖,以恶制恶。

刀子仍旧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恶气,恶声恶气道:“我如今就想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套上麻袋,打他一顿。”

他说这话其实只是想过过嘴瘾,并没有打算真的去行动,却听绵绵赞同道:“可行,做得干净麻溜些,别留破绽。”

“你觉得可行?”刀子喜出望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绵绵,里面满是蠢蠢欲动,跃跃欲试。

“气多伤身,还是发泄出来好些。”绵绵坐在睡铺旁,晃着双腿悠悠然道,“对这种人,仁慈都是有罪的。”

“没错。”刀子说风就是雨,说干就干,跃跃欲试道,“不如就定在今天晚上怎么样?”

“行,我替你打掩护。”绵绵自告奋勇地说要替刀子隐瞒,兴冲冲地做“帮凶”。

刀子兴奋地两眼放光,手指头捏得咔咔响:“就这么说定了。”

“做事干净麻利些,让他悄无声息地吃了这个哑巴亏。”绵绵再次强调不留后患的重要性。

“放心放心,我自有分寸,定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教训。”刀子一想到能让许云吃瘪,心头就不由热血沸腾,似乎看到自己将许云报答一顿的情形,回应绵绵的话便说得有些敷衍了。

“你可悠着点,稍微教训一顿就好了,可别把他给打残了,不然后头的戏就没得唱了。”绵绵幽幽地提醒道。

“放心,我有数。”刀子自信满满,忽然想到什么,有些犹豫地问道,“这事要跟阿娘说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同她说,省得她心烦,也怕她心软。今日的事一并瞒下来,不然她见我在里头,不忍我受委屈,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找你那个二叔算账,到时候面对那一家子的无赖可能被欺负。”绵绵否认了这个提议,并提出另一个想法,“这几日尽量将她支出去,别让她同你二叔碰面,最好在计划实施之前,一面都不要让他们见。”

对于前面的话,刀子能理解,后面的就有些不明所以了,他直接问:“为何?”

“求不得则心焦,心焦则自乱阵脚,心乱则失智,要的就是他自掘坟墓。”绵绵淡淡地说,心里早有成算。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刀子不禁对小娘子有些刮目相看了,佩服地说:“妹妹,你真厉害!”

“过奖。”绵绵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称赞,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

刀子失笑摇头,心中却有些好奇小娘子如何能有这般缜密的心思,还能如此不显山不露水的。

当真应了那句: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赶紧收拾,不然要露馅了。”绵绵催促着愣神的刀子干活。

“好好好。”刀子一边应和着,一边清理地上的碎瓷片,顺带用尘土掩盖地上那几滴血迹,瞧着当真没什么痕迹。

绵绵想了想,还是出声道:“把那沾血的瓷片收好。”

“你想做什么?”刀子老实照做,将那碎瓷片用破布条包了,藏在自己屋子的隐蔽处后回转,却又心有困惑。

“没什么,就是以防万一,多一点证据,到时候也好多一些把握。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绵绵思虑周全。

刀子朝着绵绵投去一个敬佩的眼神,真心实意地夸赞道:“你想得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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