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 山河图(1 / 1)我种一棵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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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二楼房间。

张咸乐慢慢张开眼睛,看清了上方的一笼蚊帐,想了一下,缓缓坐起,拨开一边帐子,下床,走到窗户前,推开两扇窗,看向村子下面的开阔田野,河流,远一点的田地;看向远处绿色的山丘、山峰,呼吸了一下清新空气,伸一个懒腰,心情轻松,爽快。

今天不用上学了。

以后不用到村塾上学。

昨天,赵师把字义课、识符课、打猎与生存基础课讲授完毕,而在前一天,就把算术课讲授结束。最后一堂算术课,他没有布置难缠的课业;最后一堂打猎与生存基础课,没有传授具体的知识、技巧,而是教导了一些延伸出来的常识、道理,做了一个总结、引领,然后,让学生们在十多亩的试炼场上自行活动了。

看了一下楼下,“爹娘还没有起床呢。”

下了楼,走进院子。

张咸乐站在院子一角的那一棵树下,活动一下手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把最后一点的睡意赶走了,轻舒一口气。

抬头看了看渐渐明亮的天空,看了看隐隐约约的无垠大地虚影。

走到石缸旁边,拿起水瓢舀水,洗了一下手,又取了洗漱用品,简单的洗漱一下,清爽多了。

看了一下爹娘的房间,“爹昨天打猎回来,累了吧,要晚一点起床,娘也要晚一点起床。在她准备好早餐之前,自己有一段时间可用,先去割草喂鱼吧。”

张咸乐走到院子一边的屋檐下,从吊钩上取下了竹篓镰刀,背到背上,迈着小步子行走,悠悠的走向院子门口,走出了院子。

穿过了村道,轻快的沿着一条小路行走,向村子下面的田野地走去。

走进了田野,看到几个叔叔婶婶已在田地里干活,要趁着清早凉快的天气,把田地里的活儿赶一赶。

张咸乐背着空竹篓,脚步轻快的沿着田地间的一条小路行走,没有了课业,不用去上学,心情很好,身心一片轻松,看向周围的田地,也觉得色彩明亮多了。

在村塾课业结束之前的一两天,他跟宁姝婶婶学习符文、作画的课业也暂时结束,告一个段落,完成学习了符文基础、描绘作画基础。至于要不要接着学习,要不要正式向宁姝婶婶拜师学习,则需要考虑清楚,也要看今后的情况适合不适合。

因为过几天,张咸乐和赵小乔等小伙伴们要到镇上的学堂报到,进入学堂学习。

轻快的走过一条条田埂,向田野中间的小河流走去,要到小河流边上割草。

因为各家叔叔婶婶们的勤劳,各家田地的田埂上显得干净、整齐,一眼看去,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没有了青草,倒是让他少了不少割草的去处。

不过,等到田地播种上了,不用多久,田埂上的青草就会长起来,还比田地里的苗子长得更快呢,到时候,又可以到田埂上割草了。

走到了河流边上。

张咸乐看了一下小河流两边上的青草,嫩绿嫩绿的,叶子上有薄薄的露水,有的还附着一些露珠,吸引人,看到了感到高兴,有一种快点动手的小冲动。

解下竹篓,脱掉一双鞋,卷起裤腿、袖子,取出镰刀,提着竹篓,走向前面的一片青草,不用“打草惊蛇”吗?不需要。

从他觉醒了天赋卷轴图画之后,就觉得脚下的土地亲切,土地上的草木亲切,自然的就知道草木中有没有危险的活物,青草丛中有没有蛇鼠。

何况,此时,他的天赋卷轴图画已初步孕育成型,已完整地勾勒、显现出了常乐村的图画,成为了一件真正的天赋器物。

张咸乐放下竹篓,弯腰,一只手拢了一把嫩绿青草,一只手抓着镰刀,收割一下,把一把嫩绿青草放进了竹篓底部;接着,一只手再拢了一把嫩绿青草,一只手抓着镰刀,收割一下,再把一把嫩绿青草放进了竹篓底部、前一把青草的旁边;……

把一小片嫩绿的青草割完了。

张咸乐站直身体,轻舒一口气,提起竹篓,拿着镰刀,迈步行走,向前面的一片青草走去。

行走了几步。

放下竹篓,弯腰,一只手拢着青草,一只手抓着镰刀割草,把一把把嫩绿青草放进竹篓里面,割完了这一小片嫩绿的青草。

接着,向前面走去。

过了一会儿。

张咸乐看了看竹篓里面的青草,已装了半篓,想道,“要换另一边河边割草。”把镰刀放进竹篓,放在了青草上,背起竹篓,下河,行走了几步,上岸,走到了对面的河边上。

解下竹篓,取出镰刀,提着竹篓,拿着镰刀,向后面的一片青草走去。预计着割完这一段河边上的嫩绿青草,装满了竹篓,便走回到了开始割草的地方,那儿还放着他的一双鞋子。

弯腰,割草,刷,刷,……

不多久,割满了一竹篓青草。

把镰刀扣在嫩绿的青草上面,放置了一下竹篓。

张咸乐下河,站在流淌着的小河流中间,任由清凉的河水从脚边流过,弯腰,洗了一下手上的泥土、草屑,完成了一件事情,感到一阵清爽。

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神色渐渐平静下来,甚至带着一丝肃穆。

“该给自己的天赋卷轴图画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事实上,在两天前,张咸乐的天赋卷轴图画就已经孕育成型,只差最后一点功夫:命名。拥有了名字之后,才算真正完成,成为一件完整的天赋器物,发挥其作用。

这两天,张咸乐因为要完成村塾的课业,完成跟宁姝婶婶学习的符文、作画课业,做最后的总结、收尾,不得空,心情一直比较激动,不适合做出最后一步,不愿意随便起一个名字,所以,一直等到今天,在心情较好、状态较佳的时候,慎重的给它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意念集中,部分注意力进入天赋空间,看向空间中展开的卷轴图画,看向上面完整显现出来的常乐村图画:后山,房屋建筑、道路、田野、河流、山坳、山谷、山丘、群山,有的地方清晰,有的地方模糊些,但都勾勒出来了。

感觉到图画上面的“河流”与脚下的河流之间紧紧相连,进入到了那一种亲切联系的状态。

外界,顿时清晰的感知到脚下河流的一切:流水、小鱼、水草、枯木、洞穴、小蛇、石头、泥沙等,而且以他为中心向上下游的河流瞬间蔓延开来,一直到卷轴图画上面显现出来的河流边界为止,感知着整条河流的信息。

越近,感知越清晰、全面,离他距离越远,感知越模糊、碎片。

断开了那一种亲切联系的状态。

看向卷轴图画上面的各处地方图画,如后山小桂山图画、村子房屋建筑图画等,现在,只有他站立在那一处地方,才能沟通那一处地方的图画,而不能沟通别处地方的图画。

例如,张咸乐现在站立在河流上,他可以沟通卷轴上的河流图画,但不能沟通卷轴上的道路图画,因为实际的道路在别处地方。

这是一种限制。

他也知道该怎样解除这种限制,那就是完成最后一步,给卷轴图画命名,通过完整的天赋器物卷轴图画打破这种限制,沟通整个卷轴图画,而不仅仅限制于一处地方图画。

因此,给卷轴图画起名字,不但关系到它好不好听的问题,还关系到它今后的培养、开发、使用等重要事项,不可不慎重对待。

张咸乐脸上带着一丝肃穆,看向天赋空间中展开的卷轴图画,看向整个常乐村图画,分析道,“常乐村建立在山脚平地上,后面是山,下面是田地,对面是山丘、山峰,左右两边有山坳、山谷,也有山,给它起名,‘山’字是不可缺少的;它本来就是一卷图画,‘图’字也定下来了。”

“‘山’、‘图’,已有两个字,直接叫,不好听,还别扭。要加一两个字,有山就有水,加‘水’字,得‘山水图’,勉强能说出口;村子下面有田野,加‘野’字,得‘山野图’,不好听,自己还没到归隐山野的时候,不行。”

“村里村外有道路,加‘道’或‘路’字,得‘山道图’或‘山路图’,后面一个太小气,否定;前面一个细想一下,有两种理解:一是,山道,山中的道路,‘山道图’即山中道路图,勉强说得出口,但意思不对,山中道路图是什么鬼,一点不符合整个图画的意思。”

“二是,山道,传说中的山的‘道’,有一种让人敬畏的感觉,‘山道图’,带着一种神秘感,也符合整个常乐村多山的意思,想来以后也会碰到更多的山。”

“给卷轴图画起名‘山道图’,意思上合适,说起来也顺口,但总觉得不踏实、不对劲、不全面,也太沉重了,一想到以后经常看到‘群山的道’这个沉重的提醒,不好,一点也不符合自己的性子,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一连起了几个不合意的名字,张咸乐心情有些不好了。

看着常乐村图画中的后山、房屋建筑、道路、田野、河流、山坳、山谷、山丘、群山,的确多山,除了山,“道路”、“田野”也用在了起名上,还有一个“河流”。

外界,他看了一下脚下的河流,感受着缓缓流淌着的河水,感到一丝清凉,想起刚才沟通卷轴图画与河流的情景,顿时福至心灵,得“山河图”。

同时,天赋空间中,卷轴图画上最右侧的地方,竖着缓缓地浮现出“山河图”这三个字的符文,三个符文的左侧,是常乐村的图画,第一幅图画。

命名完毕,卷轴图画完整,天赋器物完整,顿时,整个天赋空间微微的震动了一下,接着卷轴图画缓缓卷起,化作了一个卷轴。

感觉到一股排斥力。

张咸乐退出了天赋空间,轻轻的舒出一口气,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感到一阵轻松、快乐,感受了一下中丹田中的天赋空间,想道,“等它完成吧,期待着展开山河图的那一刻。”

上岸。

穿上鞋子,放下了裤腿,背起竹篓,迈步行走,轻快的沿着田地间的一条小路行走,向自家的鱼塘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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