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时清酒睡醒,身上轻飘飘的,有种不接地气的感觉。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边,莫南山还没醒。想到昨晚上自己发烧的事情,时清酒想到了昨晚上看到莫南山摔倒的画面。这才明白,那不是梦,是他因为着急,真的摔倒了。
她心疼莫南山,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他。因为好像只有这样,才觉得自己与莫南山离得很近很近。
莫南山是被时清酒越箍越紧的手臂给弄醒的,他笑着问:“一早起来,干嘛呢?”
时清酒:“没有,就是想抱你,要很紧的那种。”
莫南山:“你这是在撒娇吗?”
时清酒点头:“嗯,就是撒娇,行吗?”
莫南山:“行,当然行。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
时清酒:“不疼了,就是有点脚不沾地的感觉。”
莫南山笑,由着她撒娇:“那再多躺一会,陪我睡一会。”
时清酒扬起小脑袋看他:“你很累吗?”
莫南山:“嗯,有点,还没睡好,想再睡一会。”
时清酒:“嗯,好,我不打扰你,就抱抱你,你安心睡吧。”
莫南山没说话,只是把眼睛闭上了。
时清酒不敢打扰他,就真像自己说的那样,乖乖的抱着他不说话,不打扰他。大概是因为昨晚一直担心时清酒会反复发烧,所以莫南山一晚上都没休息好。几乎是每隔一个小时就会醒,所以这会知道时清酒没事了,他只想抱着时清酒好好睡一会。
莫南山这一睡,就是两个小时。
在这期间,时清酒也没起床,就这样安静的陪着莫南山。
她在这期间,想了很多,想起自己曾和他说过,他想去哪,自己陪他去。时清酒觉得自己以后要好好吃饭,好好锻炼身体,这样才能更好的陪在莫南山的身边。
虽然莫南山说过,要放一天假。可是,小千放心不下,还是上了山。
他一直守在前台,所以,有人推门进来,他立马就道:“欢迎光临。”
这是,等他抬头之后,余下的话便一句都说不出口了。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是昨天来过的那群民警,还有双手被铐住的那对母女。
小千没说话,愣愣的看着,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有口无言。
“我们是来搜寻证物的,麻烦你帮我们开下房门。”为首的依旧是昨天那位警察同志。
小千点头,依旧没说话。只是在拿房卡的时候,不小心将房卡掉落在地上了。他慌忙弯腰去捡,然后才把房卡递了出去:“这是房卡。”
警察同志点头,然后转身对其他警察说了一句:“走,带她们上去。”
等他们上去之后,小千抬头看了一下,正好与那女孩子的眼睛四目相对。她那样子,似乎是受了极大地委屈一样。
小千不敢再看,拉回视线,强迫自己专注于工作。
他想到昨天莫南山说过,今天去秋凉的酒吧里喝酒的事情,所以,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时清酒接听的。莫南山在洗澡,听到他的手机在响,时清酒看了下,见是小千打来的电话。
扯着嗓子和浴室里的莫南山说了一句,换来了一句‘你帮我接吧。’
时清酒有点紧张,因为她觉得如果自己接了这通电话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暴露她和莫南山的关系。
“怎么了,小千,有事吗?”
小千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确定没有拨错号码,所以,为什么老板的电话是时清酒接听的,这似乎不言而喻了。“为什么是你接电话?”
时清酒回答的很官方:“老板在忙。”
小千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难道不是你们两个一起睡的?”
时清酒还想再挣扎一下:“我昨晚发烧了,老板为了照顾我。”
小千:“行了,别再掩饰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们两个每天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甭说是我了,就连隔壁的大黄估计都看出来你俩之间的猫腻了。”
亏着时清酒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这下子听到小千的话之后,才知道人家根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呢。她想起自己之前在小千面前,偷偷摸摸和莫南山眉来眼去的样子,脸颊不由得发起烫来。
“你打电话,该不会是就为了说这个吧?”时清酒说。
小千这才想起自己打这通电话的目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该不会是还没有起床吧?昨天老板不是说,今天要去秋凉姐的酒吧里喝酒的嘛,还要不要去?”
经小千这么一提醒,时清酒也想起这事情来了。“昨天莫南山不是说今天放假一天的嘛,怎么,你现在楼下?”
小千:“我要是不来,就你俩这懒样,民宿里不定成什么样子呢?而且,我告诉你啊,你和老板说一声,昨天那批警察今天又来了,眼下正在二楼呢。”
挂上电话之后,正巧莫南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见时清酒拿着自己的手机,问了一句:“谁打的电话?”
时清酒:“是小千,他问你还去不去秋凉的酒吧喝酒了,还说昨天的警察又来了,现在正在二楼呢?”
莫南山:“嗯,知道了,我收拾好了,你要不要也洗洗,我先下楼了,你收拾好以后再下来。”
时清酒点头:“嗯,你先去吧,小心点。”
莫南山已经有段时间没从时清酒嘴里听到小心点这几个字了,他知道时清酒是有意不说,大概是担心会伤害自己的自尊心,其实不然。莫南山早已经练就一副百毒不侵的本事了,对于这些话也早已经无感。
更何况,他知道,时清酒说这话也只是出于关心,并没有其他特殊含义。
“嗯,我会的。”
莫南山下楼的时候,正巧遇见了从二楼下来,还未离开的警察同志。
年长的那位见莫南山拄着拐杖从楼上下来,忍不住问了一句:“莫老板,你来的正好,刚好我有事情想问你。”
莫南山走过去,然后说了一句:“你请问。”
“你们店里的另一位员工呢?”那位警察问。
莫南山皱眉,可还是回答了:“她昨晚有点不舒服,就多睡了会,等会就下来了。有什么事情,不如先问我好了,等她下来,你再问她。”
“嗯,也好。我问你啊,这两母女入住你们店的时候,你有没有见到她带着一把刀,水果刀,大概是这个样子。”那警察同志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然后给莫南山看了一张水果刀的图片。
莫南山摇头:“没有见过。”
那警察也知道,这话多半是多余问的,只是他心存侥幸。毕竟这对母女是初犯,不可能想的这么周到,所以总会有遗漏的地方。他想抓住这一点可能被遗漏的地方,好得到真相。
“那你们店里有没有这种类似的水果刀?”警察同志又问。
莫南山依旧摇头:“没有的。”
他们房间里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仅有的一把刀,就在小厨房里,那把他们经常使用的菜刀。典型的中式菜刀,与这把水果刀完全不同。
所以,他没有犹豫,立马就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