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后,几人坐在一起闲磕牙。
等消化的差不多的时候,小千突然提议:“我们去放烟花吧。”
时清酒以前在老家,是最喜欢玩这些东西的。这些年,在大城市里求生活,渐渐的已经忘记了这其中的乐趣。
所以,猛然听到小千说要放烟花,最是兴奋。
“你准备小烟花了?”
小千:“嗯,买了一点小玩意,适合在院子里放放,热闹热闹。”
时清酒:“莫南山,我们一起玩吧。”
莫南山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东西,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令时清酒兴奋的小东西是什么?可是,只要时清酒开心,他自然是愿意陪时清酒一起玩的。
“嗯,你想要玩的话,我陪你。”
时清酒点头:“嗯,莫南山,我想玩。”
正如小千说的那样,他准备的都是一些小玩意。时清酒小时候,每年春节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能有小烟火和小炮玩。
最开始的时候,她胆子小,连火柴都不敢点,后来就跟村里的那些小男孩一样,人手一盒小炮,一盒火柴,走到哪就放到哪。
大了之后,就没有机会玩这些了。
所以,再看到这些小玩意的时候,时清酒觉得自己的童心似乎又回来了。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以往不放在心上的,当它以一种你意外的方式在意外的时间出现的时候,就觉得难得。
时清酒伸手,问莫南山要了打火机。“莫南山,打火机给我。”
莫南山:“你要干嘛?”
时清酒:“当然是放烟花了,没有打火机怎么放烟花?”
莫南山不给她,因为觉得不安全。“不行,你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如果真的想玩的话,我帮你点燃,你不要自己上手。”
时清酒撇嘴,觉得他对这些小玩意有误会,也低估了自己,所以委屈道:“莫南山,你不能这样。”
莫南山内心独白,他怎么了?
时清酒:“放烟花最大的乐趣,不是为了欣赏那一瞬间的花火。点燃它的时候,那种期盼,那种兴奋,那种紧张,才是最好的体验。最刺激的事情,就是点烟花。莫南山,你不能剥夺我的乐趣。”
小千是第一次见人把放烟花说的这么正经的,他觉得好笑,又看在和时清酒这么久感情的份上,打算替时清酒说句好话。
“老板,这个很安全,你放心好了,我会在旁边看着她的,不会让她受伤的。”
莫南山:“不用。”
莫南山看了一眼小千,然后对时清酒又说了一句:“走吧。”
时清酒一脸懵逼:“去哪儿?”
“你不是想玩嘛,我陪你。”危险的事情,他是坚决不会让时清酒做的。如果她真的想要玩的话,莫南山觉得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舍命陪君子。
至于小千的提议,他是坚决不会同意的。和时清酒所有美好的记忆,都必须是他们一起创造的。
别人不行,别的男人更更不行。
时清酒当然开心,“嗯,好。”
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静静看着他们的言问蹊,转头问秋凉:“你要玩吗?”
这些秋凉是不敢玩的,特别是和莫南山、时清酒他们在一起。她觉得这个院子,这个场地,应该留给他们才是。
“不了,我看看就行了。”
言问蹊顺着秋凉的视线,见她一直的眼里一直都只有别人,心里有些许失落。“秋凉,我就站在你的身边,你或许也可以看看身边的我,不要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都留给别人,可以吗?”
秋凉知道,只要遇到莫南山,这男人就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言问蹊,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四个字,言问蹊觉得是他遇见秋凉之后,听她说过的最为动听的话。
他此时,心里那股子波动,因为莫南山而起的波动,渐渐的平静下来。
言问蹊转身去看在烟火映衬下的那两人,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明白秋凉。
烟花璀璨,只是伤感。
只要是你,无论和你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且美好的记忆。
时清酒的笑脸,暖化了莫南山的心,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他想,如果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是时清酒,那么他是愿意的,愿意就这么一直活着,一直好好的活着。
顾小西:“我也想玩。”
小千一直站在旁边看着时清酒和老板,他们玩的开心,小千心里多少有些成就感,至少自己费心准备的东西,没有白费。
顾小西突然走过来,和他说这句话,小千意外。“你玩过吗?”
顾小西:“没有,所以想玩。”
时清酒的笑容,顾小西很羡慕,她想,时清酒之所以会这样笑,要不是因为手里的烟花,要不是因为身边的男人。
她决定验证一下,然后也让自己快乐一下。
小千皱眉,和莫南山担心时清酒一样,他也担心顾小西的安全。他告诉自己,顾小西是他邀请到自己家里的,所以他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顾小西。
“我陪你玩吧。”
顾小西露出了一个很天真的笑,小千回想了一下,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她笑的这样开心。
“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话,顾小西只听她妈妈说过,除了她妈妈以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第一次夸她好看的人。更奇怪的是,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你没骗我?”
小千:“我为什么骗你。”
顾小西没说话,似乎是在判断,小千这话里的真假。
小千也没开口,任她看着自己。
“嗯,谢谢你。”
小千起初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想,才明白,也许她是在感谢自己夸她好看。
其实,不然。小千不知道的是,顾小西谢他,是因为有他在,刚好自己可以验证一下,时清酒这么开心,到底是因为烟花还是因为身边的人。
“莫南山,你玩吗?”
莫南山摇头:“我看你玩。”
时清酒两只手都拿着烟花棒,一直不停的旋转,五颜六色的烟火慢慢的散落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莫南山,我爱你。”
这句话,时清酒说的毫无征兆,旁边的男人看着他一脸宠溺的笑。
她那句话声音很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没有取笑,就只是看着院中站着的那个女人。她的笑容,似乎可以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秋凉:“因为想要快乐,所以,才会喜欢她吧。”
言问蹊知道她说的是谁,“应该是吧,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
秋凉:“嗯,可以。言问蹊,我们也要幸福啊。”
言问蹊:“嗯,你说的,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