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唐娇感觉意识逐渐回归到身体上,有了一种可支配的感觉,她猛地睁开双眼,感受到强力的心跳声,还有血脉中似乎足够燃烧起来的能量。
“爱德华!”她看着眼前的人湿了眼眶,伸手圈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静静地拥抱在一起。
爱德华挑了挑眉毛,有些得意地问:“怎么样?我的血是不是肖想了很久?味道如何?”
这可真是唐娇听过最诡异的情话了,她笑起来,舔舔嘴角上残留的血迹,“美味。”
“你最美味!”她抱着他亲亲他的唇瓣。
“喂喂喂!我还在好不好!”兰尼不满地撅起嘴巴,转脸又嘻嘻哈哈地嘟着嘴巴凑到两人中间,“嘻嘻,我也要!”
“你不要!”爱德华在唐娇朝兰尼转过头去的瞬间就将兰尼的脸按在了地上。
唐娇被他们逗笑了,抹掉眼角的泪,开始关注周身的情况。
魔法阵外,艾尔和洛美绮马克等人满脸嘲讽的看着他们。
魔法阵最外圈有一层淡黄色的结界,一般的结界是看不到的,只有封印能力很强的结界才能被肉眼看到。
唐娇摸了一下身上的伤口,血迹竟然像被清理过一样,而且最神奇的是没有那么疼了。
“你的血还有这样的效果?”唐娇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爱德华,“是不是也能让我永葆青春呢?!”
爱德华笑着摸着她的脸颊,眼神中满是爱恋不舍,他看着她,那么认真,眼睛一眨也不眨,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他说,“可以,只要你想要,初代血脉会带给你一切。”
“什么意思?”唐娇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只是玩笑话罢了,不需要他的初代血脉。
爱德华没有解释,只是缓缓抬起掌心,血液从他腕上的伤口处不断流出,被吸附进他掌心的法阵里。
“你想做什么?”唐娇见他如此,以为他要以浮灵作战,就像是他们在渔村外的林子里一样,可看着他腕上的伤口像是不断被那些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的血液撕裂,她开始觉得异样。
她按住他的手腕,“停下来,爱德华,停下来!”
那些血液从她的指缝里跑出来,疯狂地涌入他手心的法阵,法阵初时只是淡淡的白光,随着血液的凝聚,光芒越来越盛,直到发出耀眼的淡蓝色荧光。
爱德华没有回应她,只是用另一只手镇定地拿开她的手握住。
他眼中的沉静,让唐娇想起简珍珠深埋起的记忆里她的父母为救她牺牲的画面。零久文学网09xxs
她惊慌起来,“不,爱德华,你不可以,你不可以为我死!我,我不值得!”
爱德华含笑看着她,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你是我爱德华最爱的女人,只这一点,就值得。不要怕。”
他看了艾尔一眼,依旧是轻蔑的,就算是艾尔察觉到异样,他也绝没有胆子走进这个魔法阵。
他对唐娇道:“艾尔想要的只是这初代血脉,珍珠,如果一定要有人继承,我希望那个人是你。我绝不会让艾尔如愿……他不知道的是,婚姻不是解除诅咒的关键,而我们的血脉相融才是……待会儿,兰尼会带你出去,你要听话……”
唐娇瞪大了眼眸看向兰尼,“你竟然允许他这么做?!”
兰尼心虚地看向别处,爱德华要做什么并不需要他的允许,他只是和爱德华一样,希望保护她,让她活下来……如果魔法阵一定需要一个血族献祭的话。
“不,我不会听话的……”唐娇哽咽,反握住他的手,来自他皮肤的触感已经有些让人感觉发凉,她心中慌乱,无法接受他的决定,摇着头反复说着:“我不会听你的话,爱德华,如果你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我也不要留下来,我们,我们可以一起去别的世界……”
爱德华听她这么说,心中酸楚,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血族,可是他却没能保护好自己最爱的人,这让他对她充满了愧疚,仿佛这样的愧疚并不是第一次了。
他毫不犹豫就做了决定,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在意她爱重她。
掌心的法阵越来越大,渐渐扩大成一个同魔法阵相同的大小,红色光芒的魔法阵和淡蓝色光芒的法阵相应,如同冰与火的较量。
艾尔被眼前的一幕变故惊呆了,他狠狠地扼住洛美绮的喉咙,“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不,不知道……”洛美绮脸色发白,呼吸被扼住的同时让她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爱德华最后深深地凝望了唐娇一眼,拉着她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法阵轻轻一抛,猛地将唐娇紧紧抱在怀里。
法阵缓缓升起又向下飘落,如同一个环形符,围绕在阵心,环在他们三个人身边,来自爱德华体内的初代血脉顺着法阵的符文纹路流动游走,慢慢的整个法阵被血色浸满。
艾尔疯狂地对洛美绮嘶吼道:“快,快,念你的咒语,将他的初代血脉换给我,换给我!”
他将洛美绮往魔法阵边扔去,重重落地的洛美绮无力地爬起来,喘着气道:“我不行,他,他的血没有引到魔法阵里,那个法阵,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洛美绮更是震惊,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法阵。
“兰尼,等这个阵消失,就带她离开。”爱德华依旧冷静地吩咐着兰尼。
此时此刻,兰尼说不出俏皮话来,他只是牢牢地将枪握在手中,“你放心,就算是要被猎人协会赶出来,我也会杀了他们为你复仇。”
爱德华对他笑了笑,他的身体慢慢变冷,他的皮肤原本就白皙,此时更是毫无血气,唐娇已是满面泪痕,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在他怀中抓紧了他的衣裳,低吼质问:“你是故意报复我的是么?!”
她道,“乔一无法接受林冉死在他面前,所以你就这样,做李野的时候死都死了还要人带我看什么礼物!现在你又自作主张要我看着你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她哭着,骂着,爱德华只是轻轻闭上了双眼,一口咬在她的颈侧,再次睁开时,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了种不一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