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又被打开了,门口传来顾迟的声音,“五爷,白医生来了。”
接着,就看见范倾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一脸破坏相亲现场的得瑟样。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里面是一套卡其色西装,风度翩翩。
白辰玺一手公文包一手白药箱,走到纪御一面前,“御爷。”
纪御一阴沉着脸,瞥了他一眼,几分不满道,“你不是说半个小时后才到?”
“不是您让范少限我半个小时内就到?”白辰玺一脸疑惑地看向了范倾骆。
正在溜走的范倾骆:“……”
纪御一一记冷眼扫了过去,瞥了眼沈漾,语气稍些温柔,“你替她检查一下,车祸有没有后遗症。”
“是。”
白辰玺拿出了一堆东西,不少医用器材,消毒水,还有一本病历。
是沈漾的病历。
范倾骆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折回来了,站在一旁,拿起了沈漾的病历,打开了第一页,瞬间面色僵硬,十分不可置信道,“患有神经系统疾病?”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经病?
他瞥了一眼沈漾,摇摇头,拿起黑笔,将那一栏给划掉了。
沈漾自然注意到他的动作,她微微侧目,盯着划掉的那一栏,有些梗咽。
“应该是印错了。”白辰玺扫了一眼病历,很自然的开口。
纪御一的目光也在那本白色病历上停留许久,没开口。
一番检查下来,整个总统套房安静得只听得见器材碰撞的声音。
白辰玺收起器材,温声说道,“恢复的很好,身体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还需要注意休息,饮食今日也要吃的清淡些……”
白辰玺说了许多,沈漾听得头疼,反而是纪御一,正认真地听着,偶尔还会问几句细节。
白辰玺和范倾骆走后,诺大的总统套房只剩下沈漾和纪御一。
沈漾不自觉地看向纪御一,却与他黝黑深邃的眼睛相对。
她心一颤,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纪御一却在此时靠近她,伸手拉着她走,让她坐到了落地窗前的沙发上。
纪御一顺势坐在沈漾旁边,想起刚刚酒吧发生的事,叮嘱道,“你最近不能喝酒。”
沈漾侧目看他,眼里闪过一丝异芒,她嘴角微勾,点点头,“好。”
而后,纪御一突然有几分认真地看着她,牵起了她的手。
暖和的大手掌包着她细嫩的手,手心的酥麻像电流一样快速传到了心脏。
“沈漾,我之前说娶你,是认真的。”
闻言,正在控制自己心中异样的沈漾惊讶得忍不住挑了挑眉。
她的所有疑问止于口中,没等她问出来,就看见男人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她,对她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一句一句,像倾泄的瀑流一样滔滔不绝,让沈漾开始怀疑这是否又是一场梦。
他说,从第一眼见她,就想娶她。
那句娶她,也不是说说而已。
他这一辈子没有太多的重大决定,这不是最盛大的一次,却是份量最重的一次。
“能给我一个机会,试试吗?”纪御一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说着,语气温柔得软化了她的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刻,哪怕是这几天的相处,她也仅仅是以为,不过是闹剧一场。
直到此时此刻,他的小心翼翼,他眼里的希翼,让她清楚的看到他有多认真。
她微微开口,“好。”
那就赌一把,这次她赌自己不后悔。
紧盯着沈漾诱人的的小嘴一开一合,纪御一确定了她给的答案。
纪御一一只手慢慢地拂过她的脸,绕过她细柔的纤发,抚摸她细腻又白净的脸。
就在甜蜜泡泡不断扩散的时候,门再次被打开,范倾骆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御……”
下一秒,他立马夺门而出,同时内心飙了一亿句卧槽!
走到门口,才欣欣然地敲敲门,“御爷,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