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蓝浅回头,苏晏菱就站在她身后,眼里带着一贯的傲冷,仿佛瞧不起任何人,她冷笑一声,“怎么,你如果是来嘲笑我的话,那大可不必。”
她撩起额前的碎发,眼里泛着冷光,“毕竟,今天我遭受的一切,你迟早也会轮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无非就是利用沈漾来对付……”
“嘘。”苏晏菱没等她说完,便举起手将食指抵在他唇上,一敛往日的风情万种,“你有空替我操心,还不如多看看这马场,以后可就看不到了。”
说罢,她轻笑一声,踩着高跟鞋婀娜着步伐离开了。
沐蓝浅看着她的背影,紧紧握拳,沈漾,苏晏菱,别得意!
……
沈漾在车上便睡着了,纪御一将她抱到二楼床上,盖完被子便坐在她旁边处理公务。
沈漾伴随着键盘的敲击声翻来覆去,朦胧中她见到身旁那硕大的身影走向远处,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
纪御一在打电话么?
沈漾微微倾头,男人似乎是怕吵到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她没有偷听的习惯,正要躺下休息,余光看见了旁边桌上电脑发来了新信息。
那份文件已经遗失了。——范倾骆
你让我查的审样,有消息了。——范倾骆
看见审样两个字,沈漾顿了顿身形,纪御一在查她?
下一秒,范倾骆又发过来了信息。
审样最近的行踪十分诡异,上个星期还在M国,这两天又相继出现在了R国和Y国。——范倾骆
沈漾:“???”
她不是死了吗,一个星期出现在那么多个国家?
莫非她尸体诈尸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她正疑惑着,纪御一已经在远处盯着她了。
“醒了?”男人掀长的身影走向她,一股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是她眷恋的味道,“是我吵醒你了吗?”
男人的嗓子好听得致命,语气带着好多温柔遣倦,丝丝的小心翼翼与自责中的懊恼。
“没。”沈漾摇头,坐了起来。
他顺势坐到她旁边,抱了抱她,“还困吗,饿不饿。”
“饿。”沈漾瞬间说道。
她下午比赛已经消耗了许多体能,刚刚是困到眼睛睁不开了才忍不住睡着了,现在醒来更困了,肚子空空的。
“洗个脸和洗澡,我去给你煮吃的。”纪御一帮她撩了撩粘在脸上的发丝,亲了亲她的小脸。
沈漾顿时脸一红,不自然地撇开头,“你给我去。”
男人压着嗓子低声笑,“好。”
纪御一走后,沈漾又看了好几眼范倾骆发来的信息,这件事怎么看都奇怪。
她不就是审样吗?
她前世已经死了,证明审样也死了,哪来的审样。
莫非是范倾骆的情报有误。
可是以范倾骆的本事,不至于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如果是行踪弄错了,那还可以理解。
可现在,分明是无中生有出来的行踪。
她微微敛眸,莫非,有人冒充她?
“洗澡了,漾漾。”
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
沈漾一抬头,便看见纪御一手上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随意的倚靠在门上,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动作,也能被男人摆弄得矜贵又雅凛。
她下了床,走过去从他手里拿了连衣裙,突然发现他手里还有一套内衣裤,衬得男人的手指俞发修长。
沈漾:“……”
她偏了偏头,有些不知所措地顺便拿下了内衣裤。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抬头,男人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深情款款的眼眸多了几分调戏的意味。
她毫不犹豫地瞪了他一眼,拿着衣服走向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