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
“既然这样,老师我也不会背,我觉得我也应该罚站。”王念念站起身,也走了出去。
郑民跃冷笑一声看着她的动作,勾着脚往旁边靠。
许梦芳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心里一跳,可刚刚的话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想让她开口让两人回来是不可能的。
她只能强撑着脸走到讲台上,“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
“唰——嘭——”
一把椅子飞出了两米撞了一个课桌后倒在地上,郑民跃站起身走向门口,没出去,倚靠在门边。
沈漾原本正在闭目小醺,被这动静被逼醒,掀开眼皮侧目,王念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旁了。
嗓子有些干,“你在这干嘛?”
“陪你罚站啊。”王念念笑道。
沈漾眉心跳了跳,心里骂了声傻子,开口却舍不得骂出来,“回去。”
王念念小脸一皱,顽强挣扎,“我不,反正英语课也挺……”
对上沈漾那不容置喙的眼神,却渐渐没了声音,只得妥协,“好嘛。”
她乖乖地迈着回去的步伐,同时不忘一步三回头。
却看见沈漾早已偏过了头,弯着长腿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她轻哼一声,无情!
回过头,郑民跃就站在门口处,似乎心情不是很好,邪气十足的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她假装看不见,绕过他进了教室。
闹了这么一出,教室的气氛也不是特别好,许梦芳的脸色只能用难看两个字揽括。
见到王念念进来,她也没敢闹出什么动静。
沈漾与谭子墨一路走到七班门口,她便已经看见了沈漾站在九班门口,原本可以直接下楼的,她突然开口,“子墨,走这边吧,我要去办公室顺便找于老师要九班的成绩表。”
谭子墨应了声,两人走向九班隔壁的对面的办公室,路过九班时,沈漾突然看向九班,“那好像是我姐姐?”
九班外站着一个女生,穿着校服外套没拉上拉链,两只手分别放在两边的衣兜里,一只脚撑着地面,一只脚弯着靠墙,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张扬的野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居然站着睡着了?
沈舞嘴角勾起一抹冷嘲,面上却是一脸担心,“姐姐怎么在会站在外面?”
她走向沈漾,用手戳了戳沈漾的手臂,“姐姐…姐……”
突然一只白净得泛光的手抓住她的手,手是白得透亮的冷白皮,与她的手对比之下,竟然将她的手称托得成淡黄皮。
她眼里闪过一丝嫉妒,抬起头,是沈漾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低蹙的眉头,整个人清冷又孤骞。
暴戾的土匪,这是沈舞的直观感觉。
“滚。”沈漾放开她的手。
沈舞拿回自己的手,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刚刚被沈漾抓住手的那一刻,她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逼迫着她,让人喘不过来气。
她想的没错,沈漾变了,不再是之前那个蠢货了。
“姐,你怎么站在外面?”她又问道,“你是被老师罚站了吗?”
谭子墨在站一旁,默声。
对于沈漾,他向来不持有态度,甚至没有沈舞,他可能不知道沈漾这么一号人物。
他开口道,“我先去办公室帮你拿成绩单。”
“好。”沈舞甜甜一笑,又看向沈漾,一脸气愤的模样,“姐,是不是你们老师让你站的,你明明有病在身,她这样太过分了。”
“别装了。”沈漾忍不住打断她。
沈舞一噎,面色一冷,目光瞬间狭隘,“姐,你什么意思?”
“你的妻儿都在我手上,明日早上十点在渝北区渝成山旁边的行轮工厂,拿五千万现金来交换。”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略显暗哑,“你一个人来,不准带其他人,记住,敢报警就撕票!”
纪元光握着手机的手略微颤抖,“好,你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否则,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呵呵,这得看你的表现了。”话毕,电话那头就掐断了连线。
纪元光举着手机的手仿佛定格一样,久久不放下,意气风发的面容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他今日在公司开完会,便着急回家看望妻儿,明日就是大儿子十岁的生日宴了,他要回家与妻子商讨一番如何宴制。
结果一回家,他着实惊了一跳,家中乱七八糟,让人狠狠地收刮了一番,哪里还有什么妻儿,偌大的别墅中,只留下了张纸条——要救你的老婆和儿子女儿,就打电话。
寥寥草草的几个字还有一长串电话号码。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他急忙忙打电话过去,对方直接开口就是五千万。
他心知肚明,对方这是摸透了他的底,知道五千万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所以对方说出这样的条件。
这样本来没什么大问题。
但心中却隐隐约约有些许的不安,刚刚电话那头的声音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是谁。
良久,他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小陈,帮我准备五千万现金,现在送过来我家。”
纪元光,K国的韶光集团董事长,名下的企业均为S国内各业排行第一,世人皆知韶光集团富可敌国。堪称韶光帝国。
很快,陈辉疆就将五千万现金拿了过来。
“纪董!”陈辉疆将钱放在桌子上,满眼吃惊的看着遍地狼藉,“纪董,这……”
纪元光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小陈啊,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陈辉疆细想数秒,答道,“十年了。”
纪元光当初公司刚刚起步,在一次外出会议时遇见了当服务员的他,发现了他逻辑性思维强,很有头脑和远见。
而且大学是以全校第一的名次毕业,因为见义相助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救了被校霸许饶所欺负的同桌,而得罪了许氏企业。
结果遭到了各个企业部门的封杀。
刚好恰逢母亲病重,急需高额医药费,最后走投无路只能当个服务员。
辛亏遇见纪元光,不仅借给了他医药费,还高薪聘请他当秘书。
“纪董,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直觉告诉他,纪董遇到大麻烦了。
纪元光摆摆手,“没事,今天的事情请你帮忙保密。”
陈辉疆还想说什么,可是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说,“嗯,我知道了。”
或许他能帮助他的,只能保守住秘密了。
陈辉疆走后,偌大的别墅中,又只剩下纪元光一个人。
这么多年,他经历了多少的风雨,带领着韶光纪氏经历风风雨雨,在这偌大的S国乃至全世界站稳脚跟。
有多稳?无人能撼动。
他是这个时代的创奇,是S国的奇迹。
带领韶光纪氏一路直达高峰,稳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