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盛世是中国古代史上最辉煌灿烂的时期,国都长安更是丝绸之路的发源地。将中国古老的文明,传播到世界各地。手工业,制造业都很发达。这里富甲云集,为了家族的生意,家族的利益,联姻的很多。这就是很多的夫妇,结婚后并不是很幸福的原因。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女人在这样的家庭和环境下。如果不想争宠,就只能母凭子贵了。贵夫人虽然在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雍容华贵,但是日子过得怎么样,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舒燕婉出生在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家庭,是幸运的。她的父亲舒显荣,只娶了她母亲柳如云一位妻子。对待她们兄妹三人更是疼爱有加,人人平等,不会重男轻女。儿子所拥有的,女儿一样都不少。更何况只有一个女儿,是舒家的千金大小姐,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不让受一点儿委屈,遭一点儿罪。两个兄长更是疼爱这个小妹妹,除了不能摘天上的星星,捞水里的月亮,几乎做到了有求必应。
舒燕婉在家庭幸福和睦的环境下长大,从小饱读诗书,写的一手好毛笔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擅长女红。对人彬彬有礼,没有一丁点儿,娇生惯养大小姐的脾气。下人们也都很喜欢她。同她的贴身丫鬟小卉,更是情同姐妹。她们一起长大,一同学习。彼此心里面都没有秘密,敞开心扉。每天都喜气洋洋,从来没有人看到她们有愁眉苦脸,不高兴的时候。
舒燕婉很喜欢两个哥哥的衣服,这也是唐朝的一大特点。因为有很多的出嫁妇人,也很喜欢穿丈夫的衣服。穿男装为舒燕婉出门方便了起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个哥哥的衣服穿起来又大又长。母亲就请裁缝按照她的尺寸,订做了几套男人的服饰。好让她经常跟哥哥们出去玩,开阔眼界,了解更多的人,事,物。知道人心险恶,怎么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
家里有经营几个店铺生意的,都富甲一方。找女婿,儿媳妇当然也要门当户对。毕竟在古代的唐朝,商人的社会地位并不高。和王侯结亲家,怕自己的儿子,女儿受苦,被人看不起。下在多的聘礼,有再多的陪嫁有什么用。就是王侯家,没有商人家里有钱,也是一样被看不起。毕竟王侯有法律,在社会地位高。商人家里即使很富有,穿的是绫罗绸缎。可是衣服的样式,也只能与平民一样。两家这样的悬殊,外人看服饰就知道了。这样的不公平,无论如何商人们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女儿在成亲后,生活在一起,一辈子抬不起头。只要一个虚名。
舒燕婉的父母,千挑万选。终于在提亲的媒人里,选中了门当户对的顾家。顾家和自己一样是做生意的,有的生意更是通过丝绸之路,做到了西域。儿子顾怀更是人中龙凤,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家之主顾展鹏,只有怀梦初一位妻子,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爱妻子,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用妻子的姓做名字,取名顾怀。可是在妻子生下顾怀后,几年都怀不上,不能再生育。这么大的家业,让一个孩子承担太累,顾展鹏又不愿意纳妾。后来在妻子怀梦初的劝说下,把自己的贴身丫鬟凤儿,给收做妾室。也只是生了一个女儿顾凡,从此顾老爷,就认命了。认为这一儿一女,就是上天送给他们家里的,最好礼物。再也不纳妾,妻子再劝说也没有用。他不要妻妾成群,儿女成群。一儿一女就是一个好字,家庭幸福美满,他很知足。当他知道舒家答应这门亲事,更是喜上加喜。立刻请人下聘礼,订婚,更是盼望儿子顾怀回来成亲。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我的终身大事,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和我商量,问我愿意不愿意。”顾怀气愤的说。
顾展鹏说:“你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像你这个年龄,有几个不是妻妾成群的。你不成亲,可以收个妾室,顾家也有个香火传承。可是你连个侍妾都不要,这算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饱读诗书,不会不知道,不明白这个道理。顾家的生意做这么大,有什么用?只要你把亲成了,去西域多久都没有关系,这样可以了吧。你娶西域的女子回来,爹也无话可说。你自己喜欢就好。”
怀梦初说:“怀儿,你就听你爹这一次好吗?我们做父母的年龄大了,看到别人家里儿孙绕膝,很是羡慕。娘也想要有个儿媳妇陪着说说话。你一年才回来一次,还住不到十天就离开了。凡儿再听话,再孝顺,也要出嫁。凤姨娘再和我说知心话,也是不一样的。就算娘求你好了,答应这门亲事。舒家女儿很懂事,你一定会喜欢的。”
凤儿是小妾,在这种场合下,没有说话的份。她也恪守自己的本分,从不越轨。顾凡从来没有见过哥哥,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吓得紧紧躲在母亲身后,不敢看。
其实,顾怀有喜欢的姑娘。是一位官家小姐,门不当户不对,人家就是看不上他。他就想打破她的铁石心肠,他不想成亲,不想委屈自己的心上人做妾室。他年龄一天一天大了,官家小姐也早已经成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丈夫纳了几房妾,还有侍妾和通房丫头。但是她不介意,享受夫家给她带来了荣耀。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也是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想到这里,顾怀说:“我可以答应成亲,但是成亲以后的事,我不让你们管,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能干涉。不同意,我就不成亲。”
顾家父母看儿子同意,什么都好,什么都答应,就怕儿子反悔,悔婚。
舒家答应这门亲事,就请人择日,让女儿风光大嫁。虽然和顾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顾展鹏的为人,他还是了解的。和自己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做生意就是人品,童叟无欺。宁愿自己少赚点钱,也不赚昧心钱。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她们夫妻俩怎么会不放心。
“婉儿,嫁过去就不能像在家里一样了,知道吗?你要像孝顺父母一样,孝顺你的公公婆婆。凤姨娘虽然是妾室,但是也要尊敬的,不能贬低看不起,言语伤人,知道吗?顾凡是凤姨娘的女儿,是顾怀同父异母的妹妹,要和睦相处。成亲后就是你的小姑子,要疼爱,关心。就像你的俩个嫂子对你一样,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都知道了。娘,你女儿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和爹丢脸的,更不会让舒家没有颜面。”舒燕婉回道。
柳如云继续交待着:“女儿啊,成亲了就是有家室的人。不能随便乱跑了,让婆婆家以为我们家,教女无方,不守本份。回娘家,要请示公婆或者夫君,同意了再回来,更不能偷偷穿上男装上街。”转过头对丫鬟小卉说:“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要时刻提醒,别破坏了规矩。”小卉点点头答:“是。”答应了夫人的交待。
燕婉说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你们不想给我说点什么吗?”
大哥舒耀灵说:“如果在夫家受什么委屈,回来告诉大哥,帮你出气。就是不知道顾怀去西域经商,带不带你去。”
大嫂郁淑尤说:“有我在,小妹能受什么委屈。才不要告诉你,我来解决就可以了。你安心做你的事,别受别的干扰。”
燕婉大声喊道:“大嫂,你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心疼我大哥。我可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郁淑尤说:“都心疼,都心疼,谁让我们是一家人呢?对吧?公公婆婆,我没有说错吧?”
公公婆婆含笑点点头,公公说:“是这样,我们全家都很心疼你的,女儿。”二哥舒耀宗说:“你成亲以后,只要想回来,夫家同意,可以常回来。说好日子,我和你二嫂一起去接你。回来想住几天就住几天,到时我们在送你回去,不让顾怀来接。”
二嫂吉婵媛说:“是啊,妹妹。成亲以后,这是你的娘家也是你的家。不要成亲了,就觉得自己是外人,不好意思回来。只有过年过节,或者有事情才回来,知道吗?”
看到家里面的人都对自己那么关心,舒燕婉高兴的想着自己成亲以后的生活,一定甜甜蜜蜜,和和睦睦。她一定要按照父母交待的话去做,好好孝顺公公婆婆和凤姨娘。还要照顾好小姑子,让顾怀出远门做生意,没有后顾之忧。她要做一个让夫家满意的好儿媳妇,好嫂子,好妻子。”
燕婉出嫁了,身穿钗钿礼服,青色的大袖衫长裙。襦裙层层叠叠的整整齐齐,一层压着一层;再套上深绿色宽大的广袖上衣。肩上绿色披帛,有两米多长,盘缠在两臂之间,人显得端庄大气。又因为披帛是轻薄的纱罗制成的,上面印有鸳鸯戏水的吉祥图案。走起路来,披帛会随风飘舞,美丽动人。头发高高盘起,戴着凤冠,发饰精致美观。件件都是精品,价格不菲,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拥有的。耳朵上戴着金镂空花,做成的长形耳坠。眉间贴着红色的梅花花铀,在面颊的酒窝处,用胭脂点上面靥。画上乌黑的鸳鸯眉,涂上鲜红色唇脂。脸上,脖子上,胸部敷铝粉,脸颊敷上胭脂。白皙修长的手,十指蔻丹,十分迷人。脚下履用锦织成,高头。绣着富贵牡丹花纹,栩栩如生。盖上绣有红双喜的红盖头。新郎官顾怀头上帽子上面戴着红花,里面穿白色长襦衫,外面穿绯红色长袖礼服,骑着高头大马去接亲。这就是唐朝婚礼红男绿女的真实写照。
贴身陪嫁丫鬟小卉,搀扶新娘子燕婉到花轿里坐下,自己站在花轿旁,等待新郎迎亲。
顾怀将燕婉接到顾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片欢天喜地,迎接新人的到来。丫鬟小卉搀扶燕婉走下轿子,和顾怀两位新人走上红毯。金童玉女在他们身后撒五谷杂粮,新郎新娘跨火盆,去除身上晦气,福气从天而降。新郎脸上没有一点喜悦的表情,只看到敷衍,愤怒和无可奈何。希望这个婚礼快点结束。
拜天地,送入洞房后。顾怀不让人闹洞房,这不是他想要的婚礼。他不用称杆挑红盖头,而是直接用手拿掉说:“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成亲,我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
燕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抬起头来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娶我,耽误我的一生。”
顾怀说:“我没有办法,到了成亲的年龄没有成亲。为了让父母安心,我不得不这样做。父母抱孙心切,但是我不会和你生孩子,除了我心爱的女人,别人都不配和我生孩子。”
“在年龄上你比我大那么多,你怎么这么无耻,你有心爱的女人,为什么不娶她?娶我干什么?”燕婉气愤的说。
“我当然想娶她,只是不能娶。好了,我去书房住。”顾怀说完离开了房间。
燕婉看着桌子上的交杯酒没喝,饺子,面条也没吃,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丫鬟小卉进来安慰舒燕道:“姑爷只是不知道小姐的好,时间久了,姑爷一定会上喜欢小姐的。”
舒燕婉只是轻轻摇摇头,没有说什么,从小爱说爱笑,在无忧无虑中长大的她,现在知道了愁是何滋味。
第二天天亮,舒燕婉就起来梳洗,打扮就让小卉陪着,就去给公公婆婆还有凤姨娘请安。没有人看到她脸上的不高兴,舒燕婉把自己掩饰的很好。和小姑子顾凡聊的很投缘,没有人能看出来,她拜完堂就成为弃妇。她不说,婆婆家人也不好明说,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早饭。
吃过饭,婆婆和舒燕婉商量回门。舒燕婉说:“夫君现在很忙,等忙完了在说。我娘家也是做生意的,会谅解。”
“好,等忙完了,我来排。”婆婆怀梦初心疼的说道。心里为有这样懂事的儿媳妇感到欣慰,希望儿子早日接受这个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