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记忆实在太久远了,她不记录下来怕都记不得了。能记一点是一点吧。她记得还有个大反派的,原主后来也没少折在他手里。但一时半会她也记不得了。
反正是个反派,只要她抱紧男女主角的大腿,她是不会有事的。凭借小说的情节,白瑶知道温清诗喜欢一些诗画,所以除了白霄庄备的礼,她自个这几天也收集了很多文人诗画。
“倒是个才女,可惜爱上了太子。”温清诗的情敌可是女主角啊,光环这么强大,怎么斗得过呢?
她知道不该跟故事反派走在一起,但是现在还小嘛,打好些关系对接下来几年靠近抱男主角大腿的路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翌日。
“路上注意安全。”李梅芝站在大门,看着坐在已经马车上的白瑶,叮嘱道。“不要玩的太晚,早些回来。”虽说路程不是很远,也在京城,但是李梅芝还是担心女儿遇到什么意外。
“知道啦娘,那我们走啦。”白瑶摆了摆手,放下了帘子。看了眼规整坐在对面的白墨,有些忍俊不禁,不过是个10岁的小孩子,摆出一幅大人样。
也怪白瑶这么想,到底不是这里的人,却总忘了在这边白墨早过几年就可以成家立业是个大人了。笑道,“大哥,这里只有我们兄妹二人,不必如此拘泥。”
“你不懂,只有严以待人才能事事不出错。”白墨也不与白瑶多灌输他的思想,毕竟是个女孩儿,不似他们。
白瑶也没再多说,闭眼休息了起来。其实内心却在重温小说的内容。按剧情,女主角要等到她15岁才出现,也就是在她13岁与太子赐婚的后两年。第一步,她要阻止与太子捆绑在一起。
不然温清诗和女主角到时候都是她的敌人了,还谈什么咸鱼翻身。虽然抱男主大腿是好,但是现在不是抱大腿的时候。况且太子早晚有一天会成为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她不能接受这种。
跟渣男相处8年他都劈腿了,何况是相处不久的太子,后宫三千人她又怎敢相信他能独宠一人呢。再加上男女主角身边肯定要百般万难险阻,她可不想自己时刻都被置于危难之中。
就在白瑶想的出奇时,白墨那正沉稳却又幼嫩的声音传来,“到了。”白墨不说,白瑶还不知道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太师府邸。“哦好。”
两人一下来,便有太师府邸的奴才向前迎接,“白大少爷、白大小姐,这边请。”奴才们恭敬地给二位行礼后边将两人领进了厅堂。
与白瑶所知道的古代不同,这里的民风还比较开放,不用分男席女席,都是一起的。因为是温清诗的生辰,所以基本上都是些达官贵人家的小孩来。
温清诗的人脉比较好,所以很多人跟她祝贺,所以白瑶简单的问候了一声后便入席了。虽说二人关系不怎么好,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温清诗八面玲珑,处人处事都接近完美。
白瑶远处观看着温清诗,内心咂舌。你看,多好的一个小女孩,可惜是个小反派。如果不爱上太子的话,前途光明着呢。
不过白瑶也不打算劝温清诗,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会有多出来的心思呢?很快一套流程就下来了,白墨和白瑶也将手中白霄庄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奴才。温清诗命奴才将礼物一个一个拆开看,并一一致谢。
到底是生辰宴,拆开看也是以表尊重。“感谢各位赠予清诗的礼物,小女不才,在此班门弄斧自弹首山间流苏月感谢各位。”
厅堂响起了阵阵鼓掌声,白瑶边拍手,边想着自己准备的诗画何时送出去比较好。然而突然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一个小孩子。
白瑶暗暗惊叹,那孩子身上、脸上都有一大块黑红黑红的胎记,只有那右眼左颊跟半个嘴唇没被遮盖到。
但是白瑶是个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除开那些胎记,标准的狐狸眼加上高挺的鼻梁,虽还小,但是白瑶不难想象除却那胎记后会变得多惊为天人。
还有那肤色相比起其他的孩子,要略微的蜡黄了些,本就苍白的唇色,如今嘴抿得更是苍白。她虽不是学医的,但是白瑶看着也知道这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看看旁边的孩子,哪个不是红润有色的。
但是白瑶看着那孩子身上的衣服,衣料柔顺,黄白色为主,绣四龙。白瑶沉思了下,龙的话只有皇帝皇子才能穿的吧。白瑶看了下远处的太子,果不其然,绣五龙。
白瑶微微看了眼那位孩子,垂眸沉思,喝了口桂花茶,那么这位就是某一位皇子了,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个不受宠的。
看着那个孩子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白瑶微微有些心疼,撇开其他,他到底只是个孩子。白瑶看了眼旁边的婢女,婢女立马就微微屈膝,小声道,“小主儿,可有事?”
“那位是谁?”白瑶用眼神扫了扫那个孩子。婢女心领神会,“回小主儿,那位是当朝三皇子——苏珏。”
“苏珏……”白瑶轻声道,她好像有点印象,但是根本想不起来。“小主儿,那位可是个不受宠的,您别跟他走的太近,免得被其他少爷小姐孤立。”
“为何不受宠?”白瑶知道这种话题比较敏感,但还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婢女微微一惊,偷偷看了下其他人,犹豫了一会,嘴唇靠近白瑶的耳朵,悄悄说道,“因为当年皇后生他时难产薨了,且生下来时全身上下都有黑红的胎记,像极了诅咒之人,皇后就是因为他薨的。且皇后与皇上恩爱有加,皇后却因三皇子而死,皇上能不厌弃他吗?”
“皇后当时被皇上独宠六宫,其他妃嫔早就嫉妒无比,如今皇后不在,自然把这份针对与厌恶转到她的皇儿身上去。”婢女一一说道,就连她都觉得皇后的死是因为三皇子害死的。
白瑶越听越心疼这孩子,世人无知且愚昧,他白受无妄之灾,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白瑶沉声严肃对婢女说道,“这些混话以后莫在说了,他到底是个三皇子,不是你等可以厌弃的。”
“是……”婢女立马垂头小声道。“退下罢。”白瑶摆了摆手,看了下旁边包装好的诗画,再看了眼现在独身一人坐在上位的温清诗,“你去与温大小姐说我有一礼想私下赠予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