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慢慢地喝完了可乐,消灭掉最后一粒鸡米花。我终于看到了何雅走出了蛋糕店。
她换了一件牛仔短裤,穿了一件短款的吊带背心。青春的气息随着飘逸的长发弥散开来。
我不禁看得有些眼神发直,感觉喉结在不由自主地动。为什么男人见了美色会咽口水?真是奇妙的生理现象。
何雅沿着人行道快步地向马路边走去,稍稍带跟的凉鞋衬托出她腿部优美的线条。
我赶紧站起身想要跟上去,可还没等我迈步,一辆牧马人已经停在了路边,从里边打开门迎接何雅。
我只能看到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墨镜的帅哥在主驾上看着何雅,何雅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钻进了车里。牧马人像载着王子和公主的骏马,欢快地跑进了车河里。
等了半天白等了,看来跟踪美女的计划算是泡汤了。登门拜访美女更是不可能了。本来之前一直感觉何雅和自己相处的挺融洽的,可现在看来自己更像是一只自我感觉良好的癞蛤蟆。
癞蛤蟆趴在池塘里,看见飘在水面上的天鹅低了头,就以为天鹅是在看自己了,天鹅再弯一弯脖颈,自己就跃跃欲试地要跳出水面,以为天鹅是看上自己了。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故事当然很励志,可天鹅在自己是丑小鸭的时候都忍受不了自己的丑陋,又怎么会真的忍受得了癞蛤蟆呢?
呱呱,癞蛤蟆打了个车,还是自己回家睡大觉做美梦去吧。不过房租钱必须得要回来了。对,过两天就来要房钱。都找了有钱男朋友了,就该自觉点把房租钱还我。
夏天里最受欢迎的美食当然是烧烤配啤酒。我拎了一打啤酒,又在常去的烧烤店里打包了一对肉串,打算好好的过过瘾。
我本来是是计划在烧烤店里打发无聊的时光,但卦的老板娘无聊地一个劲打听我的小对象去了哪里。当得知已经弃我而去的时候,又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大谈特谈如何从面相上就看出我俩注定的结局。搞得我只能灰溜溜地赶紧打包离开。
中门居然没锁,屋里连灯都没有点。不会是进贼了吧?反正我是没什么值钱的怕丢。
我推门进了屋,没留神差点被靠在墙边坐着的石姐绊了个跟头。急忙伸手打开了灯。
石姐这是战败了吗?她蓬乱着头发,腿上和身上满是灰尘,体恤衫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低着头坐在那里低声的抽泣。看我蹲下来看她,突然蜷起腿抱着膝盖放声大哭起来。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个比我还大两岁的女人。岁月的痕迹已经开始烙在她的眼角,生活的操劳也让她的手背显得有些粗糙。
是啊,精致的生活不属于这样的小女人。她需要和丈夫一样地挣钱养家,需要操心那个养在娘家的十多岁的孩子,还需要盯紧这个不安分的丈夫。
这么看来一个人也挺好的,我感觉和石姐相比我的自由更是一种幸福。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没错,泪水会冲走一切悲伤。哭了一会儿,石姐抬起头瞪着眼看向了蹲在她身前的我。
“你是才知道的,还是以前知道不告诉我?”那犀利的目光就好像我是他出轨的老公一样。
“姐,你这话问的,我咋掺和你们两口子之间的事啊。”我不知道该不该实话实说,只好避而不答。
“别哭了姐,你就当是你家猪出去偷别人家白菜吃了,反正猪还是那头猪。猪也撑不坏。”我看石姐不再哭了,就开个玩笑逗逗她。
“去,你才是猪。”石姐被我逗的苦笑不得。“男人都是猪,都是蠢猪。”石姐一杆子撂倒一大片。
“是是是,石姐说的对,都是蠢猪。你家那蠢猪呢?吓跑了?”
石姐听我我一问,又触动了她的伤心处,列开嘴又哭哭唧唧起来。“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帮着小妖精把着我,让小妖精打我。还带着小妖精去住宾馆了。回来我就和他离婚。”
我这个后悔啊,好不容易不哭了,我打听这事干嘛。
“石姐你别哭了,你这么哭我可咋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警察来了我也说不清啊。”我也列开嘴干嚎起来。声音还盖过了石姐。
还别说,“赵老蔫”的这一招果然管用,石姐也意识到好像不太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发现自己的体恤都撕破了。
石姐的屋里也是一片狼藉啊,看来战况还真是够激烈的。傻姐姐也是,这事咋能单枪匹马地就杀过来呢,怎么着也得多找几个帮手吧。
“石姐你还没吃饭吧,要不和我一起吃点吧,我这刚买回来的,都热乎着呢。”
“行,那姐就陪你喝点,你等我一会儿啊,我先把这收拾收拾。”石姐看了看我手里的烧烤和啤酒,豪气地接受了我的邀请。
我这也就是客气客气,没想到石姐会答应。我赶忙回屋把桌子上中午吃剩下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把手里的吃喝都摆了出来,又搬把椅子放到了桌子边。
坐下来我又发现两把椅子似乎挨得有点近,又自己拉着椅子坐得稍微远一些。
门外传来了拖鞋的踢踏声,但这声音不是不是朝我的屋子走过来的,好像是朝厨房洗手间那边的方向去的,洗手间随后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女人真是爱干净啊,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还有心思先打扫干净身上的灰尘。
我掏出烟盒,无聊地点上了一只烟,拿起手机按开了屏幕锁。屏保依旧还是那张冷冷的侧脸。我凝视着手机屏幕,好半天才划开解锁键。找到主题设置,将屏保随便换了个背景。我又将图片管理的删除选上了所有。生活要有仪式感,郑重地按下删除键,和昨天小小地告个别。
洗手间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石姐应该是出来了,我赶忙关掉了手机屏幕,等待着和石姐小小的酒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