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呢,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阮玲玲继续,“刚才他还打电话给我,问你现在的情况,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哭,你很脆弱,遇到事情就像个爱哭包。是不是很嘲讽,明明知道我喜欢他,还向我打听你的情况,你很脆弱,难道我就不脆弱吗,我也是一个需要被关心,需要被爱护的女生,在他的眼里,只能容你一个。”
她听了阮玲玲的话,心里有些心疼这个女孩,她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是那种把自己的心事藏在心底最深的角落,既想对方知道,又害怕对方知道。
“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该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其实你并没有对不起我,感情的事,并不是能随意控制的,只能是我自讨苦吃吧。”阮玲玲转头望着她,“不过,就算你和顾一宁在谈恋爱,我也不会放弃的,只要你们一没结婚,我都是有机会的,所以你最好看到自家男朋友,别让我有机可乘。”
“那是当然,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他。”她抬头浅浅一笑。
第二去到教室,班里的同学依旧背着她窃窃私语,眼神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惜秋,你有上贴吧吗,帖子今早上又更新了。”后桌的方秋宇。
她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好奇地点开贴吧,被顶到最热的评论居然是叶秉轩发的,内容是,“我相信沈惜秋同学不是这样的人,清者自清,无需在意他饶眼光。”
“惜秋,你和校草排名榜第三名的叶秉轩是什么关系,他怎么在上面帮你话。”前桌的李文宣再次转过头来,幽幽地问,怎么校草榜前三名都和这个长相平凡的沈惜秋扯上关系,她不禁有些嫉妒。
“我初中同学。”
她简明扼要地明,她不想和别人叶秉轩是她的邻居,是她的青梅竹马,这样反而会害他也被黑,现在的网友都是没带脑子的,只要有人在前面带节奏,他们就会一股脑跟风吐槽。
沈惜秋发现手机上有条未读短信,点开一看,正是叶秉轩发来的。
“秋,你没事吧,我也是今早上才知道贴吧的事情,你别管网上的喷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那一边。”
“知道了,秉轩,我没事,不用担心。”她点开短信框,把信息编辑好发过去。
“我很担心你,我晚上过来找你吧。”叶秉轩又发了条短信过来。
“你暂时别过来,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关注着,到时候我俩被有心人看到,又不知道会怎么瞎编了。”
“好的,秋,我听你的。”叶秉轩回。
“惜秋,惜秋,叶大帅哥在贴吧上帮你话耶。”桃子课间跑过来。“这么维护你,他肯定喜欢你。”
“桃子,别瞎。”沈惜秋瞅了她一眼,“三人成虎啊,更何况这里有五六十个人。”
“好啦,惜秋,我不开你玩笑啦。”桃子吐了吐舌头,“不过叶帅哥还是很讲义气的。”
中午放学后,沈惜秋和桃子准备去饭堂吃饭,没想到却碰见斜倚在校门口的路夜霖,他仍旧是穿着一件破洞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裇,银白色的耳钉在阳光下特别刺眼,正如他在人群中那般刺眼一般,迫于他校霸的威名,路过的同学们只敢偷偷用眼光打量他。
她本来想和桃子在人群中偷偷混过去,奈何没有逃过他的火眼金睛。
“沈惜秋。”他慵懒且不容拒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她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走,“你要是不停下来,下午学校就会贴满我对你的告白横幅。”
沈惜秋只好让桃子先走,她来到路夜霖地面前,仰头看他,“路夜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清楚吗?”路夜霖半低下头,半眯着眼睛看她,微微勾起嘴角。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我不清楚。”她没好气地。
“我想你做我女朋友。”路夜霖走进几步,凑在她耳边轻声,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居然做出这样的轻薄举动,她的脸瞬间红了,幸好是在猛烈阳光下,给她提供了借口。
“我跟你了很多遍了,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她有些恼怒,转身离开,却不想自己的手腕被他抓住了。
“路夜霖,你放开我,你究竟想干嘛。”她使劲挣脱,却不想男女力量悬殊,只能死死被他抓住。
“沈惜秋,陪我去个地方。”于是路夜霖便拉着她的手往校门口走去。
沈惜秋被他扯上了出租车,前面的司机一直用惶恐的眼神,通过后视镜打量着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开口,“伙子,你不会是人贩子吧,这种缺德的事,咱可不能做啊。”
路夜霖闻言,看了旁边的她一眼,痞笑,“师傅,她是我女朋友,她这种长相,除了我还有谁要。”
“路夜霖,你要不要脸,谁是你女朋友。”她咬牙切齿地。
“原来是情侣吵架了。”这番话落在师傅的耳朵里,就是情侣之间闹别扭了。
“嗯。”路夜霖心情很好,于是笑着点头。
“嗯你个大头鬼。”她狠狠地瞪着他,“还有,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我下午还要上班。”
“别着急,一会就到了。”路夜霖靠着椅背,闭上眼睛睡觉,没再去理聒噪的她。
不一会儿,出租车在某栋写字楼门口停下。
路夜霖拉着她的手腕,径直走进写字楼,一直坐电梯来到18楼。
一出电梯,映入眼帘的是公司名称顾氏集团。
当时的沈惜秋根本没去想顾氏集团和顾一宁的关系,直到她像个木偶一样被路夜霖拉到顾昶之面前。
正从会议室出来的顾昶之看见他,明显很震惊,也有些激动,连忙吩咐秘书把他们带进办公室。
“夜霖啊,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顾昶之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他这儿子了,自从静安去世后,他这个儿子的性子就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