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心啊,颤抖的手,准备去撞啦,耳边响起李总的呼喊,用力啊,,,,拉起绳子推过去,不是一声咚的响而是:春风绕过发梢红纱刺绣赠他眉目刚烈拟作妆嫁轰烈流沙枕上白发”,卧槽,那么耳熟的声音这分明就是我的手机铃声啊,我要撞钟,这,,这,,,这,闭上眼睛再回味满眼写满了草泥马,拿起手机定睛一看是师姐打来的电话。
迷迷糊糊地扯开嗓子:“喂,惠子师姐”。
话筒里传来了清脆的女声:“戚子豪中午过来一趟,有事麻烦你帮忙”。
哎呦卧槽,又一万只草泥马从心里奔腾而过,故作淡定地回复说:“好嘞,一个小时左右到”。
“好的,上午弄好了,下午带你去植物园,,,嘟嘟,,”,听得出来惠子师姐是欣然痛快地挂了电话。
小李子这会也迷迷糊糊地看着躺在地铺上的我,问到:“哎呦,你还是跟那个师姐谈上了?”
“我谈你他大爷”。
“哎呦,小子深藏不露哦”。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穿着鞋子跟他说着,起身离开,关门之前叮嘱了他一句:别睡死了过去。转身下楼奔向地铁站。
民治站到坂田还是很近的,差不多五分钟吧,我疾走带小跑地回家麻溜地冲了个澡简单洗漱下。看了一下时间意识了会,完了,忘记下了地铁还有一段公交了,早知道跟她说一个半小时了。拍了拍还是有些混沌的大脑,哎,走吧!
转了M182路公交十几分钟的路程差点把我晃吐,大热天的等我爬到师姐家门口短袖后背都汗透了。刚准备敲门,门吱的一声就开了,一个穿着碎花裙子的美女捧着一块西瓜,笑眯眯的看着我说:“戚大公子不辞几十里辛苦啦”。
听到这话,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凉爽了,故作绅士态地说到:“美女有难,即使远隔千里也会马不停蹄的赶来支援”。
“你是不是早上吃过蜂蜜才过来的呀?”师姐开心着合不拢嘴笑着说道。
我摆摆手,耸耸肩说:“蜂蜜没有吃,倒是喝着昨晚的酒过来的”。
“就你这身子骨再喝酒不好好吃饭,下次再来台风就把你吹没影了”。
“这倒不怕,手机不离身随时跟你提供位置信息,到时候你再开着GPS导航找我”,一脸得意地冲她一笑着说。
惠子师姐转向阳台背着我说:“找你也轮不着我,你那大把的小女友还不够找”,说完给我丢了条毛巾。我擦完手打趣说道:“真要有女友,我早就跑去约会让你找不着人影啦”。
把毛巾搭在了阳台,转身在客厅里溜达一圈才反应过来:“你家的小美女呢?”
惠子师姐满不在乎的回道:“哦,她最近换工作了,离公司太远就搬到宝安区那边了,现在就我自己还没找到合适宿友呢”。
我冲她坏笑着说:“那要不我跟你住”。
“滚球,准备干活”,惠子指着门后的一堆木板说。
“哎呦,难不成你知道了我的机密计划,专门先让我来练练手?”我故作惊讶地盯着木板看。
师姐一脸狐疑地说:“什么机密啊?我就是买了个鞋柜自己装不了,就想到你这个大闲人来当苦力用了”。
我拿着设计安装图看了一会,然后故作胸有成竹地说:“这还不是小意思,分分钟搞定”。
可实际上这个小木架结构鞋柜硬是被我组装了一个小时才算是成品,惠子把洗好的毛巾递给我略露感激地看着我的脑门说:“小师弟,累坏了吧”。
“业务生疏了,让你见笑啦”,我转身去阳台洗完手才去接了毛巾。
惠子师姐简单收拾了下战场,然后看了下时间说道:“咱们中午不做饭,带你去吃这里最好吃的大骨饭,晚上回来再亲自下厨给你做佳肴”。
我打趣道:“吆,能让你下厨做饭可不容呀啊,上次是几个月前了吧”。
“哪有,上次搬家不就跟你们做了嘛,这还没俩月吧”
“俩月还短啊,以前在南山住的时候每个礼拜还都能去蹭个饭,现在远啦,还在地铁飞不来的地方,跑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啊”
师姐拉着我说:“走吧,带你去吃大骨头补补,吃完饭咱们去旁边的植物园溜达溜达”
吃饭完,我们悠哉悠哉地走到仙湖植物园大门口,我抢着买了门票就钻了进去,我在深圳待了几年这也是我第一次来植物园,惠子说她进来好多次,门票也不贵一杯皇茶的钱而已。惠子领着我说要给我当回专业导游,我表示欣然接受和感激。惠子带我浏览了木兰园、珍稀树木园、棕榈园、竹区等,还跟我介绍了很多稀有物种,国外引进的种类。在每个园区和植被面前她都会让我给她拍好多照片,还跑去可怜巴巴的恳求游客为我俩合影。我坐在长椅上远远看着惠子,碎花裙摆在微风中珊珊起舞,像极了美丽的花蝴蝶。我的思绪开始回转,回转到我和惠子师姐相识的那刻:
回忆录一:时间戳拨回到大一文学社组织参观深圳博物馆活动。那天社长师兄和两位师姐带领着我们一干大一师弟妹等人,浩浩荡荡地向博物馆奔去。当时乘坐公交车时,惠子师姐因感冒不停的流鼻涕,样子看上去很难受我坐在走廊的另一侧,默默地递上一包手纸给她,惠子师姐当时表情即惊讶又充满感激地向我点点头。我觉得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了,可是惠子却记在了心里。隔了两天后,我突然收到惠子师姐的邀请,请我去吃顿饭。当时的我倍感莫名其妙,事后惠子表达了她当时的尴尬和对我的感激。就这样我们彼此仿佛都一下子放开了心扉,成了知交的朋友。
在仙湖植物园停停玩玩地转了一整个下午,太阳快要落山时我们才流连忘返的走出去。惠子又拉着我去市场买了些花甲,海虾,田螺等非要让我尝尝她的秘制海鲜大法。走到楼下我问要不要买瓶饮料,惠子摇摇头拉着我径直爬了上去。我除了帮她洗了田螺和海虾,硬是不让我进厨房,说她独创的秘制大法不能被我偷了去,真可谓是哭笑不得啊。
在深圳六月的酷热天气里,惠子在厨房进进出出忙活了个把小时,等彻底做好出来时整个上半身都被汗透了,粉色胸衣颜色都依稀可见。惠子看的出我眼神无处安放的尴尬,自己却很自然地从书架后拿出一瓶长城红葡萄酒交给我说:“你先把它打开,我换件衣服就过来”。我打开红酒找了两个玻璃杯坐在沙发上静等惠子。我一个人对着洗手间越是尴尬,越是感到周围的寂静,偏偏越是寂静洗手间哗哗的洗澡水声声音好像酷似瀑布一样响声巨大,那内心邪恶的念头就要蠢蠢欲动。拍,一巴掌打在脸上,自言自语道:“我他妈还是人吗?能对亲近的朋友下手?”。
我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公众号强迫自己看文章转移注意力,不一会惠子出来了,穿着一身宽松但不暴露的睡衣在我对面坐下。“本来这瓶酒是打算跟以前的宿友庆祝六一儿童节呢,可谁知她提前搬走了,这瓶酒就留着了。今天算是你的福气为你打开它”,惠子表现的十分淡定自然地说道。
我嬉皮笑脸地说:“这就是所谓的走的早不如来的巧,择日不如今日是吧,哈哈哈”。
“瞧你那痞子样,一个嘴净捡好听的说”,说着拿起红酒倒了两杯。
我端起杯子故作沉思地说:“咋样一个喝法?是喝交杯的还是碰杯的?”
惠子从桌子底下轻轻踢了我一脚假装怒吼道:“滚球去,你小子再说话没有分寸就把你踢出去”。
我赶紧双手抱拳求饶状:“别,别,别,千万别把我踢了出去,不然师姐这一桌子佳肴和一个多小时的辛苦不是白做了么”。
其实几年下来我和惠子师姐相处的时间很多,多到一般朋友都以为我们两个是在一起的男女朋友。可我们却一直保持着最要好的朋友关系,仅此而已。这几年内她给我介绍过好几个朋友,让我试着去相处,其中包括她的好闺蜜。可是好些原因阻碍没有一个成事,为此她还曾多次问我是不是同性恋,不近女色,哎呀我去,每次都要把我笑死。惠子师姐也曾交过一个男朋友,好像才短短几个月就分了,据她说属于三观不对,性格不合。
酒过三旬之后,惠子脸上略显微红,这种红是我以前从未在她脸颊上看到过的,像极了校园里盛开的鸡蛋花:即显白色又略带几丝粉色,甚是清纯漂亮。我直接问她你是不是醉了啊,她把剥好的海虾放到我碗里说:“我要是醉了就应该把虾肉扔进垃圾桶,把虾壳丢你碗里”。
我反驳说:“那你脸红啥啊?哎哟,比刚才又红了些”。
惠子擦擦手摸摸脸庞,又故作淡定地说:“滚球,就你六百度的近视能看到啥,赶紧多吃点,别辜负了我这一番手艺”。
我试着又转移话题,聊了工作,聊了学校,本想跟她说下我将要下海的计划,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样说出来合适,就索性压了下去。
那天晚上我们在那种无所顾虑,舒适静谧的气氛中聊到很晚,当我意识到末班车是否还来得及的时候,惠子却很淡定地来了句:“那么晚了应该没了,你就睡这沙发吧”。
我冲她邪魅一笑地挑逗着:“不合适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怕我耍起酒疯,做出了啥出格的事?”
惠子却白了我一眼:“切,又不是没在一起过过夜,就你敢动我,我打不死你”。
我寻思了下,以前几个朋友多时常在一起活动,过夜也是有的,登梧桐山看日出,较场尾看日出等。
吃完饭,师姐收拾好餐桌,然后又泡了茶,我们都坐在沙发上玩起了游戏。有说有笑,时打时闹,玩的最嗨的时候,我突然严肃的看着惠子问道:“师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你臭美去吧,备胎姐都不把你当做是,姐只把你当做最贴心的朋友或小弟”,师姐也一脸严肃地回答。
“哦,那我今晚就能安安分分地睡觉,不用想着什么歪点子打你注意啦”
“滚球,咱俩性格也不和,只要踏入雷池一步,可能结局连朋友都做不得了,知道不?”师姐面带忧伤的说着。我能感受到这是她的真心话。
她起身从房间里拿来一件球衣丢给我:“你晚上穿这个睡,去冲凉吧,我等会给你洗好衣服,放在阳台明天就能干了”
我还真的屁颠屁颠地去洗澡了,我自己洗好衣服才出来,师姐拿着衣服架进去洗手间,我说:“你累一天了,衣服我自己洗好了,你把衣架放在洗手台上,我等会去搭”
惠子过了好一大会才吼道:“你个痞子,你没穿内裤啊?我可没内裤给你穿啊”
我指了指下身:“你看的出来吗?看不出来就当我穿了呗”。
师姐鄙夷地瞪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别处:“你自己瞅瞅都啥样子了”
我尴尬至极地掩饰着:“咱不说这个了,尴尬,尴尬,快睡觉去吧”
师姐把衣服搭在了阳台,从房间拿了一个太空被丢到了沙发上,说了句晚安,转身回屋了。我关了灯躺在沙发上闻着被子有淡淡的清香味,想着是不是女孩的被子都会散发着这种清香的气味?那晚我真的没去打惠子的坏主意,因为她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夜里睡的很沉,也很香,做了一个很甜的梦,把自己快要甜醒的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