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的并州付家村正处于最为炎热的时期,那怕是太阳已经西斜留下的余温依旧让人感觉闷热难忍。
付文斌躺在自家矮楼之中手里拿着蒲扇一下又一下的扇风,但蒲扇风力太弱他的额头上依旧布满了汗珠。
不过哪怕如此他也已经没有动墙壁的那个破烂电风扇,
这不是因为他有多节省,仅仅是因为他家又被停电了。
付文斌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懒汉、恶汉,那怕是家里穷的响叮当他依旧是游手好闲的从不考虑下地干活更别提出门务工。
付文斌不仅懒还恶,在家里作威作福,殴打家人。
他的父亲就是被他活活气死,母亲也曾经被他用木棍打断手。
同村也曾经有人看不过去和他打过架,但结果非但没讨到好反而被他那更加无赖的妈给讹了一笔。
而后付文斌在那户人家门口一连泼了半个月的粪,活活将那家人逼得进城务工。
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报警让相关人员来处理他们家的龌龊事,
可是每次相关人员来了他那个无赖老娘就是各自撒泼打滚,弄得相关人员来了也是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后来他老婆也终于忍不了他每天的家暴离家出走,再不久他的女儿也不知所踪。
村里人都说她们都是逃到城里去了,可是唯独没人注意到他们家的井再也没用过了……
随着太阳渐渐西斜空气之中的那种燥热也渐渐退去,终于一轮明月挂在并州大地天空之上。
付文斌在穿上翻了一个身将蒲扇丢到一边:“老东西怎么还没回来?!”
家里没有挂钟,他也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
但往常这个点他老娘按理来说应该已经到家煮好饭给他吃了才对。
他现在就觉得又饿又烦心里想着:等会一定要给老东西一点颜色瞧瞧!
“咿呀~”
破旧矮房的木门开了,付文斌拎起放在床边的一根木棍气势汹汹的走出卧室。
“老东西,你是活的不……”
付文斌话说到一半硬是把其余两字给咽回肚子里,
门口站着的压根不是他从地里回来的老娘而是那个“离家出走”的老婆——杨小花。
“姓付的!你干嘛?!又想打人是不?信不信老娘和你拼了!”杨小花左手插腰右手指着付文斌一副准备骂街的样子。
付文斌看到杨小花这副骂街的样子就感觉一股寒气直冲脑门,没人比他更清楚杨小花到底去了那里“打工”。
但现实对他的冲击还远远没有结束,杨小花看付文斌愣住不动从身后拉着一个女孩走进屋子。
付霞!
那是他的女儿,那个几年前就已经出去“打工”的女儿!!!
付文斌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控制不住颤抖,
他太清楚了,他太明白了,他也太害怕了……
杨小花拍着付霞有些苍白的脸说:“小霞不怕,有妈在那个畜生他不敢动你。”
付文斌一下子瘫软在地,面露惊恐的看着这对母女。
这句话,这句话就是杨小花死前对付霞说的最后一句话!!!
付文斌是一个畜生,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杨小花逃到城里打工的第二天他就爬上了他女儿付霞的床,他的老娘则负责按着付霞的手。
老东西边按着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小霞啊,别怪你爹和奶奶,要怪就怪你那个没本事的娘,
都怪她没能够给付家生下一个带把的,现在就只能让你帮帮忙了,给你爹添个儿子给你也添个弟弟。”
那一夜,付霞哭干了眼泪……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七天。
付霞被付文斌关在家里整整七天也被强女干了七天,七天时间里村里也有人知道这件事,但没有一个人报警。
他们没人愿意再淌这浑水,更没人想黏上付家母子这狗屎……
就这样付霞被囚禁在了付家村这无形的牢笼之中挣扎了半年。
半年之后杨小花在城里安顿好后联系到了村里一个农妇,她从农妇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她连夜带着一把剪刀赶回付家村,她要带女儿逃出这个人间地狱如果不能就彻底结束这地狱之行。
也许,真的地狱也没有这里来的可怕……
当天夜里杨小花回到了这个“家”,她抱着已经呆滞痴傻的付霞说:“小霞不怕,有妈在那个畜生他不敢动你。”
之后争执爆发了,付文斌对外只敢泼粪骂娘,可是在这小小的破矮房之中他就是这里的暴君主宰。
一番争斗之后付文斌用手中木棍活生生打死了杨小花和付霞,为掩人耳目他对外宣称杨小花和他拼命带走了付霞逃到城里去了。
实际上那一夜他将杨小花和付霞的尸体丢到了后院的井里,这件事他谁也没告诉。
老娘老了,鼻子也不行闻不到井里的腐臭味,唯一奇怪的是自己那个懒汉儿子怎么会到隔壁去打水呢?
不过算了,反正他也不会给自己打一份水,还是自己的水有味道。
“后来呢?”出租车司机问道。
现在是凌晨1:00,琼海市最为出名的酒吧街外。
叶启明从酒吧街外接到一个男人抬着一个醉死过去的性感女人上车。
像这样的人他在这条街上见太多了,俗称“捡尸”。
不过今晚的那个男的有点毛病,他上车之后就报了一个很偏远的地方一路上开始讲鬼故事。
“后来,门又开了进来了第三个人。”出租车后排的男人嘴角诡异一笑继续讲未完成的故事。
“老,老娘!”第三个进屋的是付文斌的老娘——杨璞。
杨璞进来时浑身上下湿哒哒的,她一边甩着身上的水一边说:
“儿啊,刚刚咋们家后门的井不知道被那个缺德冒烟的玩意开了,
臭死了,也不知道往里面丢了什么东西!
我下去清理了,都是头发丝,看起来还能吃,儿啊,你要吃吗?!”
“不要,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