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
黄明庭对这家伙的彩虹屁不感兴趣反倒是对这家伙说出的数据有些好奇,在那种环境之下还能够主动站起来去反抗的人其实不多。
特别是他当时反复处在陈裕华的恐惧与他的时间线之中,那种选择其实真的很难。
如果不是因为黄明庭在那件隔间里找到了那小半本日记,并从上面知道了接下来孔桐会死在陈裕铭的酒后家暴之中,那么他也不见得会直接出手。
在这其中的偶然性太多了,黄明庭甚至怀疑那处暗门和隔间压根就是一个暗线,真正的主线应该是推开那扇红色后门。
这个推理最为直观的证据就是在第二幕的男人家暴之中他明显少了那个男人喝酒和打孔桐的画面,现在回想起那一幕总感觉有着少了开头似的。
拍马屁没拍对位结果没人搭理,虎子也不过就是尴尬的笑了一下就继续他讲的故事:“其实,你已经到了第三个故事了。”
黄明庭依旧保持着那张扑克脸对于这个真相他并不奇怪,在他回头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了这一点:“现在故事的主角其实已经到了陈裕华是吗?”
“你真的挺聪明的。”虎子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还猜到了什么?”
“我不喜欢猜,但是你喜欢说,不是吗?”
黄明庭的这句话让虎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但他又必须说话,因为他的意义不就是说话吗?
“你刚刚从湖上过来,那么你也应该看的小柔了吧,就是那个被铁链栓在湖上的那个女孩。
她就是第一个被拐的女孩……”
说道这里虎子的话音顿了一下,那种卡顿有些不自然就像是机械出现了故障一样,但时间并不长只有很短的一瞬间。
“她是裕华哥的心上人,那天小柔被买来走得就是这条没人来往的小巷,那天正好裕华哥他爸又发酒疯……”
他不知道?
黄明庭看着虎子依旧滔滔不绝的讲述着那些所谓故事,他甚至都没有因为那个停顿而改变自己的句式。
就好像……他不知道自己停顿了?!
“……在他爸妈离去之后裕华哥就一直都生活在那些人的嘲笑里,那段时间他甚至都不敢出门。
他就每天都在家里画着小柔的画,每天都在,最后他好像是陷入一种偏激之中。
再后来有一天他和我说他找到了,他找到了小柔,他说他要去找她,如果第二天他没回来就要我去报警。
但他就连让我去报警报的是什么案都没和我说清楚就跑了,在那天之后我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变成了他的爸爸……”
故事说完虎子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再次抬起头看着黄明庭希望从他的脸上找出自己想要的奖励。
但这次黄明庭再一次让他失望了,他还是保持着那种奇怪的冷漠,准确的说他在自己恢复正常之后就发现这家伙对自己那种呆呆的表情好像有着奇怪的敬畏感。
嗯,就是敬畏……
那种莫名其妙的敬畏连黄明庭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来的,在那之后他就开始刻意的装出那种冷漠的表情。
现在自然也是一样。
“说了这么多也该说说你想要告诉我东西了吧?”
虎子看了一眼黄明庭,他的眼里仿佛再说:我就知道你能够猜到。
“我想请你结束湖里的怨恨。”说话间虎子从原本的盘坐改为了跪姿五体投地的请求黄明庭。
“结束湖里的怨恨?”黄明庭起身刻意的回避虎子的跪礼但却没有上去扶他起来。
对于这个虎子他总感觉有点古怪,这家伙不论是说话还是出现都透着一种古怪,就像他并不是一个有着个人意志的存在而是被人设定好的程序一般。
他给黄明庭的感觉像NPC超过像人,但偏偏经过这么多的场景他早就知道在这种故事场景之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NPC,但看着这家伙就这么长跪不起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要我怎么救?”黄明庭开口问道。
“阻止小柔的死,只要她不死那么这里的怨气就没有源头,湖里的水就不会变黑……”虎子像是突然太过激动话突然多说了一些,虽然他收的及时但依旧让黄明庭听到了一些。
黑什么?
黑色丝发?黑色怨气?
这家伙……有大问题啊!
“继续说,怎么阻止?!”黄明庭装着没听见一般继续问道。
虎子抬着头和黄明庭对视着但那种对视也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就败下阵来低着头继续说道:
“小柔的死真正参与其中的有裕华哥和陈邦梁,你只要像提前动手阻止昭铭叔失手杀害孔阿姨一样在最后关头阻止裕华哥就可以了。”
“现在我要怎么去阻止他?”
“日记,那些日记就是关键。”
日记?
怎么又回到了日记上面?
水乡的日记和时间应该是这里最为诡异的两个点,偏偏这两个点黄明庭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找到裕华哥一点点转变的日记,通过那个就能够在最后寻找到小柔的死到底是谁照成的,只有找到小柔的死到底是谁照成的才能够阻止小柔的死。
阻止小柔的死才是阻止诅咒蔓延的关键,这里最后才能够得到安宁。”
这些是前人的总结吗?
黄明庭看着如同背书一样的虎子,这些话并不像是他能够说出的话,更像是一种针对前面无数次问题的总结最终找到的答案。
第一批怨灵沉沦的地方……
又是在寻求解脱吗?
“好,我答应你,我会帮你结束这一切的。”黄明庭点头了,解脱对他而言不过是完成任务的一种方式而已:“不过,外面的那些怪人要怎么处理?”
“您放心,等会您从左侧跑。百米之后就会出这个巷子,其余问题我来!”
好像是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虎子连敬语都用上了,这让黄明庭感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由着这家伙叫去。
“我叫陈裕浒。”
握着铁门把手虎子突然回头对黄明庭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一一句话,而后就猛地拉开那扇铁门一股劲的冲入门外的大雨之中。
在雨声和那些噪声之下黄明庭只能够看到在开门的那一刻虎子又再一次说了一些什么,但天色太黑他实在看不清陈裕浒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