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杨氏,你待回去的时候,去问问一年的束脩是多少,”李氏抱起孟笑笑,吩咐了一下小杨氏,便坐下了。
孟笑笑把头埋到母亲的怀里,暗戳戳的想了想,拿花当作束脩,真不知道孟官人会不会同意。
午间就这么过去了。
杨氏直接带着孟笑笑去了村口,这时候孟笑笑才发现,这里只是贴了告示。要报名还是得去孟家大宅。
“笑笑,你先回家去,嫂嫂待会儿就回来。”考虑到路远,小杨氏直接让孟笑笑回家去。
“嫂嫂,我也想去,你让我去吧!”孟笑笑拉住嫂嫂的衣角,请求到,她要告诉孟官人飞鹤的事情,她要卖花。
“不行,嫂嫂抱不动你,去孟家宅子路远,不似去城里近,你走不到。”小杨氏现在是双身子,不能随便抱孩子。
孟笑笑泄了气,确实她走不到。
“那嫂嫂,你去了,便与家丁问问,孟官人喜不喜欢兰草?兰草名为飞鹤,花开如鹤展翅,红如艳阳滴涎,把咱家门口那花卖一株去,看看能不能抵了束脩。”
当然,几句话是老树精教着说的,直说是那些文人喜欢这样的描述。说大白话,人家可能就觉得差劲了,就不当回事。
“好,嫂嫂清楚了,你先回去吧。”
孟笑笑点点头,与杨氏告别,回了家。
“哎,老树精,你说我分了飞鹤的株,它会不会死掉阿。”孟笑笑蹲在地上,撇了撇飞鹤的花茎。叶子在小手的摧残下有些蔫巴。
这定然是不会的,飞鹤有了娘娘的神力,早已与那些个凡花不一样了。这分株完全不会损害到它一分一毫。
老树精的声音在孟笑笑脑海里响了起来。
“老树精,忘了问你了,你叫我娘娘,我是什么样的娘娘呢?”上次都忘记问了,这一天天的都想着挣钱了。
娘娘就是娘娘呀,统领万灵的娘娘。
“这是何意,我只是一个两岁孩童,怎的成了你的娘娘呢?”
这,小的也不明白。但您就是娘娘,拥有神力的娘娘。
老树精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孟笑笑也得不出什么结论,只是呆呆的坐在院子里,其实她心里有一个答案,却不敢肯定。那样的事情,距离她太远了。
杨氏回来的时候,孟笑笑正坐在小马扎上打瞌睡,脑袋一摇一晃的。
“笑笑,笑笑。”杨氏推了推她。
孟笑笑从似睡非睡的状态里清醒,睁开眼,就见杨氏身后跟着一个孟家家丁,一股难以言喻的开心冲上脑门。
“你是来看花的对吗?花在这里,你看你看。”说着说着孟笑笑愣住了,因为家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而且看到花也没有太过惊喜的模样,孟笑笑就知道人家不是来看花的。
“孟小娘子,我不是来看花的,是我家咏思少爷让我来找你的。”家丁见着孟笑笑发愣,开口解释道。
“他学会分株了吗?让你来是做什么呀?他为什么不自己过来?”孟笑笑也想起了自己交给孟咏思的任务。
“这……小的不太清楚,但是少爷是让小的过来给小娘子说学堂的事情。”
孟笑笑一阵失望,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小小的肩膀有些泄气。
“孟小娘子,今日你嫂嫂来问的时候,少爷刚好看到了,所以少爷给老太爷说了,你去学堂不收束脩,你的束脩,由少爷从自己的月钱里扣。”
孟笑笑抬起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孟笑笑问。
“小娘子可以自己去问问少爷,他怎么想的小的也不知道,话给小娘子带到了,咏思少爷就等下月初一小娘子过来了。”
家丁说完,就告别了孟笑笑和杨氏,直接离开了孟家村回去了。
孟笑笑虽然不清楚孟咏思的用意,但这样的好意,正是孟笑笑所需要的。俗话说的好,知恩图报,她以后会报答孟咏思的,等她变成有钱人以后!
晚间。
“当家的,你说这孟少爷是什么意思呀?这给笑笑交束脩,这?”李氏在吃饭的时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杨氏和孟家大郎也面露狐疑。
“定然没什么意思,只是惜才罢了,而且咱家笑笑这才两岁,还能有什么意思?别太担心。”孟父倒是很开朗.
“我这不是担心吗?“
“以后二郎好好看住笑笑不就可以了?而且如果孟家老爷看得上咱家笑笑,这定下娃娃亲也不是不可以。”孟父摇头晃脑的说着。
李氏听着,伸手就敲孟父的头。
“说什么浑话呢,在外面可得防了你的嘴,这话可不能传到外面去,你们几个小的,给我记住了,这话不能说!坏了咱家笑笑的名声,看我不打死你们。”李氏一巴掌拍在了孟父的肩膀上,恶狠狠的威胁着在场所有人。
当然孟笑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继续埋头吃饭。
确定了能够上学堂,孟笑笑也不心慌了,专心专意的搞起了飞鹤分株。
过个两三日,便将飞鹤的一株送给孟太爷,当作报答吧,再去端一株去城里摆摊。孟笑笑完成了她的设想。
期间孟咏思也派人送了些分株用的工具,因为距离远,每日也有课业,他就没有直接过来。只是约定下月初一之前过来一趟,把飞鹤给安排了,那之前就让孟笑笑自己琢磨琢磨。
时间过去了5日,距离下月初一还有6天。
家里的田地也只剩最后一块了,等着下月初一正好过完农忙。
孟笑笑一如既往的自己待在了家中,自从有了飞鹤,她都没怎么往城里走,卖野菜的工作也全部交给了二郎,不过生意并没有之前那么好了,而且周边野菜也被摘的差不多了,也就几日光景这门生意就不能再做了。
而孟咏思也差人过来说了,明日就过来这边,也征得了老太爷的同意。
但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这孟咏思,孟家少爷给孟笑笑免除了束脩的事情,席卷了周边所有村寨。一时间流言遍地,话不可谓不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