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你只是晕厥了一夜啊。”唐歆随口说道,又好像觉得哪里不对,连忙道:“……哦,你别误会,你晕厥的一夜都是石小虎照顾你的,今天早晨时,我才过来看你。”
顾朋宇瞥眼看了一眼窗外,天气晴朗,红日高悬,应该是正午时分,“谢谢你,现在你是女儿身,我是该称呼你为唐兄还是什么呢?”
唐歆将鬓角一缕青丝挽到耳畔,微微一笑道:“怎么都好啊,你如若不介意称呼我歆儿就行。”
“信儿?……你的名字是信封的信吗?”顾朋宇刚认识唐歆时,没有听清楚,一直以为是唐歆叫做唐信,便疑惑的问道。
“……不是信,是歆。”唐歆用匕首在墙上刻下一个歆字,“看,是这个歆。”
“……啊,原来是歆啊。”顾朋宇看了一眼墙上刻着的歆字,恍然道。
“咚咚咚……”
“顾大哥,顾大哥,你醒了吗?”石小虎敲了两下门便推了开来。
顾朋宇站起身来,眼中浮出一丝感激的道:“小虎,昨夜多谢你的照顾。”
“啊,你的伤好了啊?无妨的,顾大哥,我能上山拜师还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呢。”石小虎见顾朋宇的伤势恢复的如此之快,面露一丝惊讶。
“没……只是好了许多,想来应该是没有大碍了。”顾朋宇微微一笑道。
唐歆见顾朋宇站起来,也是心中讶异,“是吗?顾兄,你的体格真好……”
“顾大哥,你莫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吧,哈哈……”石小虎打趣一笑,“对了,师傅要你去见他。”
“师傅叫我?”顾朋宇不知那黑袍老者叫他做什么,难道那黑袍老者不知道他受伤了吗?
顾朋宇心下疑惑的跟着石小虎前往敬天殿。
弟子房外,有许多弟子正在说话唠嗑,见顾朋宇从屋中走了出来,不禁都止住了话语,投来惊讶和崇敬的目光。
昨日一战,顾朋宇两招之内便将那个所谓的剑术天才给击败了,看来武岩被顾朋宇一拳击败,并非侥幸啊,那可是真才实学。
这时,顾朋宇把目光落在一个正在低头打扫卫生的一个黑脸大汉身上。
这黑脸大汉不是旁人,正是受罚打扫剑舞坪和弟子房清洁卫生的武岩。
武岩正拿着扫把正在无精打采的打扫卫生,他一抬头看到了顾朋宇也正望着他,气就不打一出来。
昨天顾朋宇和夏侯琳比武,他那时下山给师傅办事,没有在场,但是回来后,听说顾朋宇竟然把夏侯琳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剑术天才给击败了,心下就很是难受,要是让顾朋宇在这门派里得到威望,那他武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
然而,他一时也没有办法,只能隐忍不发。
顾朋宇只是望了他一眼,便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满目怨毒的望着顾朋宇的背影,心下暗自发狠,咬牙切齿的暗道:“小子别得意,我武岩早晚灭了你!”
武岩虽然资质平庸,然而勤能补拙,他暗自发下毒誓,要勤加修炼,要死死的把顾朋宇给踩在脚下。
顾朋宇只觉背后一阵发凉,不知为何,背后凉飕飕的。
进入敬天殿,黑袍老者正在殿中的香案前闭目打坐。
顾朋宇走上前去,对黑袍老者行了一礼,“徒儿顾朋宇拜见师尊。”
“好,你且坐下。”黑袍老者睁开双目,点了点头,望了一眼顾朋宇,一指身前的草垫子,便又闭上双目。
“是,师尊。”顾朋宇乖巧的坐在一旁的草垫上。
“听闻昨日你与夏侯琳比武了?”黑袍老者双目微闭,淡淡道。
顾朋宇心下一跳,心下暗想难道夏侯琳找师傅告状了?
“是的,师尊,徒儿其实并不想与他比武。”
黑袍老者微微一点头,“嗯,比武切磋武技倒也无妨,只要点到为止便可,不过你可知夏侯琳是门派特意培养的剑术天才吗?”
顾朋宇心下忐忑,“徒儿知道,是徒儿不对,不该打伤夏侯师兄。”
黑袍老者一摆手,睁开双目,双目中精芒闪烁,一抚白须道:“无妨,比武切磋受伤在所难免,只是你的烈风拳是如何习得的?”
“……”顾朋宇微微一愣,可是很快便道:“师尊,是徒儿在剑舞坪看师兄们练拳习得的,请师尊降罪。”
黑袍老者站起身来,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顾朋宇,抚须道:“鹏宇,你果然是万年难遇的习武天才,只是看了你师兄们在剑舞坪练拳,便学得了烈风拳,而且能将刚学到的烈风拳击败夏侯琳,以此来看,不管是你的资质还是悟性都是极好的,为师在晚年能收你为徒,不枉此生,甚为欣慰,甚为欣慰啊。”
“……”顾朋宇一脑门黑线,也连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师尊过誉了,徒儿能击败夏侯师兄只是侥幸,夏侯师兄是剑术天才,不善用拳,徒儿却是连剑都不会用的。”
“呵呵,好,胜而不骄,日后大有可为啊,你不会用剑,也是无妨,过了今日,明日正式拜师后,为师会教你用剑的,还有为师已经为你准备了一把上好的青风剑,不知为师让你准备拜师礼可否准备妥当了?”
“……”顾朋宇听到拜师礼这三个字,心下就是一阵白眼,不过他也只能道:“师尊,尽管放心,徒儿已经准备好了。”
“好!很好!你有此孝心,为师很欣赏你。”黑袍老者说着眼中却是迅速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诡异之色。
“啪!”的一声,黑袍老者刚说完欣赏你三个字就是一掌拍在了顾朋宇的左肩上。
“唔……”顾朋宇只觉肩头一麻,这黑袍老者轻轻一拍却犹如千斤之力,差点让他跪在地上。
“……师尊,此为何意?”顾朋宇嘴角渗出一丝血迹,背后冷汗直冒。
黑袍老者眼中寒芒一闪,抓着顾朋宇的肩头,冷笑道:“何意?!为师听闻你肩膀被夏侯琳击成重伤,然而只是一夜,你的肩膀就好了,你还问为师此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