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擒豹跟如全和富贵说笑,如梅索性放下碗筷走了过来,问:“你们知情来乡下,公社给你们安排啥活儿了?工资跟伙食费都是咋说的?”
韩擒豹眼睛一闪,看着如梅,俊脸微微带笑,“我们下乡插队就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当然主要是干农活。没有工资,伙食费也是自己掏腰包,大队里不管吃住。”
“我们跟农民一样挣工分吃饭,各家情况好的手里会有些钱。不过,我手里是没有一分钱的。我在你家吃住,没钱交伙食费,只能给你家干活儿补偿。你看这样行吗?”
如梅俏脸一沉,嘀咕了一句:“还以为能收点儿伙食费呢。”一甩手走了。
韩擒豹看着如梅的背影,微微挑眉。
贤良忙说:“如梅跟你开玩笑呢。”
韩擒豹看过来,“是吗?”
如全跟富贵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梅子说笑的,哪能真收你啥伙食费,多薄气!”
如梅气鼓鼓地一个人在厨房洗涮,嘀嘀咕咕地抱怨,“真是的,还真会挑,咋就看上俺家了。你说说,全村几百户,就数俺家住不开。”
正嘀咕,如梅娘拿着东西也进来了,听见如梅说话,接过话来,“兰英个死女人走了,这下家里可宽敞了。我看把你三哥挪出来跟你大哥住,倒是刚好。”
如梅想了想家里的现状,忙说:“今天说借床,是不是忘了?”
如梅娘正收拾碗筷的手一顿,“可不是,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如梅转念一想,忙安慰道:“没事儿。今天那个崔钰不是没回来吗?三哥跟大哥一张床。刚刚好安排开。”
如梅娘忙点头,“可不是,正好。就是明天麻烦,崔钰回来了,他跟韩擒豹俩人挤一张床可不行。俩人都恁大个子,大热天的,还真是个事儿。算了,明天再说吧。”
娘儿俩收拾好了厨房,才一起出来,外面几个男人正说说笑笑地开心,就连如梅爹都乐得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几个人咋说啥。
韩擒豹听见身后动静,转头看过来,见如梅出来,笑笑不说话。
如梅看了他一眼,也没说啥,端着水盆进自己屋了,忙了一天,睡觉前自然是要洗澡的。
进了卧室,关好门,小心翼翼地撩水,唯恐动静太大,让韩擒豹这个外人听见了怪不好意思的。
所以说,大夏天的家里住着别的男人,还真是别扭。
如梅娘掂着茶瓶进了堂屋,来到卧室门口问如梅,“还要热水不?”
如梅说“不要,一盆水够了。”其实就是擦擦身子落落汗,又不是大浴盆可以坐里边,一个脸盆装得水再满,也就是擦洗罢了。
韩擒豹眼前微闪,转头看向如梅爹,“大叔,啥时候开工,我去窑上干活儿。”
如梅爹笑着说:“城里来的男娃没有俺们乡下人力气大,去是能去,就是怕累坏了你,你爸妈再怪罪。”
韩擒豹摇头,“不会。我们来就是锻炼的,天天不干活儿像啥?再说了,我也不能在你家白吃白住。刚才你家梅子都给我要伙食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