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看见过任微扬发这么大的脾气,任如歌有些害怕:“哥?你怎么了?”
“回答我的问题如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女孩,可没想到你竟然还学会了阳奉阴违这种东西了?任如歌,你同样是女孩子,你怎么对言悠下得去那样的狠手呢?”
“哥…”听到任微扬的责问,任如歌满是不可思议地道:“你怀疑我?”
“……”
任微扬更觉得不可思议,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任如歌还在装糊涂:“如歌,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冤枉你了?”
在任如歌盯着他看的时候,任微扬又说:“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会找你过来?”
他的话让任如歌瞪大着眼睛:“哥…”
“如歌,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任微扬脸上失望的表情,任如歌心中慌了一下,把脸垂得更低,带着哭腔说:“哥,我错了!我…我只是嫉妒她,明明哥和我们才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她一个外人来抢走你,我不要…”
说完任如歌哭着跑出了任微扬的办公室,任微扬连后面要说的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口,任如歌就已经跑出去了。
看这那扇合上的门,任微扬沉下了脸去。
天台上,任如歌从任微扬的办公室里出来,她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跑到了天台上。
看着视线里的帝都,心中简直恨死言悠了。
她如今在任微扬面前,是不敢硬着跟他理论,唯有这种任性而软弱的撒泼,赌的是任微扬会顾及这份兄妹情分,不会把她从任家赶走。
毕竟和任微扬相处了这么多年,任如歌果然还是了解他的。这件事情之后,任微扬只是把任如歌在公司里的权力给收了,让她重新下基础任职,并没有革去她所有任职的机会。
不过这样一来,任氏的设计团队实力又薄弱了许多。这让吴雅晴知道了喊任微扬去问话。
吴雅晴办公室里,任微扬到的时候,她正在看电脑上的文件,推门进来的任微扬喊了她一声:“董事长,你找我什么事?”
吴雅晴抬眸来看向任微扬,问他:“来了?”
任微扬不语,吴雅晴又继续道:“我听说,你把如歌设计总监的位置撤掉了?”
“是!”
“为什么呢?难道只是因为她把对言悠不好的言论让媒体报道了?”
“董事长,这件事情也可以如此发风轻云淡地说吗?难道在你看来,那些还不够我惩罚一下如歌?还是说,对于别人的声誉在你看来,就真的比不上你所谓的利益?”不知为何,在知道吴雅晴大概的意思后,那种被任微扬埋藏在心底里的怨,瞬间被激发了出来。
吴雅晴似乎也因为任微扬的话被气到了,她严声道:“总之,在如歌和言悠之间做选择的话,我宁愿支持如歌,因为她至少对集团有帮助,而言悠,一个小姑娘,心思不纯,目的不明的。所以,你暂时的惩罚如歌我不反对,不过别太过就行。至于言悠,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妈,当年你也是这样对我爸的吧!”任微扬干笑了两声这样对吴雅晴说,然后不等到吴雅晴反应过来,他自己就强行转身离开,不再与她对话。
就这样看着任微扬一步步往外走,吴雅晴竟然没有出声阻拦,也因为自家儿子的话,让她陷入到一片痛苦当中去。似自责,似追忆!
任微扬匆匆地出了吴雅晴的办公室,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无奈叹息。对于他父母亲当年的事情,任微扬一直耿耿于怀,始终不理解他母亲的做法。
随后才离开了吴雅晴的办公室门口,往总裁办的方向而去。
江城
言悠沐浴好了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就接到了一通电话,她拿起来接听:“喂!”
“哎!我比赛输了,你快点过来!”
言悠一愣,皱着眉头不说话。却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又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他们说你回来了!”
言悠又叹了一口气,就知道安琪会告诉他的。伸手揉了揉眉角回复对方道:“知道了,等着!”
挂掉电话,言悠进了衣帽间给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再出来时,已经是一身帅气的赛车服加身。她打开抽屉取了车钥匙就匆匆出了房间,却没有从刚刚上来的楼梯下去,而是去了一旁的电梯通道口,伸手按下电梯门,乘坐着电梯往底层的车库而去。
电梯在一层一层的往下递增,直到地下四层的车库里,言悠走到一辆帅气的赛车旁,取出了那辆帅气的赛车摩托车,拿来放在车头的头盔戴上,启动着车子就往车库的出口而去。
这个车库不大,却是那种高级的装置,应该是私人所属的空间。在言悠驾着车出去时,车库的电动门是在接触到了言悠抬眸的目光了才缓缓开启的。
之后又在言悠车子开出去了才又缓缓关闭,一切都是悄无声息,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挡或者向她打招呼,就仿佛整片空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一般。
言悠驾着赛车才小区里出发,从热闹的街道,再到无人的高速,一路加码来到了所谓的不夜城里。
不夜城里自从言悠驾着赛车出现在那里,就迎来了不少目光,在她把车停在赛道口时,金林匆匆从一旁向她跑来:“你来了?”
言悠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把头上的头盔卸下,而是两眼盯着金林道:“来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你怎么每次都这样?”
“不愿意就算了,我现在就回去!”说着就真的启动车子要走。
金林着急,连忙开口:“好好好,那你说什么条件!”
“从明天开始,你去旗峥上班!”
“我不要!”金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言悠,言悠也不着急,她漆黑有神的双眼透过头盔的护目镜凝视着他,直到金林顶不住了才试图解释道:“我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嘛?”
言悠依然没有言语,盯得金林整个人都不知道如何站着了她才说:“那是你应该做的,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不是还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