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娘胎里出来就喜欢长的好看的物什,在骆清云出生之前,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娃娃,像白玉雕刻一般,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
可是将我迷得五迷三道的。
吃饭要看着弟弟,喝水要看着弟弟,睡觉要抱着弟弟,出去玩要带着弟弟,练武的时候要带着弟弟,就连出恭都要看着弟弟,还怕熏着弟弟特意离了三丈的距离。
简直比他亲妈还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差没找给绳子拴在自己身上,真真是爱惨了他。
那个时候的骆清云特别爱笑,笑起来特别特别特别的好看,像是仙童下凡一般。
不仅如此,他还很聪明,很会讨人喜欢,五岁的时候就是骆凤堂有名的神童了,几乎什么都能学,什么都能会,看过的,没有他学不会的。
而且特别粘我,特别听我的话,我说一,他就不喊二;我叫他赶狗,他绝不会撵鸡。
简直就是我的小心肝,在无人能与他相比。
因此,在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自豪自己有这么优秀的一个弟弟。
直到我六岁的时候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戴绿帽,这才开始与骆清云生分起来的,越长大,知道的越多,便越生分,后来更是互相看不顺眼,彻底沦为冤家仇人,再不复往日的亲密。
渐渐地骆清云变得风流不羁,流连花丛,从一代神童变成了岷川小霸王。
再也没有如儿时那般笑的纯真璀璨过了,后来他的笑更动人了,笑的勾魂夺魄,笑的天地失色,只是却带了一丝轻浮,没了当初那种天真纯粹,没了光亮,也没了炙热,冰冰冷冷的,带着清淡,带着疏离。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我的冷漠造就了他的冷漠,我关上了自己的心门,也关上了他的心门,我们各自披上了伪装。。
后来,二娘生了三弟,我们的关系越发淡了,再后来,我离家出走了,就没在见过他了,听说他在我走后,翻天覆地的找我,扬言要把我捉回去腿打折,关进我家地窖里,永远不让我再出门蹦跶。
所以再次见到他,我第一眼想到的是逃。
没想到他竟不远万里寻到了京城,虽然可能人家是来找安国公主的,碰上我只是巧合,但不得不说,我感动了,有人担心自己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当年不懂,爹爹为什么要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只觉得窝囊,心甘情愿的给人戴绿帽子,把别人的孩子养的比自己亲闺女还好,连累自己闺女被人指着鼻子骂,说我是有人养,没人管的野孩子,还比不上别人带来的杂种。
现在却想开了,不管当初如何,那都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与骆清云无关,他确实不曾亏欠过我什么,是我把对老爹的怨恨转移到了二弟三弟还有二娘身上了。
现在,爹爹老了,骆清云死了,我也长大了,有些事儿,我其实早该放下了。
七年前,我就该跟他说一声对不起了,上次我们还一起喝酒,一起看日出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天人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