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屠杀再所难免。
催动龙象真诀,朱常安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已经吓破胆的灵寂洞弟子,毫无招架之力。
朱常安与第一小分队成员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惊恐万分的李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大人,他是李平复的儿子,李荣。”
灵寂洞的三师兄带着几名弟子跑了过来,那位抱怨李荣的小师弟赫然在列。
“三师弟,原来是你出卖了师门!”
灵寂洞行动很隐秘,却无端招来强者,李荣纵是再色令智昏,此时也明白过来,谁是奸细。
“是我又怎么样,大师兄,被出卖的滋味不好受吧。”灵寂洞的文不谦桀桀冷笑。
“文不谦,师门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背叛师门,充当他们的走狗!”
狰狞的李荣冲着文不谦怒吼,他不明白,文不谦在灵寂洞虽说不上地位尊崇,但好歹是父亲的亲传弟子,每月拿到的俸例远远高于其他同门。
“为什么?呵呵,大师兄,你扪心自问对我等到底如何。”
“你抱着师姐们整天风流快活,将脏活累活都交给我们来做,稍有差池便摆出少洞主的架子,对我们大加指责辱骂。论修为,你不过比我们多磕了些丹药罢了。”
“你说说,你除了投了个好胎,哪一点比得上我们?”
“不过是为自己的背叛找说辞罢了,平日我予你等好处,可曾有拒绝过?”
李荣冷哼了一声,充血的双眼流露出无尽的怨毒、愤恨和嘲笑之意。
“好处!大师兄,若我不接受你的那点恩惠,我还能活到今日吗?”
“你可会记得绿绮师妹,她可是我的女人,就因为你是大师兄,未来灵寂洞的继承人,便仗势欺人,生生从我手中将绿绮师妹夺了去。”
“你若对师妹好一点也就罢了,可你都做了什么?”
说起绿绮师妹,文不谦怒火中烧,露出狞恶之相,狠狠地踹了李荣一脚。
“你将她拖到师弟们面前玩弄,你知道贞洁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绿绮师妹那么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你硬生生将她逼疯了。”
“至今我还忘不了她那绝望无助的眼神。”
“我真后悔,当初便应该听绿绮师妹的话,逃离灵寂洞……都是我害了师妹啊!”
“李荣,你的罪,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真该死!”
说到此处,文不谦双眼泛红,两行血泪滑落,愤怒、自责填满了胸腔,全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李荣狠狠地瞪了文不谦一眼,旋即看向朱常安说:
“我不知你们是什么人,不过你们应该清楚,这几个叛徒能够背叛师门,也会背叛你们。
“我想你们也不会乐意见到身边有不安定的人存在吧。”
知道今天便要交代在这里了,李荣也不再惊慌,索性起身昂着头,一脸的玩味。
他现在只想拉着文不谦这些叛徒当垫背。
“呵呵,李荣,你还以为你是灵寂洞的少洞主呢?老子如何做事,还需要用你教。”
朱常安一脚将李荣踹到,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随后对风晴使了一个眼色。
见风晴提剑逼了过来,李荣脸色微微一边,急忙说:“只要你们替我杀了这几个叛徒,我可以将灵寂洞所有的天材地宝都送给你们。”
风晴身子一顿,李荣觉得有戏,于是拿腔拿调地说:“只有我知道灵寂洞的宝贝都藏在哪里,你们若不替我杀了这些叛徒,休想从灵寂洞搜刮出一块灵石。”
“灵寂洞都被老子灭了,那点家当本就是老子的,何须你送?”
朱常安提起李荣,扔到文不谦身前,说道:“他归你处置了。”
“李荣,你以为我这些年待在灵寂洞为了什么?灵藏阁的破阵之法,我早已摸清。”
文不谦提剑刺进李荣的心房,随后弯腰凑到他的耳边,阴森森地说:“下去像绿绮师妹谢罪吧。”
“你……文不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一剑斩断李荣的头,文不谦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凄苦,让人动容。
不远处的叶飞白微微叹息,一个女人引发的背叛。哎,都是苦命的人啊。
文不谦,隐忍这么久只为替心爱之人报仇,算是一条汉子。
“大人,此恩情不谦永生难忘。如若不嫌弃,我愿意与诸位师弟一起追随大人!”
好一阵平复心情,文不谦带着书名灵寂洞弟子跪在朱常安面前,恭敬地拜了三拜。
“想要成为锦衣卫,所要承受的痛苦或许比你现在要更胜百倍不止,文不谦,你们准备好了吗?”朱常安郑重其事地说。
“还有什么比目睹心爱之人被糟蹋惨死,来得更痛苦的呢?”文不谦惨然一笑。
“好,那便从头开始,接受地狱般的磨练吧。”
朱常安拍了拍文不谦的肩膀,随后转身看向骑着白虎而来的叶飞白。
“不谦,逝者已矣,我相信绿绮姑娘在天有灵,也会感到欣慰的,该放下的便放下吧。”
“大人,这位是?”
“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锦衣卫罢了。”朱常安递给文不谦一支烟,淡淡地说。
文不谦点上烟,猛吸了两口,打量着白虎上有些伟岸的叶飞白。
能够将一位能够轻易诛杀李平复的太虚门弟子,招揽过来,锦衣卫究竟强到了何等程度。
“人有时候为自己活,也为别人活,路就在脚下。带着美好的回忆,为了正义,重新上路吧。”
叶飞白坐在白虎上,吐出一口烟,目光飘向了前方那座大山。
但愿这山底下的东西,不会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