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虽然华丽,但是大门的两旁却并没有白溪意料之中的层层守卫,两边空无一人,看着好像是毫无防卫的样子,是……不屑于防卫还是没必要防卫?
白溪没有多想,直接越过那几节充满了奢侈的白玉台阶,穿过那一道金兽金环镶嵌的大门,进入到了这个纪乾府之内。
穿过大门,看到大门这一侧的风景,白溪彻底的愣住了。
近处,大门两边,各有两个武士,抬首挺胸的站在那,目不斜视,并且这四个武士的身上隐隐有那种战场之上遗留下来的血气……莫非,这四个武士都是曾经上过战场的?现在却被这个大皇子用来当做看门的,这个大皇子手下到底有多少人?
在两个武士的身侧,也就是大门的正前方,超出常理的一个布置,正常人家,这里指不定是一片花园,或者一条连接到主房的砖道,但是……这个大皇子真的是别具一格,此时,显现在白溪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演练场!
大门和主房之间,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之上,各种各样的木桩应有尽有,有供练习身法的,有供练习搏击的,甚至还有练习箭法的……
各种门类,想要在这里练习,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练习的地方。
此时,在这个巨大的演练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挥汗如雨的训练着自己。
白溪略显奇怪的看着这些人,为什么?明明有击打的动作,却听不到一点点声响呢?
白溪试探性的往前飘了飘,果然,这里还有一个阵法,将这片演练场之内的声音彻底隔绝了。
进入这个演练场阵法的刹那,白溪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同的气息。
如果外面的宫廷是压抑的话,那,在这演练场之内就是,热血。
砰砰砰的肉体与木桩相碰的击打声,箭支射在木靶上的叮叮声,还有不曾间断过的那些演练者的闷哼声……这些声音,混合交杂,交相呼应,仿佛在应和着那上热烈的太阳,激情澎湃的展示着自己的朝气、热血。
在这一片演练场之内,白溪才好像终于看到了纪国皇室该有的一点血气。
从纪诺言的阿言宫一路走来,白溪看到的,只有一个个被禁锢在着深宫之中已经满脸麻木的老侍从,还有那初进宫内眼中还满是好奇的新侍从,白溪一直就没有看到过其他的皇室成员,或者是其他的皇室成员的亲近手下,就像纪诺言的那几个护卫一样。
如果能够看到大皇子的某些护卫的话,白溪相信自己应该可以对大皇子做出一些更准确的判断。
就像纪诺言的那几个护卫,一丝不苟,寡言寡语,行事冷静,这不活脱脱的就是纪诺言的性格吗?
从一个人属下的行事风格,就大概能猜出这个人会是什么性格。
正如眼前所见,一个个赤身裸体的汉子,全部在这演练场之内,提升着自己的实力,挥洒着自己的汗水,宣泄着自己的不忿……
看来,这个大皇子,应该是个坚定的主战派。
这一点白溪还是确信的,如果一个练武的人,临到战时,却变成了一个主和派,这是不是会让人感觉很别扭?
白溪飞到空中四处瞟了瞟,好像……这些人里,实力最强的也就是术境大圆满,法境的一个都没樱
白溪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几十年前,纪国皇室就已经有了三名法境修士,现在过了几十年,纪国皇室的法境修士数量怎么得也得往上增加那么一两个吧。
那……有没有可能,这些互相争权的皇子手中其实都握有法境修士的底牌,但是这些皇子为了争权,把法境修士留在了自己的身边,所以前线的战争才会连连溃败……
白溪捏着下巴,看着那一个个努力锤炼着自己修为的演练者,忍不住就开始编排起这些皇子。
咚咚咚!
倏然,大门响了起来!
有人在敲门!
并且响声急促!
白溪好奇的扭头看去,来拜访大皇子的人,会是什么人呢?并且听着这敲门的态势,估计还是有什么要紧事啊。
害,估计待会可以听到什么不得聊情报了,自己有没有对纪诺言提报酬的事情?白白送她一份大礼,这活儿血亏啊!
三个武士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一个武士迅速的将门栓拉开,而后大门直接被门后的敲门者撞了开来。
“来者……”一个武士拔出手中的长剑!大声的朝那个撞进纪乾府的饶背影喝道。
但是话未完,只见那个敲门者迅速从腰间掏出一块金灿灿的腰牌,从几个武士的眼前一扫而过。
虽然快,但是几个武士还是成功的看清了上面的文字:乾。
金牌样式与一般的金牌别无二致,但是,那个乾字,才是这块金牌的全部精华所在。
那个乾字是用几种特殊的颜料,根据不同的比例,混合掺杂才调成的,这个颜料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当颜料之上有灵气经过的时候,颜料会发出肉眼清晰可见的微光。
并且,不同的调配比例,会有不同颜色的微光发出。
听,乾皇子发出的最高等级的令牌,是红字金牌,至于是发给谁的,就算是为乾皇子办了很多年事的老手下也不知道。
“禀告皇子!臣有大事相报!”敲门者一路笔直的穿过演练场,跑到了那主房的房门处,然后双膝跪地,恭敬的行着礼,双眼眼巴巴的望着门内。
白溪的眉头略微皱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让这个传话者一路如此焦急?
“进来。”房门之内传出一声中气略显不足的声音,听到这道声音,白溪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酒仙,这个声音和酒仙有点像,但是又有点不像,酒仙是大病在身,但是这道声音却像是先中气不足。
房门从内打开,敲门者起身迅速走入屋内,而后房门迅速关闭。
但是,一道房门肯定是挡不住白溪的,白溪顺畅的紧跟着敲门者的步伐走进了屋内。
屋内,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正坐在书桌后,皱着眉看着一脸急切的敲门者。
“什么事?”男子略显不悦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