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府的书房内,祈霖正听着云舒汇报着凝溪的近况。
“主子,昨日侧妃娘娘离开舒特鲁王府后不久,凝溪公主就晕倒在了亭内,属下还未来得及出手相救,凝溪公主就被一身穿白衣、武功高强的男子给带走了,属下本打算悄悄跟上去,可那人好似有所察觉似的,速度快得令人害怕,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无处可寻!”
“那凝溪现在何处?”祈霖一听凝溪被人带走,自是察觉出了不妥,语气里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
“属下不知,只知道如今舒特鲁王府里已乱作一团,舒特鲁大王子正派人暗地里四处查访,属下这才来请主子下令,可要派人搜寻?”
“先等等,如今我们贸然插手,富灵阿恐是会有所察觉,你还不能暴露。”祈霖皱着眉头道,“你先回舒特鲁王府,一有凝溪的消息,即刻来报!”
“是!”
与此同时的纷雨轩内,容宜则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娘娘,你可是有哪里不适?”秋梨看出了容夷异常,只以为容宜是忧思过重,身体不适。
容宜刚想开口,又生生止住:“没什么!扶我去床上躺会儿!”
容宜太了解秋梨的性子里,虽是个听话的奴才,却也过于谨慎胆,若是让她知道了昨日之事,定是免不了要担惊受怕,无故留下把柄。也不知,如今舒特鲁府上是何情况。
“舒特鲁凝溪,我本不想伤你,无奈你偏要与我争!正妻的位置只能是我的,就算我得不到,我也不能让任何人压在我的头上,压在我未出世的孩子的头上,我的孩子,必定要是这个王府最尊贵的出身!对不住了,我阻止不了你嫁进来,所以我只能让你永无生下嫡子的机会。此次进京,是你自己疏忽大意,未带半个太医,宫中太医不善西域奇毒,这便是你的造化!”容宜在心中暗暗想着。
想起自己曾经一直不曾生子,便是希望等有朝一日自己成为了正室再给孩子一个完美的出身,如今,这王府已然无嫡出,那么这庶长子便是最尊贵的存在了,等日后王府需人继承时,长子定能封嫡,即使这名义上挂的生母是你舒特鲁凝溪,可也丝毫影响不了我们的母子情分,更影响不了孩子的前途。
想到这里,容宜更是从未如此迫切地想要让这个孩子早些出生:“秋梨,秋梨!”
“娘娘!”秋梨忙出声应道。
“去,让膳房做些糕点送去书房,再去问问王爷今晚可得空?”容宜面带喜色道。
秋梨为难地开口道:“娘娘,王爷刚刚出府了,况且咱们昨日违背王府旨意,私自出府,刚刚顾培成已经派人来传过话了,王爷让娘娘静思己过,还,还……”
“还什么?”容宜一听这话,不免心急。
“还,在王妃进府之前,王爷都不来后院了!”秋梨完,便一脸畏惧地跪在地上。
容宜则是瞬间破灭了这仅存的希望,一时支撑不住,险些倒在床上:“出去!”
“娘娘!”见容宜发怒,秋梨忍不住劝道。
“出去!”容宜又对着秋梨吼了一声,秋梨也不敢多待,忙退了出去,独留下容宜一个人暗自垂泪。
隔了半晌,容宜才喃喃自语道:“原来,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我痴心妄想!舒特鲁凝溪,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让我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忽然,容宜又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你这是还没嫁进来,等你嫁进来,王爷知道了,你就不会像现在这般风光了,总是新人笑旧人哭的不是吗?我也风光过啊!”
“我只要再等一阵子就好了,再等等!再等等,孩子就会来了!”道这,容宜忽然开口笑道。
透过半掩的门缝,秋梨见到容宜这一副含泪而笑的模样,也不由得揪起了心,在心底暗自怨怼起了凝溪:“自家主子终究还是魔怔了!三公主,您有何苦为了曾经的那点不愉快,这般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