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说的含糊其辞,别班的同学不自觉就把视线落在祈槐身上,带着打量,有了这番话,那所谓校花和校霸的故事也差不多了。
就是校花纠缠校霸!
祈槐刚趴下就被叫起,睡意正浓,皱着眉,冷着脸,把试卷交上直接离开了,没顾监考老师和考生的目光。
这也太恣意妄为了。
考试都敢这样。
监考老师的脸色也不好,拿着讲台上的那份卷子,扫了一眼,正准备叨唠几句,话未出口目光顿在试卷上了。
虽然她不是本科考试科目的教室,但也可以看成这试卷答的有多漂亮,字迹就很漂亮,个人风格浓重,笔锋利落。
再说那题,答的规规矩矩,整张试卷填的满满当当,这么点时间,就答成这个样子,除非程度非常、非常好。
监考老师一脸不可思议。
她做老师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早交卷,是个勇者。
祈槐没打算回家,待会还有一场考试,转转悠悠又去了教学楼后面的那个树下。
今儿天有点冷,估摸着就要下雨了,逢考必下雨,这是真的魔性。
没多会儿,就落下雨了。
祈槐没离开,站着淋雨,白皙的手心朝上,接落下的雨。
祈槐没笑,但眼中都显着十分愉悦。
雨很小,只比大雾大了一点,雾气蒙蒙的,蓬松的麻花辫上覆上一层水汽。
祈槐浑身细胞都在兴奋活跃,直到铃声响起,第一场考完,才感觉到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冰凉。
转身准备回教室,结果和拐角处的少年对上了目光。
祈槐移开视线。
“你怎么在?”祈槐问道。
林斯雾走过来,低头看着她,递过一个热水袋,粉粉嫩嫩的,还有一块儿甜点。
“路过。”林斯雾碰了一下她的手,回答。
还是那么冷,而且好像更冷了。
林斯雾还是没忍住,道:“下着雨不知道躲一下吗?”
说完又撇开视线。
祈槐看着他伸出递东西的手,然后才接过,抿了下唇,才接过:“谢了。”
仿佛感觉分量不够重或者说不足以撇开两人的关系似的又说了一句:“真的谢谢。”
林斯雾脸部线条紧绷,不说话,也不应声。
祈槐说迟钝也迟钝,不过这时也感觉出来林斯雾心情不好了。
“怎么了?”祈槐问。
林斯雾没说话,祈槐又叫他:“弟弟?”
林斯雾没再看她,转身走了。
而这时,预备铃响了,要进考场了。
直到考试开始十五分钟,嘴欠玩意儿还是没有来,不由得有了小声嘀咕。
毕竟她上一场考试说了那一番话,祈槐还提前交卷,一个课间下来,差不多弄得人尽皆知。
祈槐坐在考场里不能睡觉,干脆全提前交卷了。
理综就算了,她语文也写的很快,作文那是,下笔如有神,写的唰唰的。
眉头不自觉的就微皱,唇微抿,她思考问题时一般都是这个表情。
有绺头发垂在脸旁,她座位靠窗,窗外是雨,她执笔答题,一眼看过去,仿佛入了画。
连着几场,嘴欠玩意儿都没有来考试,老师也没有询问,估摸着……来不了了。
祈槐一时间被推在风头浪尖上。
有人说她家里实际上有钱有势,有人说她被人包养……直到考试最后一天,嘴欠玩意儿家做假账,贩卖毒物被一举查出,家破人亡。
至于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巧合吧。
————
难得下雨天,这场雨是祈槐来到这儿的第一场雨,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到大雨倾盆,也就两天时间,到了第三天,万里晴空。
天空干净的没有一丝云彩。
秋游那天学生们兴致高涨。
秋游地点一共五个,高一高二一起,高三的只能窝在教室里守望秋游的离去。
平均下来一个地点差不多120个人。
祈今早早的与祈槐一同出门,背包里装着一堆有用没用的东西。祈槐对这种事情兴趣不是很高涨,但是又由于这秋游是不允许不去的。
一个学期过个一半,就带着学生出去玩几天,也是中间给学生放松娱乐一下,毕竟,平常上课那么……惨无人道。
属于打一棒子给个甜枣。
这颗枣足以让这群学生心情愉悦很多天了。
因为没有正课,秋游几乎同一时间,于是两人同时出门。
祈槐和祈今刚走出小区,便和林斯雾打了个照面。
“姐姐早安。”林斯雾走过来,神色无异,看见祈今的那一瞬间好像脸色冷了几分。
然后将手中甜点递给祈槐,祈槐接的自然,祈今却瞪大了眼睛,一直给祈槐使眼色,想问她他俩咋这么……熟,但是碍于林斯雾在又不太敢。
祈槐一巴掌呼过去,一脸嫌弃道:“祈今你要是眼睛有毛病,赶紧去看,别再瞎了。”
祈……今?
林斯雾看祈今一眼:“下次给你带。”
祈今:???
“啊?”祈今一脸懵,校霸大佬要给他带甜点??他是不是活在梦里??
不对不对,大佬为什么给他姐姐买甜点?
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用不用,大佬不用您破费的。”祈今狗腿子似的,虽然怕,但是也是很敬的,毕竟林斯雾是真的厉害,又低调。
“哎大佬这甜点多少钱?我给你。”祈今又指指祈槐手中的甜点,问到,大佬不能吃亏,姐姐也要好好保护。
而且这种人坚决不能惹,偶像就够了。
祈今在心里盘算着。
林斯雾懒洋洋的看他一眼:“我缺这点钱?”
“不不不,不缺不缺,但是……不好吧?”祈今吞吞吐吐的看着两人说道。
他是绝对不相信林斯雾是这种无缘无故给人买东西的人,当然也一点不像是会喜欢人的人。
“哪儿不好?”林斯雾挑眉低头看他。
祈今被他眼神压迫的吞了一口唾沫,然后默默移开视线,揪着祈槐的一角。
祈槐看他那样儿:“你别吓唬他。”吓哭了怎么办?
林斯雾:“哦。”看起来还挺听话的。
祈今听着两人说话,越感觉越想越惊悚。
三人慢慢的走着,在一个路口分道扬镳。
只余祈槐和林斯雾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