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槐呆在客栈房间里,和衣而睡,几乎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两个小丫鬟准时回来,DuangDuangDuang的敲门,祈槐悠悠转醒,眯着眼睛坐起来,头发有些许的乱,她揉揉眼睛,睁开眼,猝不及防的和一个男人对视。
??
祈槐立马清醒,起身下床,男人长得才是真绝色,眉骨清隽,五官精致,薄唇不点而红。
只是杀意难掩。
祈槐刚要动就被男人反扣手腕,用发带捆在身后。
祈槐:……
“公子你我无冤无仇,为何绑我?”祈槐抿唇,一副委屈的模样。
男人一身黑袍,衬得他露出的脖颈和凸起的喉结更显白皙如玉。
祈槐刚醒脾气本来就不爽,现被人一声不吭直接绑起来更是不爽到了极点。
她微服私访,能有什么人对她不轨?
显然,并没有。
“拿钱办事。”男人言简意赅,眉眼虽美,只是过于冷清。
眼尾一颗朱砂痣很是潋滟,却被冷清气场硬生生的压下去了。
“绑了我,然后呢?”这时候暗卫还不出来,多半是被人放倒了。
祈槐眸光深谙,这人,像是一株罂粟,美而危险。那些暗卫什么本事,她心里清楚,整个京城也找不出一个能轻易将任意一个放倒的,这人倒好,一放四个。
小丫鬟在门口把门拍的DuangDuang响,祈槐也懒得理会,只想着怎么和这个美艳的男人周旋。
两个小丫鬟商量着要去楼下找人把门撞开,实在是担心主子。
门内这位可是当今圣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
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她们掉的。
祈槐闲闲出声,若无其事:“等一会儿。”
“好好好。”小丫鬟连声相应。
“先下去吧,你们两个再去玩会儿。”祈槐想了想,还是把两个人支走了。
“是。”丫鬟在门外行了一礼,欢欢乐乐的离开。
“所以能把我松开吗?很难受。”祈槐挑眉看他,带着一股压迫感。
男人不作声,走近她,微微弯腰,伸手,祈槐以为他要将自己放开,结果这人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
祈槐沉了脸:“你敢拎一个试试。”
“嗤——”男人看着美,但是一点也不弱,拎个祈槐跟玩似的。
那个笑更是又冷又嘲。
真令人讨厌。
祈槐手默默解开发带,男人却在发带松散的前一刻,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并毫不心软的缠了几圈。
祈槐想杀人。
手指都不能曲。
缠的很紧。
男人推开窗,拎着祈槐出去,纵身一跃到对面的房檐之上,落地无声,轻点房檐再次跃起,当真是出神入化。
祈槐只注意到出窗的时候楼下墙边一排四个被绑起来的暗卫。
祈槐有这副肉体的记忆,对于轻功也很了解,并试过,感觉很棒,只是速度不如这个男人。
男人拎着祈槐几个跳跃之间轻飘飘的落在怡红院后门前。
祈槐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说,是因为自己的脸被妓院惦记上了吗?
因为她衣着不出众所以想绑她?
佛了。
男人落地立即松开祈槐,将她往前一推,拿出手绢擦手,手指骨节分明且白皙修长,擦手的动作也是矜贵优雅。
仿佛刚才碰了怎么脏东西。
祈槐利落抬腿,用了十成十的劲儿去踹他。
男人堪堪躲过,并接住她那一脚,祈槐手被绑着,一条腿被他抬着,单脚着地,很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