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祈槐被拎着进了怡红院,又被拎着出去。
她怎么就摆脱不了被拎的命运呢?
还是说,这个人本质上就是喜欢拎她?
先是林斯雾,又是许忱。
同一个灵魂,同一个爱好吗?
“你能不能让我好好走路?别拎我行吗?”祈槐走着很不舒服,主要还很没形象,来的时候走的房檐倒也没什么,现在在大街上,被他拎着,真的。
而且,路过的行人眼光暧昧,如果不是祈槐知道这人没有记忆,压根对她没有一点意思,她也和路人一样以为是小夫妻闹别扭了。
手上发带是被解开了不错,但是她但凡能跑真的就跑了,谁乐意跟他搁这儿?
如果不是,他是他,祈槐早炸了。
是有些许的不公平,她有记忆,而他却没有,加上被这样对待,祈槐有了小脾气。
肉团团看着好笑又不敢出声。
槐哥也有今天啊。
“饿不饿?”许忱任她挣扎,手就是不松,看她有点蔫了问道。
“我刚睡醒,你让我吃东西?我他妈吃个屎。”祈槐冷笑一声,越来越乐意怼人了,不过还是分人。
比如他。
许忱瞥她一眼:“看不出来你吃屎。”
祈槐想骂人。
祈槐忍下来了。
祈槐卑微想要哭泣。
祈槐真的打不过这男的。
祈槐也打不过林斯雾。
祈槐不配。
祈槐只配被拎着。
祈槐只配吃屎。
祈槐从大佬变成被拎着走路的没有话语权的要吃屎的人了。
四个暗卫终于解开了绑着的绳子,然后就急急忙忙的来找主子。
这可是当今圣上,万一出了什么好歹,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们掉的。
四人兵分四路,有一人在看见祈槐被许忱抓着之后迅速发出信号。
将许忱在一条小巷子里拦了下来。
“放开我家主子。”暗卫大吼一声。
许忱轻飘飘的推开祈槐,“你待着别跑。”
然后脚下一滑,眨眼间就到了暗卫面前,流畅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刺向暗卫。
祈槐看着这景象,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暗卫肯定是打不过许忱的。
许忱这内力深厚,她根本看不透,暗卫与她还差一点,更别提许忱了。
暗卫或多或少的都被伤了不少,最后一个个的被刀手砍晕过去。
乱七八糟躺一地。
“走吧。”许忱轻轻松松解决了四个人,按着祈槐的头往前推。
“还挺乖。”
“……”
倒不是祈槐不想跑,她也要能跑掉啊,这男人长得美,让人心生好感是不假,但是,杀人不眨眼啊。
他不让她跑,她不感觉自己能跑掉。
也懒得白费力气。
“我饿了。”许忱按按她的头,道。
他声音低缓,像极了人鱼轻声吟唱惑人诗词,很容易让人沉迷。
“去吃屎。”祈槐挑眉,漫不经心道。
“未出阁的姑娘一口一个屎不合适吧?不怕没人要了?嗯?”许忱低头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精致的眉头微皱,不满道。
“关你屁事?”祈槐细白小手握着他手腕微微使劲儿。
男人看着清瘦美丽,但胳膊手腕捏上去十分紧实,满是力量,不然也不至于被他抓着跑不掉。
“你看看关不关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