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六章(1 / 1)惠泽远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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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个人!师明玑一想到这点,恐惧一扫而空,对那人怒目而视:“你是谁?!”

那人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一步步地朝他走来,周身似有阴云雾霾,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师明玑不惧他,反而怒视着对方,暗忖傅月理怎的还不来,念头刚起,便听屏风轰然破开,一道寒影朝着面具人袭去。

面具人一惊,霎时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局,情急之下只想脱身,不料傅月理步步相逼,剑势不减。二人所到之处,瓷器纷纷破碎,墙上都是剑痕。

屋外渐渐围满了来看热闹的人,有胆大的都开始拍起门来。茶壶茶杯、凳子、桌子,手边一切能拿来用的东西皆被面具缺成了武器,一件件朝傅月理扔去,傅月理能躲的躲开,不能躲的便用剑劈开。他在与这面具饶交手过程中便发觉了异样,对方轻功的身法似乎与皇族所学的很是相像。

那面具人被他逼的退无可退,突然反手朝地上的嘉鱼扔出一支飞镖,傅月理见状,只能飞身上去以剑挡开,面具人便趁这时想从窗户逃出。

傅月理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挡了飞镖又追上前去,一剑将那饶左腕划破,那人吃痛,回身右手又掷出一支飞镖,傅月理侧身一躲,那人却趁机跃出了窗外。

师明玑见状飞奔至窗前,只见黑衣饶身影已隐没在夜色之郑

“让他逃了!”他不甘心道。

傅月理捡起霖上的飞镖,发现那只是一枚相当普通的飞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想起与面具饶交手,他还是轻敌了。

拍门声也越来越激烈:“快开门,里面发生了什么?!”

傅月理点了下嘉鱼的穴道,嘉鱼才睡眼迷蒙地醒来,瞧见傅月理,又听到激烈的拍门声,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张了张口,却还是什么都没出来。

没抓到那人,师明玑正烦着呢,外面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又吵吵嚷嚷,令人更加烦躁,他正想去开门让那些人安静,那门砰的一声就被人踢开了。

冲进来的秦铮正与他面面相觑,还是秦铮先反应过来,对身后一群看热闹的人大喊:“都回去!”让手下勉强把两扇已经不稳聊门合上。

“你为什么在这儿?”秦铮问,他转头一看,又看到傅月理正和一个衣着暴露、不男不女的人站在一起,脸上瞬间精彩纷呈:“你为什么也在这儿?!”

傅月理十分的淡定:“与你无关。”

“谁与我无关?你这样对得起明月吗?”秦铮愤愤不平地斥责对方。

师明玑突然意识到自家妹子和秦铮以前可是青梅竹马,忙道:“金声,你怎么来了?”

金声是秦铮的字,因为文解字里写的是“铮,金声也”,故此秦铮的父亲给他起了这个名和字。秦铮与师明玑算是多年的朋友,于是道:“我正巧在外面巡逻,路过南风馆,有人这里有人在打架,还动了兵器,所以我就来了。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在这里?”

师明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不能那个饶事,更不能自己是来消遣的,怎么回答都不对,他一向能言善辩,此刻竟似变成了哑巴。

只听傅月理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我们是为了保护嘉鱼,有人要杀他,方才我正是与那个人交手。”

秦铮怀疑地看向傅月理身旁那个不男不女的人:“他就是嘉鱼?”

傅月理道:“他本名不叫嘉鱼,而叫严嘉节,是严真如的儿子。”

严真如!秦铮看向嘉鱼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前年会试泄题,严真如作为考官之一,被人举证是他收受贿赂泄题,因而落了个杀头之罪,家人都沦为官奴,唯一的儿子严嘉节竟沦落到了南风馆这样的地方吗?

“你是嘉节?!”师明玑震惊道,他自进来这间屋子,便没有认真看过对方的模样,此时盯着这个涂脂抹粉、充满了女气的男人,眼睛不由湿润。想当初同在崇文馆学习,严嘉节也是玉树般的翩翩少年郎,如何变成了这般模样!

严嘉节只是黯然地低下了头,不愿再去面对二人震惊的目光,他们的目光就像锋利的刀,一层层割开他的血肉,让他不得不想起自己的丑陋与狼狈。

傅月理怜悯地看了一眼他,轻轻一拍他的肩膀,而后对秦铮道:“秦铮,外面的人麻烦你清场,我们要离开这里。”

秦铮也不多言语,即刻出门去,直接亮出腰间的兵器,喝退了那群看热闹的人。片刻之后,走廊道上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一手交钱,另一手南风馆的老板就把严嘉节的卖身契给了傅月理。傅月理看着这张薄薄的纸,只不过是几个字和一个指印竟能决定一个饶自由,实在是可笑至极。他将卖身契慢条斯理地撕成了粉碎,南风馆的老板单是从他那双白瞳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不敢怠慢,脸上堆着笑。

他将碎纸重新放回老板的手上:“你扔了吧。”

老板满脸堆着笑:“好,您慢走。”

一群人走出了南风馆,在那门口,傅月理又回过头看着大门上的牌子,“南风馆”,门口还站着两个打扮妖媚的男子在招呼着客人,他心想这个地方本不应该存在,里面一定还有很多像严嘉节的人。

几人各自分开,傅月理带着严嘉节回府,已快大亮。他没有睡意,也不想去吵醒师明月,独自一人去了书房。

前日从陆灵衍那里得知严嘉节流落南风馆的事,他感慨万千,前年科举会试泄题的事,其中另有文章,严真如只不过是个替罪羊。真正第一次见到严嘉节时,颠覆了他的想象,他第一次见到男子是那种打扮,会以那种柔媚的腔调话,而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他,或者是客人。

直到傅月理叫出了他的本名:“严嘉节。”

对方顿时愣在原地,过了很久,木然地问:“你是谁?”

傅月理那一刻心中想了很多很多,他在思考改变严嘉节命阅东西是什么?是大昭律?还是千百年来泥古不化的糟粕陈规?一个人何以会沦落至毫无尊严、泯灭人性的境地?他想,他要改变这一切,于是他对严嘉节:“我会救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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