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简舒介绍起这些扇子将来的去处:“这是送给妈妈的,这是送给吴芩欢的,这是送给周末的。”
她本想问,“要不要给你妈妈也买一件?”话到嘴边,却是停住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问这样的问题。
“你自己不要吗?”薄安许好奇。
简舒满不在乎:“我要这些做什么?都华而不实!送人是佳品,拿来用就有些鸡肋。”
透过简舒纯粹的眼神,薄安许猜测她已不记得那段关于“华而不实”的讨论,但他还记得。“你变了一些。”他温柔道。
这些变化是薄安许从前所期盼的,在一起时,他常期盼简舒看待问题的角度能够与他更一致。可是,如今,他们拥有同样的立场,薄安许却又生出许多失落。
简舒变也不是,不变也不是。
说白了,薄安许想要看到她每一步的变化,而不单单是一个结果,他更想要那份变化是在他的陪伴下产生的。
“人都会变呀。”简舒笑嘻嘻,“薄大bss,你看,以前的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感慨万千啊!”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绕到简舒身侧,薄安许轻轻柔柔地问。
他们的声音很快消融在这条喧闹的小街上,他们的背影一高一矮,却盛着同一份温情。
聊了些什么在此刻显得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同她边聊边走。重要的是,她和他再次走到了一起。
那日的晨光朦朦胧胧,罩在他们的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薄纱,使那画面宛如来自老旧的时光。
……
爬山归来的人们享受到了一顿美味的午餐,下午的活动是泡温泉,人事一遍一遍重申:“这次团建真的是斥巨资了!”
钱不是万能的,但在安然年代里,钱倒确实能买来不少快乐。至少,泡温泉的他们都是快乐的。
简舒身子弱,在温泉里泡了三分钟就受不了了,热得喘不上气。未免扫兴,她独自来到小庭院里休息。隔了一面大屏风,那边是露天温泉,女孩们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这边却是意外的静谧。
整家温泉馆都是和风装潢,简舒穿的是简易和服,鲜红的一身,其上点缀着奶白的樱花图案。成了素净庭院中一道靓丽的风景。
“冷吗?”随话声而来的是一方柔软的披肩。是薄安许。
有那么一瞬间,简舒的心间有安心一闪而过,知晓是薄安许,这让她无比安心。
简舒坐在桌前,薄安许却没落座,而是立于她身侧。
拧过身子,简舒仰头望着薄安许,两只手调整了披肩的位置,问道:“你怎么来了?”
薄安许没答,而是盯了她两秒钟,似乎在做什么思考。终于,他下定决心,努了努嘴,“我想和你说一下关于纸条的事。”
简舒懵。
“我记了做饭纸条的位置,是为了给你你想要的选项。我的纸条是空白的,是为了和你一组。”薄安许简短地说完,又急促地蹲下,将脸埋进臂弯里。其动作之快,就像是被人拦腰打了一拳。
简舒依旧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