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上分明倾向于和薄安许吃饭,理智上却在不断自我教育,而如今,薄安许给了她一个放弃理智的正当理由,让她可以顺理成章地选择情感倾向。
公司里已一个人都不剩,好的日子,大家的工作效率都是非常高的。
走进地库,薄安许的路线笔直,目标明确,就是朝着主驾驶去的。他忽然想到什么,问:“为什么在公司里,你可以不避讳来我的办公室,可去外面吃饭,却要百般躲着?”
言下之意,公司里那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而外面的商场那么大,并不是百分百就会遇到同事的。
“因为,那时候,公司里的人都在往外走,没有人注意到我啊。”简舒解释。
哦。原来不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所以短暂地打破了原则啊。薄安许气哼哼地绕过主驾驶,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哎,怎么了呢?简舒不懂,怎么又生气了?他是个打气筒吗?
……
为了报复薄安许设计自己,简舒没客气,点了许多贵的菜,发誓要让薄安许肉痛,当然,主要也是因为贵的好吃。
可惜的是,不管她点什么,薄安许都是满面和善地望着她,完全不心疼钱。
享受了一顿圆满的晚饭,简舒心情指数直线上升,很快就冲顶到一百分,走在她身边的薄安许也是笑意盈盈。
原来,快乐是一种传染病。
依旧是薄安许开车,先将简舒送回家,再开着简舒的车回家,第二天早上来接简舒。不知为何,简舒已习惯这种安排,好像本来就应该这样。
到达家门口,望着楼栋,简舒突然生出牵绊,不想这么早就回家,想要多待一会,便闲扯道:“你这么一个大老板,老是开我的小破车,不会觉得奇怪吗?”
薄安许笑,“甚合我意。”
“要不然……”简舒拖长声音,“卖给你?”
虽知简舒是在说玩笑话,薄安许还是配合地问:“你的车多少钱买的呢?”
简舒沉吟:“嗯……三万五,我就给你打个折吧,五万卖给你。”
薄安许再笑,问道:“专坑熟人?”
轻挑眉,简舒坦然:“这就是江湖规矩啊!”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些有的没的,简舒只柔柔地说,薄安许都耐心地接话,没有任何催促与急躁,心里似乎接受到她不想离开的讯息。有时候,那种默契就像是事先看了剧本一般的笃定。
一个小时过去,月亮挂得更高,瞥了一眼窗外头漆黑黑的夜,简舒恋恋不舍却也不得不下定决心:“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嗯。”薄安许应声,跟着简舒一道下了车,“我送送你。”
站在车边,简舒笑道:“你开着我的车,说要送送我,这个画面其实挺搞笑的。”她夸张地“咯咯”笑,如同一只在打嗝的大鹅。
薄安许亦是扬着嘴角,慢慢向她靠近。
当二人的距离仅剩下半个身位时,简舒终于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她咻地止住笑声,愣愣地看着眼前人。半晌,见薄安许仍旧一动不动,她便呆呆地问:“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