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芩欢恍然笑起，星眸贝齿，“好啦，你最帅啦。”顺便，她着重补充一句：“比薄安许还帅，可以不？”

一边摸着后脑勺憨憨地笑，郑扬一边做出大度的姿态，另一只手一挥，道：“那也不必，哥的英俊自在人心。”

像是在哄孩子，吴芩欢哄道：“是了，是了。”

俩人正在餐厅吃牛排，在欢声笑语中，郑扬突然敛起浮夸气，正经严肃起来：“你呢？你喜欢恋爱前的暧昧吗？”

进入正文了，吴芩欢淡哂，“不喜欢。”回答得十分坚定，她再道：“我更相信一眼万年，一见钟情。活到现在，我见过很多人，一开始，也总是看走眼，错付信任，错得多了，慢慢地，练就一种能力，只消一眼，就知道对方是否能够介入我的生活。”

“哎？这不是巧了吗？”郑扬乐呵呵的，“我也是这样的人！”

吴芩欢依旧是浅浅地笑，温柔地注视着郑扬，随后，她端起高脚杯，“干杯。”

默契应运而生，郑扬亦是举杯，“干杯。”碰杯时总会搭配点祝酒词，在那个当下，郑扬头脑一热，嘴不受控制地说出心底的渴望：“祝我们在一起快乐。”

讶异一闪而过，吴芩欢极快就神色正常地凝望着郑扬，此时的郑扬意识到自己说了胡话，正大脑宕机中，满面茫然。“值得一试。”语毕，吴芩欢将酒杯送到唇边。

值得一试。

是即使认为彼此没那么般配，却还是想要抛开世俗，试一试。亦是原则在欲望前的妥协。

吴芩欢比郑扬大2岁，从她意识到爱情、婚姻不是生命中的必需品后，每每谈及此，她所设想的，倘若自己日后当真结婚了，一定是和一位成熟的男性，不见得风度翩翩，却一定是年长的。

今天，她发现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一定。

“不过，”吴芩欢再道，“为了不让恋爱对我们的生活产生负面影响，在感情稳定前，我们先不要告诉别人，可以吗？”她问。她在征求他的意见，已有的人生阅历让她冷静，不会为爱情冲昏头脑，凡事要考虑到后续发酵。“万一，我们的恋爱关系不幸没能挺过三个月，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人生头一次遇到这种事，郑扬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稍收下巴，吴芩欢阐释道：“当然，这只是提议，我会尊重你的想法。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那……”

“那就不能在一起吗？”郑扬急切。

“噗……”吴芩欢乐了，“怎么会？”

摸了摸鼻子，郑扬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

吴芩欢淡然：“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那我们就公开，也是OK的。”

真是让人苦恼的抉择啊。认真冥思半天，郑扬才作出决定：“就按照你说的来吧。”他能够理解吴芩欢的担忧。

每个人的生活中都有别人无法体会的艰难与顾虑，他想要保护她，那就从给予她想要的安全感开始。

喜欢，就应该纯粹一些，给对方想要的，而非仅仅一味施加自己想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