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看到她的右脚,也早已看透她的尴尬,这样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又怎会开口向自己求助呢。
可在宁一菲看来,傅思齐毫无商量余地的动作,反而像是迫不及待——他急着去见他娇滴滴的洪小姐。
俊男怀抱靓女,大厅内、走廊里,傅思齐与宁一菲收获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多的注视。
“真恩爱啊。”
“瞧人家年轻的小两口,新婚燕尔,多好。”
哼,捉弄她!宁一菲心中暗暗气恼,
她又气又恼又酸涩,却突然安静了下来,冷冷地,不再说话。
他亦不再说话,将她抱进房间,扔到床上,转身便离开。
忽然,傅思齐又折返回来,戏虐地开口,“大小姐,如果你那么讨厌我抱你回来的话,你可以现在出去自己重新再回来一遍”。
说完,他摊摊手,不顾瞪着眼睛却又无可奈何且气到说不出话的宁一菲,头也不回地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
这女人,终于也有受委屈的时候,哼。
不过,他仍然诧异——一会儿骄傲得像只孔雀,一会儿发怒般像个狮子,一会又冷冷地像条蛰伏的水蛇,这会儿又安静地像只猫咪,搞不懂,到底怎么了。
所以,只有夏商周能解开这个谜团——谁让他号称自己是“25岁以下少女杀手”,鼓吹自己阅女无数,没有拿不下的女孩子呢。
而此时的夏商周在潜水海岛上。
为了不在井田父亲面前露馅儿,只能假装与井田睡在一个房间。当然,她被井田大小姐安排到了沙发上。
“喂,夏商周。”
傅思齐拨通电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夏商周正因为睡沙发而闷闷不乐,根本无视傅思齐的吞吞吐吐。
“咳,额,夏商周,请教你一个问题,是…”
傅思齐终于开口。
关于女人?
夏商周一下子来了精神,做起身来正色道:
“傅思齐,你说,只要你开口,没有我解决不了的。”
……
“所以,漆黑的晚上,孤男寡女,在车中,你竟然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电话?”
夏商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你犯了男女交往的大忌啊,对啊,她肯定在吃醋!”
“什么不可能!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都是好斗的生物吗!是她的,她要霸占,不是她的,她也要抢过来!”
“夜色朦胧,干柴烈火,多么美好的时机啊。”
“你说你怎么,哈,老怪就是老怪。”
夏商周滔滔不绝,另一边的傅思齐却半信半疑。
“请相信我!”。
夏商周真诚地说:“我在感情届的能力,相当于你在商场的能力,百发百中,万无一失。”
他拍胸脯打着包票:“保证你跟宁一菲速战速成,一发不可收拾。”
傅思齐嘴角忽然一抽,却连忙否认:“胡说什么,我没说是宁一菲,我跟她……”
“好,不是不是,你这老僧。”
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井田凑了上来,八卦地询问什么事情。夏商周耸耸肩。
“没什么喽,有人情窦初开,就这样。”
而另一边,傅思齐放下电话,嘴里嘟囔一句:“这事情,还真麻烦。”
这时,“扑通”一声响声从隔壁房间传来,像是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傅思齐心下一急,莫非是宁一菲,摔倒了?
他匆匆来到隔壁,已看然见宁一菲摔倒在床下,好看的脸疼得几乎要变了形。
看到傅思齐进来,宁一菲敛了敛神色,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只不过想运动运动。”
呵,这个骄傲的公主!
傅思齐没有说话,而是迈着修长的腿来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俯身,再次抱起宁一菲,故意趴在她耳边吹着气。
“故意的吧,还是想…”
低沉的嗓音酥麻麻传进宁一菲耳中,令她心乱如麻。
“胡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房间,你现在不应该在跟洪小姐共度良宵吗。”她冷哼。
“你怎么能当着一个高傲女人的面答应另外一个女人的约会!”
“正常女人都会吃醋!”
“抱紧她,吻上去,激发她心中的斗志!”
夏商周的话在傅思齐耳中来回播放。
“在吃醋?”,他看着她的眼睛,玩味地询问。
他说自己在吃醋?
呵呵,她可是宁一菲诶。
宁一菲忽然红了脸,嘴上仍是不饶人:“傅总裁还是那么自作多情。”
她的反应,还真跟夏商周说得一样呢。
傅思齐暗暗地想。他忽地一下将宁一菲再次扔上床。
“真的没事吗?我可不想半夜听到有谁掉床的声音。”
“你!”宁一菲气结。
可是,她眨眨眼睛,却忽然像换了个人般。
“啊,脚好疼。傅思齐,能帮我叫下酒店的服务吗?”
她可怜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真诚的期待。
他的心微微一颤,这样的宁一菲,她从来没见过。
他帮她叫了酒店医务服务。
酒店医务人员帮宁一菲检查过后,交代她没有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就行,随即又转头对傅思齐说:“先生,晚上一定得让她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做剧烈运动。”
啥?啥剧烈运动?傅思齐黑面,宁一菲尴尬无比。
“傅思齐,能帮我叫餐吗,好饿。”宁一菲眨眨眼。
“傅思齐,口渴,能帮我倒杯水吗?”
“傅思齐,能帮我拿个枕头放过来吗?”
“傅思齐,帮我关下灯…不是这个啦,是最亮的那一盏。”
“傅思齐,可以帮我手机拿过来吗?”
“傅思齐……”
“傅思齐……”
“傅思齐……”
傅思齐心中疑惑,她为何像变了个人,对自己这么依赖,这还是路上那个火爆到即将点燃的宁一菲吗?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生物吗?
“信不信再叫我一声,我让你立马不能说话!”
被她指使得团团转的傅思齐忽然站在她面前,俊脸冰冷,简直要冻坏房间里的家具。
似乎宁一菲再说一句,空气真的会下降到零下几十度。
可她偏不相信。
“傅思齐…唔……”她刚开口,他便突然wen住她的唇,对她的挣扎视而不见。
他擒住她的唇,将从昨晚就开始的怒火慢慢发泄,越吻越深。
这女人无意间散发的魅力,对他来说竟如此难以阻挡。
房间的温度慢慢升高,暧昧的气息流转在两人身边。
她恐惧,挣扎,用尽所有力气推开他,嘴里大声抗议:
“傅思齐,唔,停。傅思齐,医生说不能进行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