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宁一菲与井田真正按响傅思齐的门铃,开门的,却是洪雪莹!
傅思齐站在厨房的方向,多少有些尴尬。
“一菲,井田。”
洪雪莹有些羞涩地与两人打招呼。
井田与宁一菲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井田看宁一菲,可她却并无所动。
“喂,傅思齐,金屋藏娇哦。”
井田一边说,一边拿眼睛往屋里四处寻找——可是,并无一点夏商周的痕迹,可见他不在这里。
洪雪莹有一丝丝的害羞,也有一点点喜悦:
“我恰好经过这里,思齐说他刚刚下班,我就顺手带了些吃的过来。”
说完,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傅思齐,眼神中尽是娇羞的模样。
桌子上,是几样色香味俱全的精致餐点。
果然,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先留住他的胃,宁一菲轻轻嗤笑。
傅思齐略略尴尬,可好看的俊脸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宁一菲,却对着井田问道:“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不欢迎吗?”井田眨眨眼,她可没打算像宁一菲一样什么都不问出口。
傅斯年没有说话,只是将抱着的胳膊分开,示意二人进来坐下。
毕竟,与洪雪莹独处一室非自己所愿,现在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了。
“不了不了,碰巧路过,想谢谢傅斯总裁上次的帮助呢。不过现在不打扰二位了。我和一菲先走了。”
井田说完,拉着宁一菲快步离开。
宁一菲呆呆地坐在车上,根本没听见旁边的井田在说些什么。
“你说,夏商周他到哪去了呢,看样子也没在傅思齐那里~他能去哪呢?”
“啊……”
“糟了!我知道了!他不会是跟哪个富婆关系密切,被富婆的老公抓住了吧!”
井田忽然直起身子惊呼道:“糟了糟了,真被我说中了!”
宁一菲无奈地看着井田:“怕什么,一个夏商周消失了,千千万万个夏商周还会出现!”
“完了完了,这下我的计划要泡汤了。”井田仍然在一旁哀嚎。
宁一菲心里闷闷的,非常羡慕井田何时何地精力都如此旺盛。
才刚过了两个路口,宁一菲电话响起,屏幕显示傅!斯!年!
宁一菲诧异。
“喂?”她开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下午的计划甲方临时提前了,半个小时后到公司处理。”
傅斯年毫无人性的声音传来。
宁一菲有点气恼:“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好,请林秘书帮你整理资料吧。”
“这是你的职责,半个小时后公司见。”
不容宁一菲反应,傅思齐便挂了电话。
宁一菲无奈,只得对井田说:“先送我去趟公司吧。”
“你这大小姐还要加夜班,稀奇稀奇。”
宁一菲不置可否。
除了夜晚值班的安保人员,整个大厦几乎已无人在。
只是,当宁一菲走出19喽电梯的时候,发现傅思齐办公室的灯已经亮了,他人已经端坐在办公桌前,蹙眉深思。
怎么,跟洪雪莹的美味晚餐就这么结束了吗,岂不辜负了人家的一番美意?
虽然从海岛回来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连其他同事都觉得傅思齐与宁一菲都比以前更好相处了,可真正打开心扉真诚相待,两人还远没有到那样的地步。
更何况,晚上在他的家中看到洪雪莹,这令宁一菲有些错愕,有些生气。
为什么呢?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是,她是宁一菲,她不允许自己陷入到一丝丝哀怨的情绪中。
于是,宁一菲并没理会傅思齐,而是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整理资料。
两个小时过去。
按傅思齐的要求做完所有的工作,已经十一点多。
由于是临时加班,宁一菲并不想叫司机过来接,便走到楼下去准备打车。
“我送你。”傅思齐忽然从身后冒出,站在她面前。
“谢谢,不用了。”她客气地答。
傅思齐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又变了。
从海岛回来,两人分明已经解除了一级警备状态,就算没有正式建交,也不至于交恶吧。
“你总是这样喜怒无常吗”,傅思齐低头,目光沉沉,缓缓开问。
“是”,宁一菲点头,丝毫不加掩饰。
一种莫名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转。
他看着她,突然有些生气——
这点工作,真的不需要他们这会儿加班来完成,可他就是不愿意她误会自己与洪雪莹。
她,却如此冷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自己又是何必呢!
宁一菲其实并不开心,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跟傅思齐有关系,只得愈发装淡定,甚至露出礼貌的微笑:
“傅总裁,辛苦了。”
他紧紧逼视着她,心里百转千回,胸口起伏不定。
“今天跟井田一起,确定不是来找夏商周的吗?”他挑眉,故意如此问道。
果然,听到夏商周的名字,宁一菲眉毛一挑。
“完了完了,这下我的计划要泡汤了。”
井田的哀嚎回荡在宁一菲耳边。她知道,井田是真的特别想有夏商周的消息。
可傅思齐并未再说下去,他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开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那莫名的虚荣心。
哼,故弄玄虚!这两个男人都是这么故弄玄虚的吗!哼!
宁一菲白了他一眼,牙呲必报地呛声:
“可惜夏商周没看到,却看到有田螺姑娘给傅总裁你准备爱心晚餐。”
“哦,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生气的?”
傅思齐眯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宁一菲。
什么?因为看到洪雪莹在傅思齐家里,所以自己生气?!呵,宁一菲绝不允许自己这样。
“不,傅总裁,洪小姐人真不错。”她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坦然。
傅思齐盯着她的眼睛,却没从那深深的眼眸中看到哪怕一丝的生气抑或吃醋。
他有轻微的颓然,暗暗叹出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不再说话。
“走吧。”宁一菲开口。
二人并排走进电梯。
电梯缓缓下降,宁一菲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发问:“夏商周,他去哪了?”
她不忍心因为无所谓的赌气,失去为井田打探消息的机会。
“被他父母叫回家去,相亲,结婚,规规矩矩过生活。”
宁一菲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相亲?结婚?夏商周也不像那么老派的作风啊。
莫非真像井田说得,他依存富婆而活,被家里知道,然后强行安排相亲、结婚,以此掩饰过往的荒唐?
宁一菲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傅思齐,可傅思齐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